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開始給她解釋:“你想啊,吳昊就是個沒啥價值的普通人,幽瑩娃娃又這么珍貴,誰閑著沒事兒會用這東西算計他啊?那載體當娃娃賣不也得值好幾萬?
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件事說到底就是沖我來的,很可能在泰山就埋下了伏筆,只是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所以我們先假裝不知道,按照那人設(shè)的局走下去,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最后弄不好還能釣上來一條大魚。”
“你這不是以身犯險嗎?”
青青皺起了眉頭:“萬一這是何偉民設(shè)的局怎么辦?你可別傻呵呵的一頭扎進人家陷阱里。”
我晃了晃腦袋:“不會的,你就算對我沒信心,還能對你爸沒信心么?柳伯父正滿世界追殺他呢,他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搭理我?”
“那也不行,除了何偉民,你忘了還有公寓底下那些東西么?”
青青使勁搖頭:“我不放心,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我說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就相信我一回不行么?我又不傻,身上有鬼車呢,再加上我對幽瑩娃娃的了解,要沒把握我也不敢這么干啊。
說完我又把兩手一攤:“那行,你要不放心就想個好辦法,我按你說的做也可以,不過咱倆提前說好啊,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驚擾到幽瑩娃娃,幕后那人肯定會再次潛伏起來,等他下次出手說不定比現(xiàn)在還危險!
聽我這么說青青就有點猶豫了,她尋思了半天,才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行吧,那你去找李文珊,我?guī)湍阃献顷??br />
“聰明!”
我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這有些親昵的動作讓青青直接愣在原地。
不過我沒去看她,說完轉(zhuǎn)過身就要走。
可這時候青青又在后面喊了我一聲:“誒,顧言!”
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青青咬著嘴唇說:“沒事,就是想提醒你一定得小心點啊。”
然后她忽然露出了微笑:“還有,我覺得你現(xiàn)在越來越聰明了!
我沒回答,而是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已的腦袋瓜。
……
緋聞這酒吧我曾經(jīng)來過,那會兒經(jīng)常跟我爸同事家孩子鬼混,下午擼串晚上唱歌半夜蹦迪,吳昊也是其中之一。
這里還是熟悉的風(fēng)格,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心臟都在隨著節(jié)拍跳動。
舞池上是一具具年輕的身體,她們脫下厚重的羽絨服,里面穿著露背裝和小短裙,正瘋狂釋放著自已的荷爾蒙。
這青春的女性荷爾蒙也引來了一大堆異性,他們有的在臺下歡呼,有的干脆走上舞池,趁著酒精上頭偷摸占人家便宜,總之就是一片群魔亂舞的景象。
而在這混亂的場景中,一個女人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坐在酒吧角落,面前擺著一堆空酒瓶,微醺的眼神微微有些迷離。
雖說穿著長款外套,但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也把她的好身材展現(xiàn)無余,尤其是不同于普通女生的氣質(zhì),更讓她身上多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從我走進來到現(xiàn)在,盯著她不過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有倆男的湊過去搭訕了。
而一旁,更多的男性圍坐在她身邊,不過大多屬于有賊心沒賊膽的類型。
在外人看來是這個女人有魅力。
可在我眼中這無非是幽瑩娃娃的副作用罷了,它能讓心上人愛上自已,自然也會無意間吸引異性。
醞釀下情緒,我裝出一副焦急的表情走到她面前:“弟妹?你咋在這喝酒呢?耗子找你都找瘋了!
她抬起頭,用迷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清楚看見她眼里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
但我也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看著她問:“還認識我不?我是耗子的朋友,顧言啊!
“哦,言哥啊!
她似乎才想起來,模樣看上去也是醉醺醺:“這么巧啊,坐下來陪我喝點!
我搖搖頭:“喝酒就算了,是耗子讓我來找你的,走跟我回家,別讓他惦記!
說完我伸出手想拽她起來,卻被她猛地一甩掙脫了:“別提他行不行!”
她猛地一聲喊給我嚇一跳。
也是這一嗓子,讓周圍幾個男的甚至服務(wù)生都看了過來,估計是以為我搭訕不成想要硬來呢。
感覺這樣不行,我就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瓶啤酒問她:“咋的了弟妹?來,我陪你喝點,正好有啥煩心事兒你也能跟我說說。”
她這才恢復(fù)平靜,舉起酒瓶:“干杯!
我沒說話,跟她碰了一下,然后把手里這瓶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李文珊是真有量,還是幽瑩娃娃的能力,反正一瓶酒喝完她又舉起了一瓶,一瓶之后又一瓶,后來都有點給我喝漲肚了她才停下。
然后她癟著嘴,帶著哭腔問我:“言哥,你說我是不是賤。俊
我扯出了一個牽強的笑:“不是,弟妹你別這么嘮嗑啊!
她一個勁的晃著腦袋:“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賤,以前商量好各玩各的,可我真沒想到自已會喜歡上他啊。
可他不喜歡我啊,我就只能死乞白賴的纏著他,終于他對我有了好感想跟我結(jié)婚,我卻突然害怕了,可我怕的是他沒有長性,怕他結(jié)婚之后會變心!
