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走邊怒聲喊著。
“少啰嗦,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職責,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歐陽怡景也是帶著怒氣的喊說,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漫步一滯跟在了我的身后。
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她好像是警衛(wèi)員一樣,邁著軍人特有的步子,昂首闊步地走著。
這一刻,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霸氣。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以來,還能有個中校軍銜的美女警衛(wèi)員跟在身后。
有了歐陽怡景的緊隨其后,我走路的姿勢也開始變了,變得沉穩(wěn)大氣了起來。邁出的每一步,我感覺都是虎虎生威的樣子,當然,抬頭挺胸也就成了不用做作的自然流露。
如此意氣風發(fā)地走了沒幾步,我已經(jīng)站到了越野車的前面,一輛小轎車的后面。
“怎么了?難道又是被車擋住了去路!”
我緊盯著面前站著的四位面孔十分陌生的青年,拿腔拿調(diào)的說話聲,連自已都聽著有些別扭。
四位青年背著手勢,筆直的站姿跟儀仗隊似的,確實有著不同凡響的風采。我心里一驚,可能不是一般車主,更不是社會上的混混。
“不是擋住了去路,他們是國安的安監(jiān)行動人員,要對咱們的車輛進行檢查。還要打開所有車輛的后備箱,否則不讓通過。”
頭兒斜身一站,說完話的時候,擦著我的肩膀劃過了視線,很驚訝地瞅了一眼歐陽怡景。
其實,是不是真的瞅了一眼歐陽怡景,我并沒看到,但是我知道身后站著的肯定是歐陽怡景,再也不會有任何人。
“少放臭屁,我管你是國安的人還是路霸土匪,想檢查我的車隊,你們這是不想活了,難道沒看到我們是些什么車嘛!”
我怒吼著的同時,向前跨了一步,剛要伸拳頭搗出去,卻被閃身過來的頭兒攔住了。
“他的證件我剛才看過了,確實是國安的安監(jiān)人員!
頭兒壓著嗓門,帶著驚恐的神色說完時,還皺了一下眉頭。
本來對國安的人員沒什么好感,這時候因為有歐陽怡景的在場,又有十幾名的特種兵在車上待命,我是沒一點懼意,相反還有了要耍耍威風的想法。
我擔心的是境外勢力,是大批量的匪患,對于國安人員還真是沒感覺到要緊張的必要。
“證件到處可以辦理,說不上就是持著假證件的混混,也說不準就是境外勢力的隱身之策!
我微笑著對頭兒瞥了一下嘴角,又聳了聳肩,表達著不以為然的心情,也在說明著我的看法。
此時,我在心里盤算著,即便真是國安的人員,也要想辦法教訓教訓。國安的領(lǐng)導曾經(jīng)怒吼過我,而且還建議改動了行動計劃,撤離了特戰(zhàn)部隊的一路保護,這個惡氣我始終無法釋懷。當然,直接的對抗我沒機會,但是,敢在半道上攔截車輛檢查,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我看過了,確實是國安人員,證件上帶著明碼鋼印。”
頭兒挪動著腳步,直接擋在了我與四位青年的中間,滿臉的認真神色,說著話的時候,還帶著焦急的聲調(diào)。
“您就別堅持了,咱們的車隊是首長特派的車輛,完全可以拒絕任何檢查。再說了,之前的所有行動中,哪次有過被人攔住檢查的經(jīng)歷。而且,這一次的運送任務(wù)又是絕密,國安的人員能傻到做這種沒有理由的事情嘛!”
我有理有據(jù)地解釋著。
其實,在我的心里就是想要故意裝著不認識,而整治一下國安的人員,讓國安的領(lǐng)導知道我并不是軟蛋。
所有的證件可以制假,任何部門的人可以假扮,但是假扮國安的人員,攔截帶有警笛,又是治安巡邏車緊隨其后的車隊,還真沒那么大膽的人。除非是境外勢力,想直接攔截搶走巨龍,否則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我是心里明白他們不是假的,但是,就是不想承認,更不會表示認同。因為我早就堅定了信心,一定要教訓國安的人員,而且我想好了假托的理由。
頭兒好像因為我的解釋而變得不知所措了。
他回身認真地看了看四名肅穆著表情的青年,又轉(zhuǎn)身退了一步,站到了我的側(cè)邊,剛好與我是并排著的站姿。
“你們的領(lǐng)導在不在車上,讓他下來跟我們說話!
