我在卓逸大腿上拍了一下,然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禁制解開了么?”
“解開個屁,解開我還能說出去嫖么?直接讓你上去睡了她多好!
申公點了根煙,眉頭也皺了起來:“要說這道家功法還真有點東西,那女孩身上的禁制我都沒見過,它的運行方式跟我了解的所有禁制運行方式都不一樣,等會兒問問孟瘸子吧,說不定他有辦法!
他這話說的我也有點意外。
連申公都解不開的禁制,那布下禁制的段天得多牛逼?
但意外歸意外,我也沒忘了過嘴癮,開始埋汰他:“不是吹牛逼說這世上就沒有你解不開的禁制么?打臉了不是?”
他沒搭理我,一邊抽煙一邊皺著眉頭思索。
看見他這幅認真的表情,我就沒再打擾他,尋思上樓去偷聽一下柳長生跟青青聊咋樣了。
不過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管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顧言開門!
一聽是他我也沒猶豫,走過去把門打開,第一眼見到的竟然是段天。
整的我有點驚訝:“按門鈴干什么?怎么不直接進來?”
段天沖我微笑:“到主人家做客,非請勿進的禮節(jié)還是要遵守的!
我心說這老頭還挺有禮貌。
也是趕緊側(cè)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啊,那二位請進吧!
他微微頜首,然后帶著管正一起進門。
申公似乎知道倆人要來,連頭都沒抬,依然坐在沙發(fā)上沉思。
段天走到他面前:“別想了,那禁制除了我之外這世上沒人能解開!
“行行行,你牛逼還不行嗎!
申公往沙發(fā)上一靠:“光說能,你倒是去解啊!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不過在解開小若卿身上的禁制之前,我要先弄清楚一件事!
段天坐在申公對面,目光卻轉(zhuǎn)向我:“顧言,你跟柳青青是什么關(guān)系?”
我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個。
但還是如實回答:“她是我女朋友,也算是我未婚妻吧,怎么了?”
他嗯了一聲,又問:“你的意思就是,以后會跟柳青青成親,至于若卿,你接近她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是真心喜歡,是這樣吧?”
我似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撒謊是沒有意義的,我還是點頭:“沒錯,若卿這女孩挺好的,無論性格、品行修養(yǎng)我都很欣賞,但那只能說是有好感,談不上喜歡!
“明白了!
他扭頭看向申公:“所以申公序,你覺得這個禁制我應該解嗎?”
申公樂了:“不是我說,你這老頭怎么這么迂腐?還在乎這個?
都啥年代了,要不是因為佟樂跟你心魔看她看的死,說不定她上初中時候就被哪個男生睡了,你那老一套思維放在現(xiàn)在年輕人身上根本不適用,趕緊痛快兒的,把你外孫女身上的禁制解了去!
段天也不爭辯,他只是搖頭:“別人怎么樣我不管,若卿不行,除非顧言娶她,否則你們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其實我倒無所謂,又不是非要睡佟若卿,只是覺得她嫁到鬼族有些不忍心。
段天不同意,那這事兒就不能怪我了,只能說佟若卿命中注定遭此一劫,也省的青青那邊生氣。
可申公不樂意啊,他氣的直拍卓逸大腿:“你怎么這么犟呢?
你外孫女身上的封印你不解,也會白白便宜鬼族那個小王八蛋,與其這樣還不如送給顧言,至少她對顧言有好感,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好了申公序,你別在這瞎胡鬧。”
管正把話接過來,可還沒等他說下一句話呢,外面原本明亮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
一股宏大的氣勢從西南方向傳出,裹挾著一絲若有若無卻又強大無匹的陰氣向四周擴散。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眾人紛紛皺起眉頭。
尤其段天,他表情有些凝重:“閻羅令,這是心魔的本體從冥府出來了,他想干什么?”
第556章 連蒙帶騙
“顧言啊,雖說我總埋汰你,但你有件事做的讓我很滿意!
坐在沙發(fā)上,申公抽著煙,很罕見的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你沒因為之前那個女朋友辜負人家柳青青,這事兒做的挺爺們兒,畢竟人家天天陪你,為了你好懸把全家人命都給搭進去,你要不給人家個名分那可真有點不是東西!
給我聽的直懵逼,好端端的跟我說這個干啥?
他這話倒是好話,可我總覺得他沒安好心,也就沒吭聲,點了根煙,一邊摸卓逸大腿一邊看他。
“不過我仔細想想,那個叫瑩瑩的女孩雖說沒為你做過什么吧,但好歹你倆在一起那么多年,互相之間都有感情。
而且柳青青屬于后插進來的,你跟那個瑩瑩還沒分手呢,她才是你正牌女朋友,你就這么扔下她去娶柳青青確實有點不地道。
所以我的意思吧,咱們是巫,巫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人的法律也管不著咱們,要不然你琢磨琢磨想想辦法,把她們都娶了得了。”
我更懵逼了,脫口罵了句:“臥槽你原來不是這么說的吧?
再一個瑩瑩為我做的也不少啊,要不是為了我她至于在棺材里躺好幾年么?
我是因為欠青青的實在太多,這輩子還不起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做出扔下瑩瑩去娶其他女人的事兒?”
