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所說的話,是包含著兩種深意,一方面是肯定霍巧玲的重要性;另一層意思是在表揚她難得這么主動。
在我的心里,成員能不能團結,能不能挺身而出,關鍵是要肯定她們的成績,讓其有存在的價值感。還要不斷地表揚,哪怕是對輕微的錯誤,也要善意地去幫助著糾正。
“這話聽著讓我的小心尖直接飛了起來,就算是再危險,也擋不住想跟著你送死!
霍巧玲一高興,又開始了口無遮攔的瘋話胡說。
“好了,咱們就行動吧!不過我想提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大家行動時稍微照顧一點我,就看在傷員的份上吧!”
我說完之后,向著頭兒來了個最暢然的張口一笑,立刻轉身推了一把張峰瑞,開始向著巨屋的方向走去。
“還是老辦法,由我負責你的安全,其他人在你的指揮下開展偵勘和處置工作。只要分工明確了,沒有咱們完不成的行動!
歐陽怡景說著的時候,一只手臂已經攙扶在了我的胳膊上。
“還是美女兵王厲害,一下子就俘獲了戴眼鏡的專家那顆年輕而又騷動的心,讓我們這些柔弱女子,直接靠邊站了。”
霍巧玲話還沒說完,前挺著的身子,早早地附在了楊華的后背上,雙手也緊緊地抓在了她的肩膀上。
“別說不利于團結的話,我這是在照顧病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更不是俘獲什么心的問題。”
偏著頭說話的歐陽怡景,從側面看過去,好像有點生氣的表情。
“男歡女愛那是正常的事,你沒必要不承認,要向我學習。只要被我認準的人,我才不去考慮別人怎么看,也懶得理會別人的眼球,直接就是撲上去。男人不少,高富帥的男人可是不多,就算是勉強碰到了,也有可能已經被別的女人抱住了,根本就沒機會。”
不帶停頓的霍巧玲,一直是細語柔聲的說話,而且說著的時候,總會轉眼瞟一下我,有時候還會短暫地盯矚片刻。
可是她的說話好像是隱含著什么,又仿佛是在透露著什么,但很長時間沒人接話,似乎都在想著什么。
我當然是不能接話了,也不知道說什么,如果表示贊成了,楊華的心里不舒服。如果說出反對的話,也可能會招來霍巧玲不留面子的搶白,所以只能走自已的路。
“難道我的話你們都聽不懂,還是另有想法,怎么沒人說話啦?”
霍巧玲帶著笑聲催問著。
“就要上二層了,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別大聲吵吵,說不上有會出現什么恐怖的景象!
我是低著頭一步一步艱難地行走著。
如果沒有歐陽怡景的攙扶,我真不知道如何攀登完那些簡易的木板臺階。之前雖然是走過,但那時候是在陰魂不散的籠罩下,抹黑前行,根本就不知道腳下的樓梯有多么的危險,F在是有著亮光的攀登,還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這一次霍巧玲還算是很聽話,我的制止之后,她再也沒說什么話,緊跟在楊華身后,非常認真地走著,時不時地還回頭看一下我和歐陽怡景。但很少主動伸手拉我,就算是在特別窄小,特別危險的地方,她也只是瞅一眼歐陽怡景,再看著我微笑一下。
巨屋二層里的走道,幾乎就是個迷宮,走了大致半個小時,拐彎抹角的終于找到了那間房屋的窗戶。
張峰瑞在看到窗戶的時候,飛快地奔走著,第一個趴在了窗戶上向里張望了一會兒,回頭面對著我們的時候,竟然搖了搖頭。
剎那間,讓我的心直接懸了起來。
“怎么回事?難道是找錯地方了嘛!”
我急聲大吼著,開始在腦海中翻找著記憶。
“里面的尸體變了,不是之前的那些!
幾秒鐘之后,張峰瑞才喊了出來。
“你最好是將話先說出來,別沒事就來個稀里糊涂地搖頭!
我長出了一口氣,終于又能安下心了。雖然心臟的跳動頻率還沒減緩,但至少可以讓心落在肚子里,而不是懸著的難受了。
“從哪兒進去成了個問題,沒找到門!