變了聲調(diào)的頭兒,喊話的語氣里透出了豪放。
“我們是例行檢查,這是工作職責,任何部門的所有人員必須接受安監(jiān),領(lǐng)導用不著跟你們說話!
站在四個人中間的高個子青年,用最洪亮的聲音喊說著。
他的神態(tài)顯得非常的沉穩(wěn),目視前方的舉動,確實就是國安的人一直秉承著目無一切的跋扈囂張樣子。
我斜著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頭兒的臉龐,怒容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面對如此驕橫的青年,別說是我了,頭兒都受不了。
我心里在默數(shù)著秒數(shù),覺得會在十秒鐘之內(nèi),頭兒絕對要大發(fā)雷霆地暴吼開罵。
第193章 使計著弓張弩拔
“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是什么東西,想檢查我們的車隊!
頭兒土黃色的臉龐,因為極度的憤怒變得暗紅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隨著吼叫,一突一突地暴動著。
我斜著眼睛瞅了一會兒,趕緊移目盯住了面前的四個青年,心里美得有些不能自控了。
只要頭兒能憤怒起來,教訓國安的人員那就沒一點問題了,我意念閃現(xiàn)的同時,心里又開始希望頭兒能再來幾句更精絕的詬罵。
但是,令我詫異的是,國安的四個人,仿佛沒聽見頭兒的喊罵聲,依然是挺胸抬頭的昂首姿勢,連動一下眼神都沒有出現(xiàn)。
“看到了吧!我說過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國安的人員,肯定是境外勢力想行騙咱們!
我煽風點火地說著,剛從四個人的臉上移開視線,頭兒向前閃身的剎那間,伸出了手臂推在了列隊站著的高個子肩膀上。
“給我滾開,我倒是想看看車里還有哪個慫貨!
頭兒是怒目圓瞪著,又是狠力激推著手臂。但是,高個子那筆直的站立,根本就沒被推動,只是稍微向后閃了一下身子,姿勢依然是保持得端正中更有力了。
有了頭兒的動手,我的心里也開始癢癢的,關(guān)鍵是因為有歐陽怡景和特戰(zhàn)部隊的連長在場,我放心得沒一點顧慮。
一步并作兩步的快速前奔,我緊挨著頭兒的身子站定了腳步,左腿向后一蹬的同時,右手重重地搗在了高個子的肩膀上。也許是高個子沒有防范,還是因為我后蹬著的腳步使出了最強大的力氣,反正是一拳頭讓高個子變成了側(cè)著的站姿。
“頭兒,還是別理會車里到底是誰了,咱們直接沖過去。如果還有人敢攔截,抓起來送當?shù)氐挠嘘P(guān)部門,沒必要跟他們置氣!
雖然所說的話沒問題,但是,我明白這種言辭,完全能夠刺激著頭兒更加的憤怒。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沒想著要簡單地消除這件事情。而且我說話時是故意提高了嗓門,就是想讓車里的人聽到,能進一步刺激著雙方全部火冒三丈,那才是最好的時刻。
“本來我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還真是遇到了騙子行為,我今天還真沒忍耐心了,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不僅放不過他們,而且我要向上面反映。”
看得出來,頭兒已經(jīng)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了。
他再次推著另一個青年的身體,做好了直沖著的準備,就在剛邁出了一腳瞬間,被我轉(zhuǎn)身的攔截阻擋著后退了一步。
“你作為行動組的老領(lǐng)導,憑什么理會車里的王八蛋,我剛不是說了嘛!你上車徑直走,如果他們還要阻攔的話,那就說明肯定是境外勢力了,所以咱們完全有理由收拾!
我用拍馬屁的方法,摻和著激將法,用力地高聲大喊著,計劃著在加重頭兒憤怒的同時,刺激到車里還沒有出來的人。
其實,這時候我的心里也在犯著嘀咕,到這種地步了,車里的人為什么不出現(xiàn),難道是真的怕了,還是真有什么秘密指示,要對巨龍的運送行動進行其它的改變。
雖然是想不明白,但是計劃著搞點事的想法,始終沒有改變。能遇到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讓我收拾國安的人員,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錯過了這次,想教訓的機會可能就再也沒希望了。
深思細想著,我瞅了一眼頭兒,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好像變成了為難的神情,這讓我剎那間擔心了起來。
“你沒注意看嘛!他們這么霸道的樣子,好像真是國安的人員!
