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怕我一牛子懟死你?”
申公陰笑一聲:“柳長生怎么想的呢,竟然沒殺你,你給他灌的什么迷魂湯?”
“說話別那么難聽,我們倆合作那叫雙贏!
可能被申公笑容嚇著了,卓先生再次緊了緊衣領:“你如果有興趣咱倆也可以談談,畢竟你幫顧言改造過身體,這個能力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申公滿臉不屑的表情:“跟我談?你拿什么跟我談,你也配跟我談?怎么著,不是你前段時間派一百多個手下追殺老子的時候了?這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告訴你小比崽子,既然合作就老老實實的,要敢動歪心思被我發(fā)現(xiàn)了,老子把胸前兩顆大痣都給你點嘍!
“申公大哥說話注意點,你是真不拿我當外人啊!
青青從后視鏡瞪了他一眼:“顧言都快讓你們給帶壞了。”
沒想到她一說這話申公眼睛瞬間亮了:“怎么個帶壞法?昨晚上我們走之后你倆干啥了?來,詳細說說。”
青青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這幾年東北經(jīng)濟不太好,人口流失比較嚴重,有錢人都走差不多了。
再加上林城是小地方,所以這排量5.0,落地小三百的大攬勝還是比較拉風的,剛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當時張琪就在停車場那邊站著,我猜是在等我,而劉默也跟在她屁股后面,正嬉皮笑臉的獻著殷勤,但張琪頭也不回,表情多少帶點嫌棄。
車剛停下的時候劉默還伸手往這邊指了指,估計是想跟張琪吹吹牛逼顯擺自已懂車。
但當我熄火走下來,看見車是我開的之后他直接愣住了。
“顧言你來啦?”
張琪小跑著迎過來,但她也沒太過分,第一時間跟我身邊的青青打招呼:“青青也來啦?等你們半天了,走咱們快進去吧!
不知道女生之間是不是自來熟,說話時候張琪還特親昵的去挎青青胳膊。
青青也沒拒絕,倆人就跟認識多年的好閨蜜似的并肩朝門口走去。
“果然是吸血鬼,還是血統(tǒng)比較純正的吸血鬼,給她初擁的應該是個親王!
卓先生湊到我耳邊:“一會兒宴席結(jié)束你幫我約她出來,如果這事兒能成,我肯定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本來沒想搭理劉默,可他非要招惹我:“行啊,還是個創(chuàng)世加長呢,租一天多少錢。俊
我懶得解釋:“不貴,兩三千塊錢,你要租么?”
“租這玩意干啥啊,我又不是沒車!
他把車鑰匙掏出來在手上顛了顛:“這參加個婚禮咋還拖家?guī)Э诘哪?咋地,想把禮份子吃回來?你可挺能精打細算啊。”
我真不想搭理他,沒吱聲,扭頭要去追青青她倆。
可劉默存心跟我杠上了,他一把拽住我衣服:“點你呢顧言,沒聽出來啥意思啊?人家王宇結(jié)婚,你帶著幾個不認不識的過來湊合啥?”
“哎呦臥槽你可真能嗶嗶!
申公有點等不耐煩了,他嘴里啷當了一句,問我:“這人你認識?”
我說嗯,大學同學。
申公就說啊,弄了半天是大學同學啊,穿著西服人模狗樣的,我還以為飯店看大門的保安呢。
他一說這話劉默那張臉瞬間拉了下來:“說誰保安呢?我同學結(jié)婚我?guī)退粗c,不讓你們這些蹭飯的進來有毛病嗎?”
申公樂了:“草,那不還是保安么?”
“你他嗎……”
劉默還想說什么,但這時一個別著胸花,上面寫著‘伴郎’倆字兒的男同學迎過來:“顧言來了。空不進去呢!
我呵呵一笑:“想進來著,但是劉默說我?guī)瞬滹埐蛔屛疫M啊。”
這人我記得,叫王子坤,昨晚停飯店門口那輛大g就是他的。
“都這么多年同學了,不就帶倆朋友么,啥蹭飯不蹭飯的!