四處探尋著的張峰瑞,突然轉身面對著我,眼神變得焦灼了起來。
“沒門不要緊,直接從窗戶里進,沒時間找門的地方。”
退后了一步,我遠遠地站著,偏著頭微笑著瞅住了歐陽怡景。
“還得勞駕你幫著張峰瑞解決窗戶的問題,找門肯定有些難度!
我的話剛一說完,還想著聽到她的答應表態(tài)聲,她卻直接松手轉身,拉著楊華站到了我身邊。
“戴眼鏡的我暫時交給你了,這次絕對不能再出意外!
歐陽怡景的臉頰上是非常認真的神態(tài),說話時,瞅著楊華的眼睛里還能看到怪罪的神色。
她的話里很明顯地還在記著我受傷的前事,其實,那根本就不能怪楊華,而是我自已的肆意妄為造成的受傷。
“放心吧!我的美女兵王,這次絕對會讓你滿意!
楊華笑說著,一手攙扶著我,一手快速地推在了歐陽怡景的胳膊上,著急把火地向前推著。
兵王確實就是兵王,在楊華向前的推搡下,好像只是彈跳地動作,卻使整個身影躍起,眨眼中站到了張峰瑞還在奮力扒拉著的窗戶前。
“你先休息一下,讓我來!
歐陽怡景說著的時候,半掄著手臂,向著窗戶的玻璃上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
玻璃碎裂的剎那間,從里面封堵著的木板,被砸出了一個破洞。
哇呀呀!連著的驚訝喊聲,直接從嗓子眼里滾了出來。
“就你這身手,誰敢招惹你,那不是骨折筋斷的找殘廢嘛!”
我?guī)еw慕的語氣,輕聲說著,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長長地伸著脖子,遠遠地定睛細看著木板破洞。
楊華和霍巧玲是同時發(fā)出了嘖嘖稱贊聲,但沒說出一句話。
歐陽怡景協助我們開展偵勘行動,已經好幾次了,但從來就沒見到過動手。不過那幾次事實上也沒有這個需要,而這次的身手展現,徹底顛覆了美女兵王的整個形象。
“你們別大驚小怪,在特戰(zhàn)部隊里混,沒幾下子過硬的真功夫,還真混不到兩杠帶星的軍銜!
她笑著說完話之后,面對著我們向后仰著的瞬間,騰空翻身而起,并攏的雙足直接蹬到了窗戶里面的木板上。
咔嚓,一聲脆響,木板脫離了封堵。
歐陽怡景向后彈跳著落地,剛站穩(wěn)腳跟的剎那間,向前猛然一撲,兩手抓在了窗戶木框上,大長腿前彎著,渾渾的屁股剛剛撅起的一瞬,整個身體向后一撤。
咯吱,一聲,窗戶被直接扯出了墻體,竟然連塵土都沒有揚起。
第127章 真相出現端倪
我還在愣神的剎那間,張峰瑞和霍巧玲爭先恐后地跳進了窗戶。就在我轉頭的時候,剛剛好地迎住了楊華斜眼的神態(tài)。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下,她扶著我邁動了不太著急的步伐。
“楊華姐你在外面扶著戴眼鏡的,我進去從里面攙扶,要小心肩膀的地方,其它部位可以忽略!
歐陽怡景擰身側著站姿,臉頰上的笑容竟然是取笑著的意思。
嗯!輕輕的一聲。
楊華很有節(jié)奏地點動著腦袋,但沒轉頭看我。
“其它部位不是要忽略,應該是可以不用保護!
等了一會兒之后,站到窗戶前的時候,她才輕聲說著,橫跨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后,雙手也輕得好像是撫摸一樣,攙進了我的腋窩。
我還沒有準備爬上窗戶墻臺,但先將腦袋伸了進去。
房間里的尸體完全不是之前見過的樣子了,而且擺放著的姿勢,也是亂七八糟,仿佛是情急之下隨便的捯飭了幾下,又快速地撤離了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狼狽不堪之后的慌亂逃離,有些殘體斷肢,還在留著血水,細細嗅聞下,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爬上來呀!難道還想著讓我抱你過來嘛!”