“快拉雞八倒吧,她做什么了?”
申公表情挺不屑的:“她躺棺材里是為了你么?那不是為了復活她自已?
我要是個出了車禍的普通人,突然來個女菩薩告訴我只要在棺材里躺幾年,不光能復活,還能擁有點亂七八糟的超能力,擱我我也往里躺啊!
一聽他說這話我就來氣了:“你別扯犢子,瑩瑩活著時候也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當初沒少挨她媽揍,她媽讓我倆分手她還割腕來著。
上大學那會兒更是了,她為了見我周末來回上千公里的折騰,要不是真喜歡誰能這么干?”
“哎呦臥槽,我是真不想損你,你也太把自已當回事兒了!
申公那嘴都快撇天上去了:“她為啥非要跟你?也就仗著你家條件好還有這張臉吧,沒這倆東西你再試試?走大街上她能多看你一眼我都跟你一個姓。
傻逼呵呵的,讓人拿捏這么多年自已還不覺事兒呢,還別不服氣,她媽就不是啥好人,離婚前搞破鞋離婚后偷漢子,這么個媽,你指望她閨女能好哪兒去?”
我血壓‘蹭蹭’往上竄,真想上去給他兩個大腮拳。
但生氣之余還有個疑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兒的?”
申公二郎腿一翹:“吳昊那個未婚妻,叫李文珊,記得吧?”
“行吧。”
我抽了口煙,讓自已血壓穩(wěn)定下來:“咱倆世界觀不一樣,你沒有感情,所以我不想跟你爭這些沒用的,就問你一句,你都這么看不上瑩瑩了還讓我娶她干嘛?”
我這一句話給申公問愣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呵呵一笑:“我這不是在努力迎合你的世界觀、幫你想辦法么?你既然放不下那就都娶了唄!
我還是不明白申公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遲疑片刻,我告訴他:“這事兒不用你操心,青青說只要我入贅到柳家,她就同意等瑩瑩醒來后讓她跟我們一起生活,這也算變相娶她了,雖說這么干挺不是東西吧,但也沒啥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別啊,人家是你正牌女朋友,你不給人家個名分這像話嗎?”
申公老神在在的把腿搭到茶幾上:“再說你可是個巫,堂堂大巫入贅到一個女人家里、改人家姓那能行么?
要我說啊,一個是娶,兩個也是娶,她柳青青既然能讓步到這種程度,那就干脆讓她再讓讓,都娶了不是皆大歡喜嘛!”
我有點品出來他這話不對味了。
但還是裝作感興趣的樣,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老哥我跟你說實話,三妻四妾是男人印在骨子里的本能,誰不想最大程度傳播自已基因?
可想不想是一說,能不能又是一說,先不提道德、法律約束,光是青青這邊她就不可能同意不是么?”
申公撇著嘴搖頭:“能不能同意先放一邊兒,你就說你想不想吧。”
我嗯了一聲:“她要能同意我肯定想啊!
“那妥了!”
申公拍著手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你同意就行,辦法我來想。”
我沒吭聲,又點了根煙,想看看他接下來要說啥。
果然,這根煙剛點著申公就開始放屁了。
他瞇著眼睛走過來拍拍我肩膀:“你今天表現(xiàn)讓哥哥我很欣慰,沒那么迂腐了,本來嘛,娶媳婦這種事兒就不該有這么多彎彎繞,喜歡就都娶了唄。
要我說干脆痛快點,把那個佟若卿也給娶回去拉倒,反正你都答應娶倆了,咱也不差這一個了是不是?
就這么定了啊,等一會兒我就去找柳青青好好聊聊,反正只要你愿意,這事兒我來幫你搞定!”
“申公序你等會兒。”
我往面前的缸里撣了撣煙灰:“我早知道你在這等著我呢,繞這么一大圈就是為了讓我娶佟若卿是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先不說青青那邊,主要是我壓根都不喜歡人家,娶一個自已不喜歡的人那不是扯王八犢子嗎?”
申公那張原本有些興奮的臉立刻耷拉下來。
他重新坐回沙發(fā):“又來了,誰規(guī)定娶媳婦非得喜歡?
要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純粹就是有毛病,整天兒女情長的,這要放在古代,那些男男女女成親之前連面兒都沒見過,人家不也過的挺好嗎?
再說人家佟若卿長得漂亮,出身又好,一瞅就是賢妻良母的苗子,跟你成親那是你高攀人家,結(jié)果你還在這不愿意不愿意的,咋尋思的你?”
他這劈頭蓋臉一頓損,損的我多少有點來氣。
但我也沒搭理他,價值觀都不一樣,跟他爭這個有啥意義?
可申公不這么想啊,他越說越來勁:“再一個,你別忘了她身上還有個寶貝呢。
你一個大老爺們,總不可能一直被人護著吧?行,自已不愛修煉,可只要娶了她,你就能一夜之間成為頂尖高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還不趕緊把握,是不是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說完他又湊到我面前,壓低聲音:“實在不行咱這樣,你撒個謊,告訴段天你是因為不好意思才會那么說的,其實你是真心喜歡佟若卿,想娶她。
等那老頭解開封印,你倆睡完之后再說唄!到時候你想娶就娶,不想娶我也絕對不逼你,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