王子坤顯然也不怎么待見劉默,他拉著我就往酒店門口走。
我都走了,申公和卓先生更不可能搭理他,也都跟在我身后。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停車場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走差不多了,臨進門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默還在那站著,盯著我車不知道尋思啥呢。
“這小子賊能裝逼,招人膈應,你別搭理他,昨晚借著酒勁他還摸人家女生屁股,差點沒讓人報警送局子里去!
王子坤撇了撇嘴:“那什么,二樓牡丹廳,你對象跟張琪已經(jīng)上去了,咱同學那桌人少讓你倆朋友隨便坐,沒隨禮的話把紅包直接給我就行!
“好,兩份啊,上面寫名了,一個我的一個她的!
我把口袋里的紅包掏出來遞過去:“誒對了小坤,宇哥他媽來了嗎?還有他媳婦長啥樣,好不好看,昨晚上吃飯她沒來我也沒見著!
“宇哥他媽來了,病情挺嚴重的,咱們這幫同學商量過了,打算一人拿點錢去看看,能幫點是點,至于宇哥他媳婦可不是個一般人啊……”
王子坤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他朝四周張望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后壓低聲音問我:“顧言你說,一個八十多斤的小女生,被車創(chuàng)了之后竟然啥事兒沒有,反倒能活蹦亂跳的過來舉行婚禮這是啥情況呢?”
第459章 存心試探
我上大學那會兒愛聽相聲,尤其對老郭的一句話印象深刻。
說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勾不來親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掄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的賓朋。
這話放在王宇身上尤其合適,癌癥晚期病人想要延長生命,那花銷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估計這兩年他家底早就空了,可能還得問身邊人借錢。
但這年頭誰愿把錢借給別人,能抹開面子的還好,可以直接拒絕,那些抹不開面子的大多選擇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漸漸也就斷了聯(lián)系。
所以王宇婚禮其實挺冷清的,加起來不到十桌,其中兩桌上坐的都是年輕人,估計是他初中、高中同學之類的吧。
禮堂的布置也只能說樸素,但很溫馨,面前是一個不算太大的led屏,循環(huán)播放這對新婚夫婦的婚紗照,最上面橫幅寫著:王宇先生、范曉蕾女土新婚典禮。
咋說呢,看結(jié)婚照感覺王宇媳婦不好看也不算丑,只能說是普通人。
王子坤把我?guī)У酵瑢W那張桌前,我本來想坐青青身邊,但不知道為啥她竟然往外挪了一下,硬生生把我安排在她和張琪中間。
申公挨著青青,卓先生又挨著申公,這一男一女混合搭配著實給我看樂了。
“典禮還十分鐘開始,你們先抽根煙,我得去后臺準備了。”
王子坤拍拍我肩膀:“剛才那事兒只有我跟張琪知道,別跟外人說啊。”
撂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我心里卻有點犯嘀咕。
按他剛才的說法,凌晨那會兒張琪陪范曉蕾去外面畫新娘妝,王子坤負責送她倆,因為道邊是黃線,他只能把車停在路對面的小廣場。
開始還很正常,但畫完妝出來的時候變故突然發(fā)生了。
一輛超速行駛的出租車從路邊竄了出來,張琪反應比較快,她往后退了一步?jīng)]被撞到,但范曉蕾正忙著自拍,等發(fā)現(xiàn)那輛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結(jié)果就是,隨著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范曉蕾足足被撞飛了十幾米,重重摔在地上。
坐在車上的王子坤目睹了這一切,他嚇的魂都快飛了,連忙下車想要查看范曉蕾的傷勢,可詭異的是還沒等他跑到跟前呢,范曉蕾竟然晃晃悠悠自已站了起來!
