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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動著嘴角,有些失望地笑了一下。

  由于在火車上,因為國安人員的自私,差點讓我送了性命,所以只要看到國安的人,尤其是看到他們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心里就想找個人替我收拾一下?上,根本就沒人敢跟國安的人叫板,連楊營長這樣的軍銜都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到這里的時候,我的心涼了。

  “你們在這里不許亂動,我商量完事情馬上過來!

  楊營長的臉上稍微露了點不悅,卻淡得跟沒有一樣。

  我點著頭退了一步,瞅著楊營長高大魁梧的背影,心里確實不是滋味。就是想不明白國安的人,為什么就有如此大的特權。

  突然,霍巧玲輕輕地拉了拉我。

  “又被你言中了,難道你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嘛!”

  霍巧玲卻是驚喜的笑容,瞅著我的眼神竟然還露出了羨慕神色。

  “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我都想不明白了,為什么咱們一出現(xiàn),國安的人就會跟過來,難道真是咱們惹的禍!”

  我沒好氣地說完之后,再次攏了攏眉頭,從霍巧玲的臉頰上移開視線,掃視了一圈手持短槍的西裝之人,憤恨忍不住地翻涌著。

  “你是不是非常討厭他們的出現(xiàn)?”

  霍巧玲輕聲問著的同時,伸手勾著我的脖子,硬是壓著我弓下了腰身,又被拉著湊近了她的嘴巴。

  “別惹事了,在國安人員的眼里,咱們不如糞土。你沒看到嘛!楊營長是中校的軍銜,也是乖乖的樣子,別說咱們只是個無人知曉的秘密部門里的小職員了!

  她竊竊私語之后,直接松開了勾著的手臂。

  我本來就是向后拽著身子躲著的動作,她突然一松手,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兩三步,后背直接撞在了特種兵隊員的身上,才立定了腳步。

  “你怎么變得如此的不可理喻了,難道你忘記了我還是病號嘛!”

  瞪著眼睛的怒聲一喊,剎那間,那些西裝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還真別說,沒看到他們犀利的眼神時,總想著沒什么可怕之處。但是,當那十幾雙眼睛盯過來的時候,我還真沒能忍住哆嗦了一下。

  霍巧玲好像是看到了我緊張的神態(tài),幾步之間就擋在了我的面前,又是輕輕地抓著我的胳膊,慢慢地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幾名特種兵的身后。

  “行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火車上的事情,其實你以前不是也說過了嘛!他們是各執(zhí)其責的結果,所以沒必要記恨那些。不小心的亂說話,很容易引起麻煩滴。你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在這件事情上就繞不開彎呢!”

  她一直勾著頭,說話的聲音非常的輕。

  聽完霍巧玲的說話,我想起了楊華的一句話,讓我別死鉆牛角尖。

  我轉眼瞅了一下國安的人員,他們已經(jīng)恢復了之前的姿勢,全部是直對著黑臉外國人和小車的姿勢。

  “你提醒得對,其實我真有些鉆牛角尖了!

  低沉地說完之后,我挪動著腳步站到了霍巧玲身邊,心里暗自下著決心,再也不亂說話了,也不耍二瞎顯擺了。

  “知道自已在鉆牛角就對了,其它地方其他人面前,你可以認真固執(zhí)一點。但是,面對特殊部門的人和事的時候,根本就沒那必要,用咱們的那點能力和背景跟他們斗,那真是螳臂當車!

  “有螳臂當車這個詞嘛!我好像沒聽過!

  “剛說了不許認真,又這樣了,有沒有這個詞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白了意思就行,干嘛總想弄個清清楚楚。”

  “對不起,我剛才又忘記了,而且是脫口而出的不注意!

  “要學會克制,要有楊營長那樣的精神,大丈夫一定要堅持能屈能伸,絕對不能一根筋到底。”

  霍巧玲偏著臉頰,眼睛里閃出了贊賞的眼神。

  “人的本性一旦形成,那就很難改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尤其是改正缺點的事情,那就等于是想辦法登天!

