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水將顧熙怡淹沒,她抓住莫北悒的手,將要將其從肩上移開,但論力氣她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一片混亂中,她突然感到肩膀一陣刺痛。
原來是莫北悒的尖牙咬破了顧熙怡的肩。
鮮血彌漫進(jìn)口中,莫北悒興奮地瞳孔都睜大了幾分,她立即舔去肩上的血,牙根卻開始發(fā)癢。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找到下一個下口的地方,一股灼燒般的劇痛就從心臟處蔓延開來,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就傳遍了全身。
她下意識直起了身子,全身的肌肉都疼的不受控制地發(fā)抖,疼痛將混沌的意識劈開一道缺口,好像有什么東西回來了
她迷糊的思維開始重啟,莫北悒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發(fā)過的龍誓,要是傷害顧熙怡,她就不得好死
她剛才她并非想要傷害顧熙怡,只是,只要這一口咬下去的感覺真的好棒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又開始變得危險,莫北悒趕緊甩了甩腦袋,將其趕走。
就像是警告一樣,這股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也足夠讓莫北悒喝上一壺了。
她跪在水中,身體還處于脫力的狀態(tài),只能愧疚地看著面前滿臉怒氣的顧熙怡。
“啪!”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落在了莫北悒臉上。
“你咳咳咳你是誰?”
顧熙怡大口大口吸著氣,她絲毫不懷疑,剛剛莫北悒是想將她按在水中淹死,明明面前這人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可她卻分明感受到了一種陌生感。
我是誰?
“啊嗷”莫北悒干吼了兩聲,想說她是莫北悒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遲疑了兩下。
我是誰?
有個未知的名字似乎正在呼之欲出,可她直覺不想知道這個名字,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不”她嗚哇嗚哇亂叫了一會,語言系統(tǒng)終于重新上線了,“我叫我是莫北悒!”
隨著聲音落下,她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被鈍器擊中,強(qiáng)烈的暈眩感讓她想吐,但很快她又聽到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該死!”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但發(fā)出聲音的確實那個小白球,那個正在被她“消化”的“世界意志”。
“你不是世界意志,你,你到底是誰?”
下一秒,她就看見白球變成了自己的模樣,“她”看著她,露出了一個近乎殘忍的笑容。
“好熟悉的問題,我就是你啊莫北悒!
莫北悒看著被白光包圍的“她”,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
“你是,被世界意志吃掉的那部分靈魂?”
媽的,原來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靈魂擱著玩無絲分裂呢?
“終于想起來了嗎?親愛的莫北悒!泵髅鞅簧l(fā)著白光,“她”的笑容卻散發(fā)著無邊的惡意,“她”向著莫北悒伸出了手,“來吧,讓我們重新變得完整,發(fā)揮出真正的力量!”
莫北悒沒有立即接受,她警惕地看著這個“莫北悒”,冷冷說道:“你剛剛,其實是想吞噬我吧?”
她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都神不知鬼不覺絕地被奪走了,要不是剛剛這具身體作死去咬了顧熙怡,估計她根本就沒有清醒的機(jī)會,直接就被這個“莫北悒”給偷雞了。
這會莫北悒才感到無盡的后怕,如果她真的被吞噬了,會發(fā)生什么?
而且,她并不是很想和這個“莫北悒”融合,跟之前那個蠢蠢的殘魂不一樣,這個家伙,給她一種特別危險和不舒服的感覺。
但是,把“她”留在這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會像今天一樣,在背后給她來一下
似乎是看出了莫北悒的顧慮,“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我們本就是一體的,誰吞噬誰不都是一樣嗎?來吧!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真正的力量嗎?”“她”試圖打動莫北悒,“別忘了,我們可是”
可是什么?“她”停頓了一下,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
就在“她”發(fā)愣的一瞬間,莫北悒突然發(fā)難,她的精神體在精神領(lǐng)域中憑空出現(xiàn),在向殘魂施壓的同時,她張大了嘴,試圖一口吞掉對方。
“#¥%”“她”用龍語罵了句臟話,閃身躲開了莫北悒的攻擊。
兩道主意識在腦子里打得激烈,于是身體又被本能托管了。
熟悉的感覺終于回來了,顧熙怡還沒來得及高興兩秒,就感覺自己被陰影籠罩,然后就有一條大舌頭舔了她一臉的口水。
顧熙怡:
“莫北悒?”她伸出手去,摸到的只有凹凸不平的鱗甲。
原本消停了一點的Alpha信息素又卷土重來,迫切地向她表達(dá)著求歡的信息。
她暗覺糟糕,一心想要逃離陰影,可被發(fā)情的欲望侵蝕的身體并不這么想,甚至還妄圖驅(qū)使她去回應(yīng)對方。
黑龍的尾巴攔在她的身后,擋住了她的退路。
可怕的是明明什么都看不見,卻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在她背上肆意舔弄的舌頭,以及,黑龍是怎么分開她的雙腿,擠進(jìn)她的腿間的。
無論做過多少次,每次面對黑龍異于人類的性器時,她都會感到心驚膽戰(zhàn)。
偏偏發(fā)情的身體并不這么想,甚至無比期待黑龍的愛撫與進(jìn)入。
這該死的本能
“咕嚕咕!焙邶?zhí)蛄颂蝾櫸踱暮箢i,示意自己要進(jìn)來了。
于是碩大的性器再一次抵上了穴口。
一直泡在水中的花唇仿佛是吸足了水,透露著一股誘人的熟紅,即使被如此惡獸頂住威脅,也是一副無知的模樣,甚至還顫巍巍地親吻起對方。
已經(jīng)被操過的一次的小穴里還一直有白濁溢出,翕動的穴口輕輕咬住了龜頭,一副等不及要吃進(jìn)去的樣子。
顧熙怡自是無力控制這放蕩的身體,她聽見面前的黑龍高興地低吼了一聲,然后那大的嚇人的龍根便一點點擠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