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那不是塵土,而是白色的粉末!
輕聲說著的同時,我?guī)ь^邁開了腳步,大大方方地向著案桌走去。
從我們進入到邁步開走的時間段里,大廳里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任何動靜,別說是有人埋伏了,連個暗洞側道都找不到,四周是空蕩蕩的洞壁墻根。但是靠近大廳門口的一邊,卻碼放著好幾只大木箱。再移目的時候,我看到了案桌的正前面,有著一個石雕擺設,但沒看明白是什么造型,絕對不是動物的形象。
站到案桌前的時候,歐陽怡景和郭佳嵐一左一右地靠近了我。
我低頭俯視時,又輕輕聞了聞味道,確實是無色無味的細末。
“不僅不是塵土,有可能是什么藥劑粉末,最好別沾它。”
指著白色的粉末,我轉動著腦袋,向歐陽怡景和郭佳嵐交代著。
“看樣子有點像是指揮中心的會議室,可是找不到一點有記錄的東西,這樣就等于不是指揮中心。”
郭佳嵐輕聲說著的時候,眼睛里閃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點著頭表示贊同的同時,又搖了搖頭。
“雖然沒找到有記錄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里絕對是指揮中,而且,在這個大廳里肯定有著秘密,不可能讓咱們一無所獲地絕望而歸!
慢慢轉身時,我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那個石頭雕塑擺件上,忍不住地疾步快走中,歐陽怡景和郭佳嵐寸步不離地跟了過來。
“這個就沒必要細看了,完全就是個擺設,不代表任何意義。”
郭佳嵐急聲喊說著的同時,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卻轉動著黑黑的瞳眸,非常鎮(zhèn)定地盯著我。
“你是不是想在這里來一次縝密的偵察?如果是的話,我就可以卸下裝備了開始測控,搜索一下這里有沒有電波的出現(xiàn)。”
他用征求意見的語氣說完時,擰頭看了看案桌的方向。
其實,我明白他的意思,使用儀器測控是最迫切的事情,因為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沒找到有任何信息。但是,我深思的時候,又覺得有些不妥。既然這里是指揮中心,而且又是天快放亮的時刻,在這里開始動用設備儀器監(jiān)控,似乎有點過分的大膽。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立即轉臉搖著頭。
“先變著急,咱們再等等看,一旦鋪開了監(jiān)控,出現(xiàn)緊急狀況時,根本就沒法快速隱身躲藏!
我的喊話聲剛一停,郭佳嵐就聳肩微笑著。
“你也看到了,就這么個環(huán)境,哪來的人會突然出現(xiàn)!
他是滿臉的不在乎,又是用非常清晰的反對眼神瞪著我。
“還真別不信,這里確實就是指揮中心,是指揮中心的話,就會安排布置行動計劃,要安排行動計劃,就會有人員的進出!
偏頭的時候,我也用瞪著的眼神瞅了瞅郭佳嵐。
“就算是指揮中心不假,但是未必在這個時候召急所有人布置任務,你差不多就是看多了戰(zhàn)爭片的固定思維!
郭佳嵐繼續(xù)搖著頭,一臉的反對神情。
他好像對我的說話表示著非常難以接受的架勢,而且每一句話里,都是有著埋怨的聲調。
我皺著眉頭,板著面孔努力著肅穆的表情,用最嚴肅地眼神盯著。
“此刻是即將天亮的時刻,嘉欣和馮彥林突然的逃離,又是尋找了大半夜的緊張行動,天亮了難道就沒新的任務布置?”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每個人的思維不可能完全一樣,你想到的事情,別人不一定想到。你的習慣做法,別人不見得也要與你保持一致,況且,這里還有著外國人的存在!
“是人只要有目標,差不多都是這種行為習慣,要不然怎么執(zhí)行重大的行動方案。”
“行吧!你是組長大人,當然是你說了算,我只是提出建議,并沒權利左右你,也沒辦法改變你的決定!
郭佳嵐聳了聳肩膀,伸手拉著歐陽怡景推到了我面前,自已卻躲在了后面,好像是再也不想跟我爭辯了一樣。
我從郭佳嵐的臉龐上撤離視線之后,很緩慢地轉動著落在了歐陽怡景帶著微笑的臉頰上。
“美女兵王同志,你是什么想法?是在這里等奇跡發(fā)生,還是另尋他處。不過說心里話,我感覺等在這里,肯定有驚喜的事情發(fā)生!
說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話鋒一轉,用提醒的語氣說出了我的想法,其實倒不如說成是我的表決。
“你都用了命令式的口吻說話,還問我有意義嘛!如果我說出了想法,你會改變決定嗎?”