  我剛說完話,之前請過楊營長的那個人快步走了過來。

  這一下,我的心突然一悸,接著就是通通直跳了。

  當看到他站到西裝之人的身邊,開始耳語的時候,我才讓懸著的心慢慢地落在了肚子里。

  “不許動,車里的所有人雙手抱頭,迅速離開車內。”

  西裝之人雙手舉著短槍,轉動著身子,點動了幾下槍口,包圍著的所有西裝之人一擁而上,將小轎車和黑臉外國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看得非常清楚,就是請過楊營長的那個人傳遞的命令。

  小轎車里的另外兩個黑臉外國人,雙手抱著頭,被西裝之人從車里拉了出來。

  “立即蹲下,不許有任何的動作!

  依然是之前的那個西裝之人高呼著。

  從包圍圈里走出了四名西裝之人,迅速奔到了外國人的身后。動作非常統(tǒng)一標準,不約而同地一手按住肩膀,一手舉槍指到了腦袋上。

  嗯!一聲,三個外國人,還有開車的司機,同時被按倒在了地上。四個人雙膝跪著,腦袋著地的后翹著屁股,差不多就是半爬著的姿勢。

  這一刻,不僅我被嚇傻了,霍巧玲也是目瞪口呆的樣子。

  “看到了吧!這就是人家可以牛哄哄的原因,在他們面前,根本不用調查不用找證據(jù),沒商量地剝奪了尊嚴!

  霍巧玲還沒等我轉過身子的時候,就開始了輕聲說話。

  “先別說這些了,我覺得咱們在火車上見到的這個黑臉外國人,可能是境外勢力,要不然國安的人不可能這么及時的出現(xiàn)!

  我用最小的聲音說著,而且說話時,還特別仔細地瞅了一眼西裝之人,生怕被他們聽到。

  “根本就不用懷疑,黑臉外國人確實是境外勢力了,國安的人不可能無中生有。而且,他們肯定是獲知了情報,做過認真的調查之后,才讓咱們這么明目張膽地做誘餌,而他們躲在暗處,就是等待著一網(wǎng)打盡所有潛伏著的人!

  霍巧玲低聲說完之后,拉著我的胳膊向后退了好幾步,直接躲在了軍車的側面。

  “你這么一分析,我倒是覺得,指派這么多的特種兵保護咱們,其實并不是為了安全,可能也是為了營造氣氛,或著是為了聲勢,讓境外勢力信以為真!

  我站成側身的時候,將剛剛才想明白的話說了出來。

  “還是你厲害,這個說法不是可能,是一定加確鑿的事情。如果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能用這么多的特種兵隊員嘛!有一輛民用小車,兩名便衣特種兵完全就足夠了,現(xiàn)在又不是在戰(zhàn)爭年代!

  霍巧玲一說完,就用驚訝的眼神瞅住我了的眼睛。

  她好像徹底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也清楚了國安人員的良苦用心。

  第154章 意想不到的談話

  特戰(zhàn)部隊的中校被請入沒有牌照的小車內,已經(jīng)過去了好長時間,還沒有看到楊營長走出來。

  此時,熾熱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燒烤著山腰的便道,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又沒地方躲避,連個可以避避陰涼的大樹都找不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再次用期盼的眼神瞅了一下沒有牌照的小車,但一切照舊,仍然是看不到希望的等待。

  被控制了的三位外國人和一名小車司機,被按在道路的中間,繼續(xù)著頭著地的下爬姿勢。

  我移目盯著霍巧玲,想開口卻找不到能夠解開心結的話題。

  “你就別著急了,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看,這次不會出現(xiàn)火車站那么慘烈,至少咱倆還是很安全滴!

  霍巧玲看著我焦急的樣子,說著沒一點作用的安慰話,用手輕輕地扇動著臉頰,阻擋著炙熱的山風。

  “咱們暫時的安全確實是問題了,可是,就這樣的接二連三出麻煩,我真是受不了,什么時候才能到達現(xiàn)場。”

  我低沉的發(fā)著牢騷。

  其實,這個時候的霍巧玲比我要難受,但依然保持著應有的鎮(zhèn)定。

  “國安的人有時候確實讓人無法理解,不就是幾名境外勢力,既然抓獲了應該是完事了,滯留在這里到底再想什么事情,還是在等著出什么幺蛾子?”