要知道就算司機剎車了,當時車速最少也有四五十,而且范曉蕾身材特別瘦小,被撞這么一下就算不當場昏迷也應該筋斷骨折才對。
但人家硬是屁事兒沒有,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只擦破點皮,把王子坤人都給看懵了。
本來他想送范曉蕾去醫(yī)院檢查,但人家死活不去,說一會兒接親車隊來了不能耽誤,堅持回去重新補了妝,然后讓王子坤把自已送回家。
不光他懵逼,聽完這些我都有點懵逼了。
腦袋里冒出了一個特奇怪的念頭,眼見這幫同學聊的火熱,沒人注意這邊,于是我壓低聲音問張琪:“你不會是偷摸咬了王宇媳婦一口吧?”
“我跟她又不熟,咬她干什么?”
張琪湊到我耳邊:“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是故意的,凌晨剛見面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叫范曉蕾的女生不對勁,她身上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息。
所以那輛車來的時候我沒去拉她,就是想試試她到底有沒有問題,結(jié)果還真被我給試出來了。
不過我不能確定她究竟是什么情況,所以才讓王子坤把這件事告訴你,一會兒你記得多留意留意,畢竟同學一場,別讓王宇沾上什么不該沾的東西!
她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但還是感覺有點離譜:“你這事辦的可不太地道啊,如果范曉蕾沒問題呢?她要真是個普通人,萬一被車創(chuàng)死了咋整?”
張琪無所謂的聳聳肩:“大不了我到時候再咬她一口唄,被我咬完之后不僅死不了,還能讓她變漂亮呢!
我撇撇嘴,心說你這是有了點能力不知道咋嘚瑟好了。
我剛想問張琪在范曉蕾身上感覺到了什么氣息,能不能形容形容。
可還沒等說話,坐在我旁邊的青青忽然問了句:“琪琪,被你咬一口之后真能變漂亮嗎?”
張琪愣住了。
卓先生往這邊探了探腦袋:“妹子你也咬我一口唄?或者讓給你初擁那個親王咬我也行,放心不白咬,等咬完之后我可以把一件很珍貴的禮物送給你。”
就連申公也轉(zhuǎn)過頭:“小妹妹,我不用你咬我,只想要你的一滴血研究研究,以你和顧言的關系,這點小事應該不是啥大問題吧?”
張琪目瞪口呆的捂住嘴巴,好半天沒說出來話。
后來等入場曲響起,司儀都在臺上開始講話了,她才磕磕巴巴的問:“你……你們能聽見我和顧言說話?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經(jīng)很小聲了!”
“別驚訝,坐我右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啥正常人。”
我在張琪腿上拍了兩下:“一會兒吃完飯別走,咱們找地方好好聊聊!
話雖這么說,可張琪還是好半天都沒緩過來,用那種驚駭?shù)哪抗饪粗覀兯膫,我們四個也是各懷心思的看著她。
直到司儀的暖場詞結(jié)束,邀請新人入場的時候,感覺到一股陰氣涌到面前,眾人才把目光重新放回臺上。
王宇就不用說了,他還是那樣,看著挺臃腫的,只是西裝比前兩天得體。
范曉蕾確實是個很普通的女孩,一米六出頭的個子,身材瘦小,往那一站有股子小家碧玉的氣質(zhì)。
只是她體內(nèi)淡淡的黑色氣息正在向外散發(fā),眉間也縈繞著一縷黑氣,額頭、兩肩三站魂燈全滅,儼然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尸體。
看清楚她的一瞬間青青就冷笑一聲:“這分明是個尸鬼啊,姓卓的,這該不會是你的手下吧?”
卓先生并沒有反駁,她臉上反倒有些疑惑的神情,歪著腦袋打量了范曉蕾半天,沒吭聲。
倒是申公搖了搖頭:“這事跟旁邊這個小比崽子應該沒啥關系,眼前這女人已經(jīng)死了不假,但她體內(nèi)那道可不是一般的魂魄。
真是物以類聚啊顧言,你口味重,你同學比你還重,竟然打算娶個尸鬼回家做老婆,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