歐陽怡景偏著頭,輕輕地勾動著雙唇時,釋放出了暢然之容。
我心里明白,她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思,只是這么簡單反問了一句,也許就是給郭佳嵐裝裝樣子。
“既然有想法,那你先說出來,說不定還真能改變我的決定!
“就你那倔強的秉性,我還不了解嘛!只要決定了的事情,有過幾回的改變。而且,想要改變你的心態(tài),那比登天還難。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和實例,誰能說服你,誰有能在你面前堅持到最后。”
“別把我說得這么的討厭行嘛!這一次我保證做到,只要你的想法是科學有效,是沒有危險的話,我立馬改變決定!
“任何行動都不是沒有危險的潛在,更不不可能是非?茖W有效,那都是相對而言。我的想法很簡單,就目前的情況,咱們在沒有找到新的目標之前,還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里了。如果再要出去繼續(xù)尋找的話,危險就更大了!
“還有點意思,繼續(xù)說下去,我想聽到為什么會危險更大。”
“你不是剛才說了嘛!天即將要大亮,只要是新的一天來臨,深洞暗道里,就會到處有人走動。而我們出去尋找目標的時候,很容易碰到行人,而且到處都是些平整的洞壁,連個躲避的藏身的地兒都找不到,那不是暴露的危險就更大了嘛!”
歐陽怡景說完的時候,開始了非常喜悅的笑容呈現(xiàn)。
她好像因為自已的想法而沾沾自喜,又仿佛因為自已獨特的看法,而滿心歡喜。
我咧嘴一笑時,移動著視線向著郭佳嵐瞟了一眼。
“聽到了嘛!美女兵王的思路就是跟人不一樣,想到的事情特別的全面,而且思維又是特別的縝密,幾乎不會出現(xiàn)任何破綻!
盯著郭佳嵐說完停聲時,我才慢慢地轉過了臉龐,用贊揚的眼神重復著瞅住了歐陽怡景的眼睛。
“那你的意思就是暗示著我不是人了唄!問題是,我如果不是人了,你還能與不是人的人在一起嗎?所以說要想罵人的話,先想好了之后,盡量將自已騰利索再開口,否則就等于是連自已一塊兒開罵!
歐陽怡景偏著頭,臉頰上是繼續(xù)著喜悅的笑容,只是眼睛里閃出了淡淡的含情神色,似乎有著很特別的急切。
突然,莎莎的一陣腳步聲響起。
我猛然回頭時,手不由自主地抓在了歐陽怡景的胳膊上。
放眼一望,郭佳嵐拖著的腳步,擦著原石鑿刻的地面,向著大廳門口的那對木箱的地方走去。
“郭佳嵐,你想干嘛呀!快嚇死姐姐了,以后別這樣不聲不響地行動,會讓人失魂落魄滴!
歐陽怡景柔聲喊著,但眼睛確實盯著我剛剛回過來的臉上。
“你們商量你們的事,我稍微休息一下,身負著幾十公斤的重物站著,腳腕子都疼了,還別說肩膀的酸痛了!
郭佳嵐說著的時候,轉身后退著將背上的設備儀器靠在了木箱上,身子稍微下沉了一些,好像很舒服地瞅著我。
驟然間,我才明白了郭佳嵐為什么爭辯著要表態(tài),其實他是因為堅持不住重負,想讓我盡快做出決定,讓自已有點換氣的機會?墒菭庌q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這里到底有沒有可能出現(xiàn)驚喜的事情上,卻忽略了讓他休息的實際問題。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想到你是身負……”
嘎吱吱,一聲輕響。
我立刻停止了說話,轉眼的瞬間,看到了那個石頭雕琢的擺設,緩緩地轉動著,好像是一個機關啟動裝置在旋轉著。
咣當,沉悶的一聲。
石頭雕琢的擺件后面的洞壁,立刻間顯出了一扇石門,平穩(wěn)而又緩緩地滑動著打開了。
我驚恐的瞬間,一把攥著了歐陽怡景的手腕,俯身弓腰中直接鉆進了紅色絨毯覆蓋的案桌下面。
鉆進去之后,我輕輕地撩起了絨毯,向著大廳門口的方向極目一望。郭佳嵐敏捷的身影,剛好跳過了木箱堆積的背后,徹底消失不見了,這下,我懸著的心終于落定了。
第470章 偷聽到了爭執(zhí)
輕輕地放下紅色絨毯的時候,我用驚訝的眼神瞅了瞅滿臉恐慌的歐陽怡景,緩緩地搖了搖頭,示意著沒必要害怕。
由于我看到了郭佳嵐隱身匿藏后,徹底放心了不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潛入了指揮中心,更不會有人注意到大案桌下是否藏著別人。