  霍巧玲突然之間話鋒一轉,滿眼的驚恐神色。

  “就算是要出什么花招,商量這么長時間了,也該結束走人了,他們坐在小車里有空調的待遇,可是站在外面的人能受得了嘛!”

  我并沒有搭理霍巧玲轉移著話題的提問,但是心里也開始了驚恐,畢竟他們談話的時間太長了。

  嘭,一聲,楊營長終于走下了小車,但臉色并不好看。

  他走過來的時候,揮動著手臂,示意著所有持槍警戒的特種兵列隊站到了軍車前。

  “常連長,命令隊員們移開小車,咱們立即出發(fā)。”

  楊營長低聲吼著,陰沉著的臉色,好像遇到了什么無法逾越的難題,卻又顯得萬般無奈。

  突然,就在常連長剛要轉身的時候,他卻招著手勢,探著腦袋將嘴湊到了常連長的耳朵邊,說了好幾分鐘的話。

  那種嘴對著耳朵的說話,根本就看不到他在說什么。我轉著身子伸著腦袋,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常連長,感覺不到任何信息。

  等他們竊竊私語結束時,我本來想迎上去問個清楚,但是看到楊營長不理會的樣子,只能放棄了剛剛有的想法。畢竟,這是在人家的管控下,又有著國安人員的虎視眈眈,退卻成了我唯一的選擇。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霍巧玲似乎也想盡快了解的談話內容,剛要跨步向前,被我攔在了原地。

  “暫時別招惹他,你看那樣的臉色,心情肯定不好,萬一給咱們難堪那就不劃算了。等上車之后,慢慢地再了解!

  我說話之前就轉身站成了背對著楊營長的姿勢,說話聲也是小得嗡嗡作響。

  退了一步,稍微拉開了一下距離,霍巧玲點了點頭。

  轉眼的時候,看到四名特種兵隊員推搡著小車移到了路邊。三位黑臉外國人依然是趴著的姿勢,根本就沒一點要反抗的動作,老實得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就在這一刻,讓我又想到了一個比較現(xiàn)實的問題,如果真是境外勢力,他們怎么會沒有人營救,又不做任何的反抗,難道真甘心被抓捕。既然沒反抗的能力,何必又要擋在道路中間,跟特戰(zhàn)部隊的車隊較量,許多疑問一下子占據(jù)了我本來就不大的腦海。

  “命令隊員們上車,咱們立即出發(fā)!

  楊營長帶著吼叫的聲音喊說著,沉穩(wěn)的步子變成了快速地邁動。

  我轉身的剎那間,拉著霍巧玲的手腕,立刻直奔到越野車旁邊,在楊營長打開車門的時候,先鉆進了車內。

  “難道不管那些外國人了?咱們就這樣離開!

  瞅著楊營長陳色的臉龐,我控制著嗓門,很小聲地問了一句。

  “有國安的人員處理,輪不到我去處置!

  沒有轉臉的說話,楊營長的心情似乎比我還要差。

  軍車后面剎那間激噴著黑煙,排在最前面安裝著警笛的小車,終于拐了個大大的彎度,開始了緩慢前行。

  我隔著車窗玻璃,看了看沒有反應的國安人員和三名黑臉外國人,想不出他們最后會面臨什么樣的結果。

  “楊營長,我有很多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雙手按在了駕駛員的座包后背上,我輕聲試探著。

  “你說吧!但是有些事情,也許我并不會說實話,能說明白的我盡量說清楚。不過,你最好別問那些尖銳的問題!

  楊營長繼續(xù)著目視前方的坐姿,根本就沒想著真心與我交流。

  “那三個黑臉外國人是不是境外勢力?”

  我想好了要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慢慢提出,并要根據(jù)他的回答調整下一個問題。反正,在我的心里,一定要搞明白國安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最好是能提前知道所要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