賤,我就是賤,我為什么這么賤!”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狀態(tài)從一開始的平靜,變成了后來的歇斯底里。
近乎嘶吼著喊出最后一句,然后她趁我沒反應(yīng)過來,就跟瘋了似的一把撲進我懷里。
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邪氣侵入進我的身體。
第224章 酒勁
這是和鬼氣、陰氣截然不同的東西。
她就像有情人的吻,悠長又細膩,被入侵時絲毫察覺不出異樣,反而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歡愉。
它輕輕鉆進我身體,然后悠閑的向腦海奔去。
只不過體內(nèi)的鬼車精氣就像稱職的衛(wèi)兵,它敏銳察覺到邪氣入侵,然后飛快的向他們殺去。
僅僅一瞬間,邪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鬼車吞噬,順便把酒精化解個干凈。
呵,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一聲,鬼車可是世間所有怨氣的祖宗,敢再它面前搞事情?
我真想給面前的李文珊一招大威天龍,但仔細想想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于是我裝出自已已經(jīng)被邪氣控制的狀態(tài),順勢抱住李文珊,勸她說:“誒弟妹,別這樣別這樣,我是耗子朋友,你是耗子未婚妻,咱倆這樣不好!
話雖這么說,我手上還是加大了力度,但絕對不是因為想占便宜,而是我必須要讓李文珊相信。
李文珊也很上道,她環(huán)著我的腰又緊了緊:“言哥,我好矛盾啊,我真的害怕失去吳昊,可我又怕他得到的太容易就會不懂得珍惜,你說我該怎么辦?”
我心里一陣別扭。
因為李文珊嘴上嘮著吳昊,胸卻有意無意的往我胳膊上蹭,整的我心里一陣膈應(yīng)。
但我也沒法說,只能往前湊了湊胳膊,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她:“弟妹,咱先別嘮這些煩心事,你今天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等明天你清醒了我再幫你想辦法行不?
不就這點破事兒嗎,你把心里話告訴我,我去跟耗子嘮,這么多年的好兄弟我說啥他也能聽進去!
“我不我不我不,我不想回家,言哥我不回家好不好?”
她特么一撒嬌直接給我整不會了。
我板著臉搖頭:“那能行么?這樣吧妹子,你不回吳昊家可以,那我送你回自已家行不行?要不然你先把手機開開,別讓你爸媽惦記。”
“我不,我現(xiàn)在誰都不想聯(lián)系!
她還是一個勁晃腦袋,然后抬起頭,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我:“言哥,我今晚想去你家冷靜一下,行嗎?”
李文珊話音剛落,又是一陣邪氣鉆進我身體,然后被鬼車吞噬干凈。
我裝出被邪氣控制的樣,渾身猛地一激靈,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那不行,我家有人呢!”
李文珊就說:“那你送我去酒店好不好?”
她那語氣已經(jīng)帶上媚意了,但我為了演像點,還是裝作突然清醒的樣,一個勁猛搖頭:“不行不行不行,咱倆進酒店要是被耗子看見了,他不得以為咱倆干啥了。俊
好家伙,話音剛落又是一股邪氣鉆了進來。
我心說你特么這是想直接弄死我?
說真的,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昨天,那李文珊和她背后那人已經(jīng)成功了。
沒看過大衍荒經(jīng),更沒有融合鬼車本體的我,根本就不可能認出幽瑩娃娃的身份,估計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被邪氣控制了身體。
可我就納悶?zāi)侨说降紫敫陕铮孔尷钗纳汗匆,制造跟我獨處的機會,讓她找機會下手弄死我?
還是說,那人要親自出手弄死我?
我不知道,但琳姐的話給了我足夠的信心,就算這是何偉民設(shè)下的局我也毫不畏懼。
于是我還是打算繼續(xù)裝下去,正巧李文珊的手在往我衣服里伸。
為了不讓牛頭人劇情發(fā)生在吳昊身上,我就借坡下驢跟她說了句:“行吧弟妹,那我送你去賓館開個房,然后我就走,行不?正好你今晚冷靜冷靜,明天我再陪耗子來接你!
李文珊就可憐巴巴的點著頭說行。
然后我扶著她站起來,打算往酒吧外面去,給旁邊幾個哥們都看傻眼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人偷摸給我豎大拇指。
我也沒搭理,幾乎是拖著李文珊離開了這里。
這本來就是休閑娛樂一條街,旁邊就有個酒店,想到自已還處于社會性死亡的狀態(tài),我就用李文珊身份證開了個房間。
其實幽瑩娃娃這東西有點奇怪,它智商不高,只會執(zhí)行簡單的命令。
所以李文珊只是被她迷惑了心智,真正跟我交流的還是她本人的意識,這讓我覺得特別扭,總感覺自已正在給吳昊頭上添點綠。
但那會兒已經(jīng)管不了這些了,我就想看看這件事幕后主使到底是誰。
如果跟吳昊沒關(guān)系,那到時候跟他好好解釋解釋,再補償補償他,我想?yún)顷粦?yīng)該不能生氣。
再說了,他又不喜歡李文珊,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幽瑩娃娃的控制而已,估計等清醒之后,他對李文珊的態(tài)度又會變成愛咋咋地。
我就這么一邊給自已找著理由,一邊扶李文珊進了房間。
等她躺在床上,我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對她說:“那妹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等明天早上我?guī)Ш淖觼碚夷悖綍r候咱們好好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