歐陽怡景輕輕地拍打著雙掌,好像在哄小孩一樣,閃動著的眼瞼里盛滿了溫情柔和之光。
我無語著搖了搖頭,一手抓在了墻壁的洞口上,一腳快速地蹬在了窗臺上。此刻,楊華的一只手掌溫暖地撫在了我的屁股上,使勁向上端起的同時,另一只攙在腋窩的手,也開始向前推著。
其實,根本就不用這么費事,我只是肩膀處的受傷,而且又不是特別的嚴重,只是子彈碎片的刺入。但是,我使壞和想著得到女孩子呵護的心,總是忍不住的作祟,就想得到美女圍著轉的感覺。
也許這樣的心思有些骯臟,但我卻感覺到特別的享受。在楊華不遺余力地推送扶持下,我站上了墻壁的窗洞上,歐陽怡景的雙手非?焖俚刈ピ诹宋业碾p腿上,好像做著要直接抱著我下去的姿勢。
“別這樣,我自已跳下去,但是需要你在前面擋住,別一下子撲倒在尸體上就行。”
我還是不忍心讓歐陽怡景扛起整個身體的重量,雖然不是胖子,但至少也是七十多公斤的沉重。
呵呵!突然的一笑。
“怎么了,還變得憐香惜玉了,是不是良心有所發(fā)現。其實,真讓我抱著你這樣的體格,可能有些費事!
歐陽怡景笑著說完之后,松手的剎那間,向后快速退了一步。
噔,一聲重響。
我是雙腳同時落地,又是非常穩(wěn)當地站定了腳步。但是,歐陽怡景更敏捷地伸手,準確無誤地正對著面扶住了我筆直的身體。
“有可能看起來不是很胖,但畢竟是男人是大男人,所以,筋骨還是有一定的重量,讓你負擔有點過意不去!
輕聲解釋著,我伸手急急地撥了一下歐陽怡景,慢慢回頭瞅了眼正在跳下來的楊華,沒笑也沒說話,轉頭的時候,開始對整個屋子內的尸體進行了簡單快速的掃視。
“巧玲,你覺得有沒有什么有毒有害氣體,或著是有……”
“放心吧!我跳進來的時候,已經對整個現場進行了嗅覺的辨別,沒任何可疑之處。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必須告訴你,這些尸體應該是三四個小時之前才解體致死。而且,從殘體斷臂上看,除了人的尸體之外,應該還有動物的尸骸。”
霍巧玲輕聲訴說著,打斷了我的問話,轉身很嚴肅地面對著我。
“你說的有動物尸體,可是我看半天了沒發(fā)現有皮毛的物體,除了人體之外,好像就是些爛肉殘體!
由于一進來之后,雖然是很快速地大致掃視,但確實沒看到有動物的跡象,所以讓我非常的疑惑。
“這幫畜生不如的東西,將動物的尸體全部進行了處理,剝離皮毛不說,絕大部分割掉了頭顱,斬斷了四肢,不仔細辨別還真看不出來。另外,有一個現象非常的怪異,動物是沒有頭顱和四肢,而人的尸體是有頭有四肢,卻沒有軀體。那些安放著的軀體,其實就是馬呀!狗呀還有豬的身軀!
轉身的霍巧玲一邊說著,一邊指點著所有的尸體。
“這會是什么因為?難道是為了盡快培植本源之軀,在加速尸體的變異,而做著新的嘗試!
我轉身勾頭的時候,低沉的喃喃自語著。
惡心和慘烈的現場,讓我不敢用多余的眼神掃視,就在移步的時候,看到了一具非常完整的尸體,被各種殘體斷肢覆蓋著。
“張峰瑞,你過來一下,這具很可能就是差不多已經具備了巫蠱本源的軀體。靈巫之術用于控制特種兵的法術,可能就是通過這具尸體上揮發(fā)地!
我急聲喊說著的同時,立刻盯住了張峰瑞的眼神。
快速跨步的張峰瑞,還沒走到尸體跟前,眼睛里已經閃出了驚訝的神色。雙手齊動的瞬間,他掀掉了覆蓋在尸體上面的所有殘肢。
“沒錯,已經變成了僵尸。”
張峰瑞用指頭點動著尸體的干裂皮膚,剛要抬頭的時候,歐陽怡景從后面擠著站到了前面。
“這具尸體我認識,而且記憶特別的深刻。”
歐陽怡景擦著我受傷的肩膀,硬是擠著站到了張峰瑞的前面,抬手指著尸體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