雖然沒看到從石雕擺件的后面洞壁密室里走出的那個人,但白發(fā)老者之前的形象,立即讓我的思緒集中在了他身上。更讓我驚喜的是,竟然在無意當中,發(fā)現(xiàn)了指揮中心的洞廳里,還有著一處隱秘的暗室。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但控制著聲音的發(fā)出,讓笑變得并不是很自然,也許呈現(xiàn)著的笑容也是很難看的模樣。
歐陽怡景在我的暗示和沒笑聲的笑容感染下,勾唇淺笑著,卻又仿佛慢慢地有了興奮的神態(tài)。側身一翻時,變成了面對著我的側著斜躺,又將一只胳膊墊在了脖子下,靜靜地注視著我。
咣當當,一聲沉悶而又帶著振動的聲音響起。
我心里明白,那肯定是從暗室里走出來的人,按動了機關裝置關閉了暗室的石壁洞門。
接著,就在響聲完全消失的時候,拖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好像是向著大案桌走了過來。
我循聲擺頭,向著腳步聲響起的方向移過了視線,沒完全蓋嚴實的紅色絨毯與地面的空隙處,一雙黝黑錚亮的皮鞋,非常穩(wěn)健地移動著,走到了大案桌最上面的方向并在了一起,好像是落在之后,才將雙足輕微地移開,變成了外八字形的擺放。
雖然只是看到了穿著皮鞋的雙足,但我早就明白了所以然。心里斷定了是白發(fā)老者早起后,第一個坐在了指揮中心的大案桌前,正在等待著陸續(xù)到來的所有頭頭腦腦,研究和部署新一天的新行動。
此時,被沉沉的紅色絨毯覆蓋著的大案桌外面,猛然間就陷入了深深的孤寂之中。坐在了大案桌前的白發(fā)老者,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安靜得連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想著的時候,我微笑著轉過了臉龐,用非常喜悅的眼神,瞅住了歐陽怡景,慢慢地用唇語開始了話語的交流。
“也許馬上就能聽到基地的真相了,這里是指揮中心的判斷絕對沒錯,剛才從暗室了走出來的人,應該就是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我很緩慢又非?鋸埖毓磩又齑剑M量將話語用嘴唇變化來呈現(xiàn)清楚。但是,歐陽怡景因為并沒有經過特殊訓練,對于口型的變化還是無法準確判斷。
此時,她巨睜著眼睛,蹙眉緊盯著我的嘴巴,仿佛是沉思細想了好一會兒時間之后,才抿嘴笑著的同時,開始了勾動豐唇的舉動。
“你說慢點,我不是很懂唇語,只能看出個大概!
歐陽怡景的潤唇勾動時,很清晰地帶出了潤潤的亮澤。
我立即點頭微笑著。
“沒問題,我盡量說慢點,你瞅著我的嘴巴就行,其實唇語并不難,不能全部依靠嘴唇的抿動來明白說話的意思,還要根據平常說話的習慣,多聯(lián)想著才能完全理解!
這一段話做完口型變動時,我竟然有了嘴麻僵直的感覺。
“你能猜到我此刻的心情嗎?”
歐陽怡景雙眼里閃出了非常爛漫的神色,而且是很快的潤唇勾動著,似乎是很著急的樣子。
我沒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啵啵,噔噔,一陣雜吵的腳步聲,立刻間響徹在了耳畔。
我微微地擺動著腦袋,壓低了眼珠子將視線擦著地面,非常焦急地傳出了紅色絨毯沒有拖地的縫隙。
此刻,紅色絨毯外面的四周,怡景站滿了各種各樣的鞋子,有皮鞋,有球鞋,還有軍人穿的野戰(zhàn)專用高筒皮靴。最讓眼睛一亮的是,有一雙高跟方口的白色皮鞋里,有著一雙皙潤的絲襪腳面。雖然被討厭的紅色絨毯阻擋著看不到更多的白膩大長腿,但我已經認出來了,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女性腳丫。
“大家都坐下吧!”
一聲渾厚而又低沉的吼聲,聽著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我轉頭瞅著歐陽怡景地時候,輕輕地將手指壓在了嘴邊,做著安靜等待地示意。此刻,我心里很清楚,如果發(fā)出一點動靜,都會引起圍桌而坐的所有人。所以安靜才是保證安全的唯一保障,又是聽到基地絕密的唯一途徑。
“除了靠近石門深洞斜對面的兩個洞廳之外,搜索了整個區(qū)域根本就沒找到馮彥林的足跡,我判定他有可能已經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