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來我都懶得解釋了,直接告訴她:“啊對對對,就是我弄的怎么了?”
“沒怎么啊,弄就弄唄!
她倒是挺坦誠,從小包里掏出一盒煙:“你還算挺好的,沒趁我睡覺干點什么就不錯了,對了你喜歡佟若卿是吧?”
她這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都給我整愣了。
媛媛把煙點著,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她又對我說:“我一個閨蜜跟她是室友,我昨晚跟她聊了,她說如果你想約她出來的話她可以幫你。
不過我那閨蜜挺現(xiàn)實的,你想讓人家?guī)兔Φ媒o人家點好處才行!
她一說這話我就樂了,趕緊告訴她:“那肯定不能讓你們白幫啊,你看你們喜歡哪個色號,隨便挑幾個我送你們,或者你們不缺口紅我給你們買遠(yuǎn)峰藍(lán)也行!
“遠(yuǎn)峰藍(lán)就不用了。”
媛媛從包里掏出手機晃了晃:“剛出我就買了,請我們吃頓飯吧,或者給她介紹兩個帥哥就行!
不知道為啥,聽見她這句話我腦袋里閃過的第一個人影就是申公。
所以我趕緊拍手:“沒問題啊,昨晚上一起吃飯那個行不行?”
“一起吃飯那個?你朋友?”
媛媛眉頭一皺:“那不是個大叔嗎?”
我說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他雖然是個大叔可人家長得不差,我跟你說他是個肌肉猛男,脫了衣服全是塊兒身材賊好。
然后他成熟穩(wěn)重還有錢,家產(chǎn)幾個億,中年喪偶,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沒有牽掛,這些buff疊起來,那就是妥妥的一個鉆石王老五。
硬要說缺點吧,那就是他尺寸有點大,不知道你那朋友受不受得了啊。
“大好啊,就喜歡大的!
媛媛舔了舔嘴唇:“被你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了,要不然別把你朋友介紹給我閨蜜了,干脆介紹給我吧!
我剛想答應(yīng),但申公的聲音已經(jīng)從門口傳了過來:“顧言你他嗎要死?”
我像個小王八似的,縮著脖子沒敢吱聲。
媛媛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下午五點半那會兒她給我打電話,說她和她閨蜜已經(jīng)帶著佟若卿往海底撈去了,讓我現(xiàn)在過去就行。
這也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畢竟以前沒見過,媛媛直接帶著我們?nèi)ビ悬c唐突,所以干脆玩?zhèn)偶遇,到時候媛媛邀請我們坐下一起吃,估計佟若卿也沒法說啥。
臨出門之前我還特意捯飭了一下,又找托尼老師做了個發(fā)型,等折騰完之后我對著鏡子看了看,那叫一個自信心爆棚!
這不就是吳彥祖本祖嗎?一個小小的佟若卿我還對付不了你?
但吳彥祖也是有煩惱的,尤其在尿尿的時候,看著光滑如鏡的下半身我是欲哭無淚啊。
所以開車去海底撈的路上我問坐在副駕駛的申公:“大哥你能把命根子還我么?晚上我還要用呢!”
“你?你一個公公要那玩意有啥用?”
申公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昨晚上我把它扔出去喂狗了,你以后也不用惦記了,啊,顧公公!
我用那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大哥別鬧了行么?我晚上肯定用,你是真牛逼啊,神不知鬼不覺,我都不知道你啥時候把它整沒的,服了不行嗎?”
“別逼逼,它還在你身上,等你要用的時候它自然會長出來!
申公有點不耐煩:“快開車,你以后要再婆婆媽媽的有機會不上,那我不光剁你牛子,急眼連你也給一起剁了!”
他說這話我就放心了,趕緊拍著胸脯保證,然后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我們約好的那家海底撈開在商場里,因為那天是周末,去逛街的人特別多,我繞了半天才蹲著一個停車位。
這邊剛把車停好,申公立刻指著門口方向:“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人正站在一座雕塑前交談。
他們留著長發(fā),打扮特別復(fù)古,跟這個時代完全不搭邊。
很明顯這是兩個陰差,靈魂狀態(tài)的它們沒有吸引任何目光,周圍行人連往那邊掃一眼的都沒有。
我有點心虛,咧著嘴問申公:“不至于吧,佟若卿吃個飯都有兩個陰差看大門,這就是閻王外孫女的排場?它們不會是知道什么專門沖我來的吧?”
申公搖頭:“不至于,這女孩她爸跟你不一樣,人家是正牌巡察使,這些年肯定收了不少兇魂厲魄,怕被報復(fù)多派點人看著自已女兒也正常。
再說你也知道陰間內(nèi)訌,段天跟其它閻君肯定不對付,可能怕有人惦記自已外孫女才搞出這么大的排場!
我嘖嘖兩聲:“那也真夠邪乎的,現(xiàn)在咋辦,就這么過去不會被認(rèn)出來吧?”
申公把手上煙頭掐滅:“沒事,我把你氣息都隱藏了,別說陰差,就算管正來了也只會以為你是個普通人!