頭兒輕聲說完時,不由分說地拉著我轉(zhuǎn)過了身子,背對著四個人。
“還是別惹事了吧!剛才我憤怒地喊罵,就是為了引出車里的人,結(jié)果沒一點反應(yīng)。你想象一下,除了國安的人有這樣的膽子,還有那些人敢如此大膽!
他是帶著驚恐的神色,又是低聲細語地說著話。
對于頭兒的膽小怕事,我早就有所領(lǐng)教了,但是這一次,我還真不想讓他再次改變心境。
“頭兒,我告訴你吧!”
我彎著腰身,將嘴巴湊到了頭兒的耳邊,裝得很神秘的樣子。
“他們根本就不是國安的人員,是境外勢力派到這里的先頭人員,他們這是在等著大批量的密潛人員出現(xiàn)。如果咱們再不動手,我擔心過了這村沒這個店!
為了讓頭兒徹底相信,我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國安的人員都知道咱們是運送巨龍,是在執(zhí)行絕密任務(wù),你也不想想在這個時候,國安的人員能堅持咱們嘛!你再看看他們的穿著,真正的國安人員能穿得這么隨意嘛!他們的出現(xiàn)都是西裝革履,扎在領(lǐng)帶清一色的帥氣小伙子,那有高低不一樣的個頭!
我一說完之后,立刻閃身站到了另一邊,又拉著頭兒轉(zhuǎn)身,抬手指著面前的四個人。
“就這副德行你說會是國安的人員嘛!”
其實,除了中間的那位個兒稍微高一點之外,其他的三位跟儀仗隊的土兵沒什么區(qū)別,完全就是標準的身材。
頭兒在我的指點下,對著四個人還真是看了個仔細。
“你說得對,確實不像國安的人員,差不多真是境外……”
“請配合我們的檢查,別說些讓我們聽不懂的話了,這是公務(wù)是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確實是國安的安監(jiān)人員。”
站在中間的高個子平和的說話聲,很禮貌地阻止了頭兒沒說完的話,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神態(tài)。
“聽到了吧!他們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頭兒,你趕緊返回車上,這里我來應(yīng)付!
我說著的同時,拉著頭兒轉(zhuǎn)身,又挪步站到了頭兒的身后,決定立即推著他上車,別打擾我計劃收拾的行動了。
“等等,你們不是想見到我嘛!”
一聲男高音的渾厚喊說,突然中就傳了過來。
我折身回頭的時候,頭兒快速地原地打轉(zhuǎn)著直接站到了我前面。
“看來你就是頭頭了?是不是想著拖延時間等待支援,告訴你,我早就識破了你們的身份,別再跟我說什么國安了。”
頭兒一轉(zhuǎn)身時,立即開始了厲聲喊說。
“同志,我們確實是國安的安監(jiān)人員,這是我的證件!
中年男子分開了四個人的并排隊列,從最中間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小本本。
“不用看了,這樣的假證件我見多了,我也知道你們的身份,大家就別捉迷藏了。我要見就想知道一句話,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頭兒還真是聽了我的話,將有可能是國安的人員,直接斷定在了境外勢力的密潛人員身份上。這讓我更加的高興了,而且想好的對付辦法越加的可行了。
“別誤會,我們確實是國安的人員,因為發(fā)生了一件……”
“因為發(fā)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你們想在這里攔截住,等到大批人員到達之后好動手是吧!”
怒聲大喊著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說話,頭兒已經(jīng)被怒火燒得不用思想了,也不用考慮了,完全就是順著我的心意在說話。
“同志,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今天早上有人利用軍車……”
“你說的完全正確,我們就是今天早上才出發(fā)的軍車!
沒打算著聽話的頭兒,根本就不讓對方開口。
“別跟這幫雜碎生悶氣,先回車上休息,給我分分鐘鐘的時間,立馬解決完之后咱們繼續(xù)前行。”
我推搡著頭兒走到了越野車前,很殷勤地拉開了車門。頭兒還有些遲疑,但是在我用力的推搡中,一個前撲的同時,被我塞著的整個身子掩進了車里。
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