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收回放在門上的手,走到胡亦淑面前:“怎么了?這地方有問題?”
“不是這地方有問題,是這整條街道都有些問題!
她眉頭皺的更深了,伸手指向自已右邊:“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監(jiān)視咱們,這種感覺從剛下車就開始了!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是稀稀落落的行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說的,我也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第279章 衣食父母
我問胡亦淑:“會不會是灰家派人來跟蹤了?”
“不會的,胡黃白柳都是老鼠的天敵,只要有灰家人的氣息我就一定能感知到!
她朝右邊看了看,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這樣吧,你們先在這里等,或者找個酒店安頓下來,我去查一下這條街的情況,晚上再來找你們!
我趕緊搖頭:“這樣不太好吧,你自已單走萬一出事了咋辦?再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感覺錯了,也許沒人跟蹤咱們呢?”
“顧先生,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胡亦淑雙眼瞇著雙眼,輕輕抿起了嘴唇:“女人的直覺,通常是不會出錯的!
……
那她都說這話了,我也沒法再反駁什么,只能囑咐幾句讓她注意安全啥的。
等胡亦淑離開之后,楊叔帶我進(jìn)了那家旅行社大門。
要說這家店地點(diǎn)一般,門臉也不大,可里面裝修的倒是挺干凈。
總面積一百多平的門市,左手邊擺放著沙發(fā)和電視,右手邊是幾張辦公桌,辦公桌上坐著三個亞洲面孔的男性,甚至還有倆毛妹。
更讓我驚訝的是其中一個毛妹還會中文,看見我跟楊叔進(jìn)來,她抬起頭問我倆:“找人嗎?”
楊叔點(diǎn)點(diǎn)頭:“對,你們老板叫鄭乾是吧?我找他!
估計是當(dāng)?shù)氐膰颂,那毛妹都?xí)以為常了,朝我倆左前方指了指:“老板在辦公室!
“謝謝你啊。”
楊叔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推開那扇辦公室的門。
那間辦公室里坐著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性,身高得有將近一米九,穿身西服,梳著個挺干練的油頭。
剛開推門楊叔就問他:“小鄭啊,還認(rèn)識我不?”
叫鄭乾那男的先是愣了一下,尋思了能有個兩秒鐘吧,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喊了聲:“哎呀,這不楊哥嗎?這大過年的,你咋來這了?”
楊叔呵呵一笑,告訴他過來辦點(diǎn)事。
“哎呦楊哥你說,過來咋不提前打個招呼呢?我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啊!
鄭乾看起來賊熱情,一個勁招呼我倆:“來來來,坐下嘮,我給你們整點(diǎn)喝的,要咖啡還是可樂?”
楊叔擺擺手:“別麻煩了,小鄭啊,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找你辦點(diǎn)事兒!
“事兒不著急嘮,楊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咱倆必須得好好喝點(diǎn)!
他走出辦公室,我聽見他外面幾個人說:“那個……小高你留一下,伊蓮娜你們幾個先下班吧,我這來客人了,咱今天提前關(guān)會兒門。”
說實話他這個熱情的程度都有點(diǎn)給我整蒙了。
要說他跟楊叔估計都沒見過幾面,要不然也不能這么長時間才想起來楊叔是誰。
可要說關(guān)系不好,看鄭乾這反應(yīng),估計爹媽來了也不能這樣啊。
有點(diǎn)奇怪,我壓低聲音問楊叔:“啥情況啊?你跟這個鄭乾關(guān)系挺好?”
“好個屁!”
楊叔嗤笑一聲:“公司兩次組織團(tuán)建,老劉都是找的他做地接,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上百萬,他不得把我供起來?”
我說啊,你要這么嘮我就懂了,衣食父母被?
楊叔嗯了一聲:“差不多吧!
把外面那些員工打發(fā)走了,后來鄭乾回到辦公室,楊叔還調(diào)侃他說小鄭啊,你這店里還有毛妹呢?長得都挺好看啊。
“嗨,特意請了倆在國內(nèi)留過學(xué)會中文的本地導(dǎo)游,不能顯得咱高端點(diǎn)么?”
鄭乾笑呵呵的問楊叔:“晚上咱吃啥,嘗嘗正宗俄餐啊,還是整點(diǎn)新派的?”
“吃的事兒一會兒再說!
楊叔點(diǎn)燃一支煙:“小鄭,我尋思問問你,這地方有沒有那種不需要護(hù)照的酒店啊?”