聽他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下車后對著后視鏡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把車一鎖直接向商場里面走去。
那家海底撈在四樓,中途媛媛還給我發(fā)了條消息,告訴我她們坐在最里面靠右側(cè)的位置,讓我們到了之后直接過去就行。
我剛想給她回消息,但走路的時候光看手機了沒留神腳底,還沒等發(fā)過去呢,就感覺自已似乎踢到了什么東西。
‘咣當(dāng)’
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我愕然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已踹到的竟然是一個破碗,此時它已經(jīng)掉到了臺階底下摔成了一堆碎片。
破碗的主人是一個六十多歲、邋邋遢遢、衣著破爛的老乞丐。
他面前散落著一大堆鋼镚和小額紙幣,也沒去撿,而是瞇著眼睛打量我。
好家伙,這一腳竟然給人家吃飯的家伙事干碎了。
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我連忙彎下腰,一邊幫他撿錢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啊大爺,我沒注意,不好意思啊!
可老乞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直到我把錢遞過去他都沒接,依然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
這眼神整的我有點別扭,但畢竟自已理虧,我還是賠著笑對他說:“別生氣啊大爺,我真不是故意的,您這碗多少錢我賠您!
意外的是老乞丐忽然笑了:“賠?呵呵,算了你走吧,真要算起來我怕你賠不起。”
第479章 臨陣脫逃
該說不說,老頭一句話屬實給我整樂了。
我都懷疑他是碰瓷的,一個破陶瓷碗能值多少錢吶?
感覺挺搞笑的,我從兜里掏出錢包:“大爺您別鬧,我還有事得趕緊走,您看賠您一百塊錢行么?”
一邊說我一邊往外掏錢,可老頭還是直晃腦袋:“我說了不要錢,走吧走吧,你小子最近倒霉,連帶我也跟著受無妄之災(zāi),可真是……”
他這話給我說的哭笑不得,尋思這老頭可真有意思。
不就踹碎個碗么?又不是不賠你錢,你在這詛咒我干啥。
剛想說話,可站在身后的申公卻拽了我一把:“別在這丟人了顧言,那個破瓷碗比大禹王歲數(shù)都大,你真賠不起!
“啊?”
我特詫異的回頭看了申公一眼。
可他根本不像開玩笑的樣,走過去把瓷片拾起來,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等再起身的時候碗已經(jīng)在他手里恢復(fù)如初了。
然后申公往老頭面前一蹲,把碗放在他面前:“接著要吧,幫你復(fù)原了!
把打碎的碗變回原來的樣子,上面連一絲一毫裂紋都沒有,按說申公這一手也算鬼斧神工了。
可老頭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只是淡淡說了句:“形在,神已經(jīng)沒了。”
申公眉頭一皺:“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扔了吧,在我眼里它和一堆破瓷片沒什么區(qū)別!
老頭撐著腿,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申公序,你這個巫不錯,也越來越像人了,就是太自大,總以為自已能掌控一切。
可運行數(shù)千年的天道規(guī)律哪是你一個小娃娃能改變的?不如聽我一句勸,趁早收手,現(xiàn)在還來得及!
申公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可老頭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目光炯炯、精神矍鑠,看著比鬼界的燭龍都有逼格,哪像個沿街乞討的老乞丐?
也是,哪個乞丐會拎著石器時代的瓷器要飯?
可這些都不重要,最讓我驚訝的是老頭竟然知道申公的名字,這證明什么?證明他就是沖著申公,或者說是沖我倆來的啊!
他要干啥?
而申公的表現(xiàn)也特別反常,他連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嗤笑一聲:“這磕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三清呢,我是不能掌控一切,你就能了?你要有這本事還跑到這扮乞丐裝神弄鬼干什么?直接殺了我多好。”
這句話說完,申公轉(zhuǎn)頭拉著我就要走,不過剛邁出兩步他又冷冰冰的扔下一句:“我不管你是哪尊大神,別來礙我事,也別擋我的路,否則就算你是玉皇上帝當(dāng)面我也一樣弄死你!”
他倆這對話都給我人聽傻了。
直到現(xiàn)在我還處于一種懵逼狀態(tài),想問問申公啥情況吧,可他臉色陰沉的實在有些可怕,話都到嘴邊了我還是沒敢問出口。
不過就在我倆臨進(jìn)門之前,老頭又在后面喊了聲:“留步!
申公瞳孔一縮,緩緩轉(zhuǎn)過身。
老頭卻一副笑瞇瞇的表情:“我不找你,我和這位小朋友說兩句話!
我有些茫然,瞄了申公一眼。
申公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有屁快放。”
老頭也不在意:“沒什么,就是他最近有點倒霉,最好小心點,別惹不該惹的人,也別去不該去的地方,如果可以最好待在家安心修煉,哪也別去!
還沒等我說話呢,申公就先嗆了句:“你怕是個老神棍吧?倒霉,有我在身邊我看誰敢動他!
老頭沒吭聲,不置可否的搖頭微笑。
如果是剛才老頭說我倒霉,那我只會以為他是小心眼記仇,氣我踢碎他碗了才會說這種話詛咒我。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他既然知道申公的身份,還敢用居高臨下姿態(tài)對他說那種話,這就證明老頭也不是一般人,很可能比申公還牛逼啊。
所以我心里就有點慌了,往樓上走的時候我問申公:“剛才那老頭誰啊?”
申公有點心不在焉,敷衍著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我用特離譜的表情轉(zhuǎn)過看他:“不知道?不知道你倆聊那么半天,逗我呢?”
“沒逗你,真不知道,不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