……
要說毛子這邊消費(fèi)也不低,酒店價格不比國內(nèi)便宜不說,檔次也稍微低點(diǎn)。
不過這地方裝修風(fēng)格是完全不一樣的,無論是大廳還是房間里,看上去都有種富麗堂皇的意思。
鄭乾好像是跟這酒店有合作,直接找到負(fù)責(zé)人,用自已護(hù)照跟經(jīng)理身份證開了倆房間,不過剛吃完晚飯他就把楊叔拉走了,倆人說是去樓下酒吧看看跳舞啥的,但這舞跳的正不正經(jīng)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沒啥心思跟他們一起去,往床上一躺,剛連上酒店wifi,就看見青青給我發(fā)了一大堆消息。
我也懶得回了,直接一個語音打了過去。
剛接起來青青就問我:“回來了?”
“回來個屁啊,差點(diǎn)回不來了!”
我點(diǎn)了根煙,把我跟楊叔這兩天遇到的事兒給她講了一遍。
“我就知道,那幫灰孫子肯定會插上一手!”
青青有些生氣,她又問我“你遇見亦淑姐了?那她在你身邊嗎?”
我告訴青青沒有,胡二小姐說剛剛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她出去查看情況了,估計得晚上才回來。
“胡家人的第六感都很敏銳,亦淑姐這么說應(yīng)該有她的理由,很有可能你們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
她沉吟了一瞬:“你在海蘭泡是吧?這樣,先在那個酒店等我哪也別去,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你。”
我都驚了:“別啊柳大仙,你這病還沒好呢,身子骨能撐住嗎?”
“你別管了,病好沒好我自已心里有數(shù)。”
她態(tài)度挺堅決的:“等我一天,最晚明天下午我就能趕到!
“誒,你等會兒……”
我還想說什么,可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但我還是感覺這樣不行,又給她發(fā)了個:你先別著急來,我身邊有胡二小姐跟著,等過兩天你爸也回來了,你傷還沒好別死半道上再。
她沒給我回,后來我又打了兩個語音她也沒接,至于是沒聽見還是故意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就有點(diǎn)犯愁了,主要是怕她孤身一人半路上遇見點(diǎn)啥事可咋整?
不說姓卓的,哪怕灰家再派出個類似黑秋白那號人,隨便給她找點(diǎn)麻煩,也足夠青青喝上一壺了。
感覺這樣不行,我正想著聯(lián)系一下許諾,讓她幫忙去我家勸勸青青,順便看看她身體好沒好啥的。
可剛打開對話框,我還沒說話呢,房間里的座機(jī)先響了起來。
第280章 民風(fēng)淳樸
其實一開始我沒想接,畢竟楊叔沒在房間,就算他回來有事找我也肯定會直接敲門,而不是打座機(jī)。
那鈴聲也是,響了大概十秒鐘自已掛斷了。
不過我手指剛按到語音鍵,還沒等撥過去,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而且這次響的時間特別長,足足過了半分鐘還沒撂,整的我有點(diǎn)心煩,在心里暗罵一聲,走過去把電話接起來放到耳邊。
那我也不會說俄語啊,只能用英語問:“哈嘍?”
然后我就聽見對方是個男的,用俄語說了一大串的話。
他語速特別快,聽的我是一臉懵逼啊,也是下意識問他:“你在那嗶嗶啥呢?”
明顯感覺對方愣了半晌。
但他可能聽出我說的是中文了,猶豫了一下,又開始跟我說英語。
他那口音多少有點(diǎn)蹩腳,但我半聽半猜的還是能明白個大概,意思好像是問我要不要服務(wù),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直接到房間,價格是一萬五一次。
都特么給我聽樂了。
心說還一萬五呢,你盡管來,能在老子滿兜翻出一塊二都算我輸!
但我心里也清楚,能在酒店干這活的多少帶點(diǎn)黑手黨性質(zhì),說話的語氣也沒敢太沖,就委婉的告訴他,我不行啊。
那人也就沒再堅持,墨跡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感覺這事挺莫名其妙的,剛住進(jìn)來沒多久就來電話問我要不要服務(wù),這毛子多少有點(diǎn)開放。
畢竟民風(fēng)不同,我也沒太往心里去,等徹底消停之后給許諾打了個語音。
不過許諾不知道干啥呢,過了好半天都沒接。
后來實在沒辦法了,我又發(fā)了個語音條,讓她看見了給我回個電話,不過超過一小時就算了,黃花菜都涼了個屁的。
消息發(fā)過去之后我就打算洗洗澡休息了,畢竟語言不通,連電視都看不明白,不睡覺我實在不知道自已還能干點(diǎn)啥。
可衣服剛脫了一半,一陣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啊?”
開始我還以為是楊叔回來了,一邊問一邊往門那走。
但我都把門放在把手上了,對方也沒回應(yīng),于是我留了個心眼,先趴在門徑上望了一眼。
外面站著的的確不是楊叔,而是一個滿頭金發(fā)、褐色眼睛,身材凹凸有致的斯拉夫大妞兒。
她是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臉,戴個眼鏡,小嘟嘟唇兒,那小模樣看起來賊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