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怡景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活動了好一會兒,好像完全確定了沒任何不適反應(yīng)的時候,才停止了所有動作,抬頭一睹時,眼睛里是帶著急切的神態(tài)。
“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是,你們可不能騙我,到底我會不會傳染上郭佳嵐的那種癡傻?”
她瞅著我的眼睛連眨一下的舉動都沒有,似乎已經(jīng)緊張到了揪心的地步。
“沒什么明顯的感覺那就等于沒任何問題,你也不會傳染上郭佳嵐的那種病。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平靜得近似說夢話。
“怎么了?你不是剛說我沒問題嘛!怎么又要告訴我不好的消息?難道,我真的也要變成……”
“你別瞎想了,戴眼鏡的專家要告訴你的是,他自已染上了可能比郭佳嵐還要嚴(yán)重的病!
楊華插嘴輕聲說著時,慢慢地向前邁了兩步,站到了歐陽怡景的身邊,卻偏著頭瞅了一眼。
“你才是瞎說呢!就戴眼鏡專家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染病的舉動。郭佳嵐染上病的時候,那個慘狀看著都令人膽寒。不僅看著讓別人害怕,他自已都是難受得要死要死滴!”
歐陽怡景說完,向著我揚了一下手臂。
切!
“騙人都不會找個充分一點的理由,拿這樣的小兒科來嚇唬我!
她輕蔑地瞪了一眼我之后,轉(zhuǎn)眼又盯住了楊華。
噗哧!失聲一笑。
楊華捂著嘴,轉(zhuǎn)身輕移了一步,抓著我的手腕舉在了歐陽怡景的面前,又來回晃動了幾下。
“看到了嘛!他是因為從圖案上沾染了這個才得病滴!”
她是一只手抓著我的手腕,另一手遠遠地指著我指頭上的那團白色液體。這時候,瞅著歐陽怡景的眼神,開始變得冷峻了許多。
。∫宦曮@喊。
歐陽怡景急退一步,神情非常緊張地開始了上下打量著我。
“你怎么會如此大意呢!這個村子的很多事情,咱們是說不清楚滴,尤其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那就更是不能動了!
她說完之后,急跨一步又站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抓在了我拿著的骷髏頭上,輕輕一扯之后,并沒有奪過去。
“你拿著這個干嘛!告訴你,這樣的東西都是被咒附之物,一旦喚起了巫術(shù)靈氣,那就會出現(xiàn)很恐怖的現(xiàn)象!
歐陽怡景的這一句話,又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
“之前不是說滿大街都是嘛!怎么現(xiàn)在又說是被咒附過的東西,難道你見過這種東西的發(fā)威嗎?”
我奮力地向后一甩胳膊,掙脫了歐陽怡景的手,將骷髏頭舉過了頭頂,預(yù)防著她再次搶奪。
“我到是沒見過這個東西的詭異顯現(xiàn),但是看到過其它的東西驚人的一幕。對了,之前我沒有說這些,是沒有想到會有兩種不同的東西從同一個地方出現(xiàn)。”
這一刻,歐陽怡景潔凈的臉頰上,立刻出現(xiàn)了驚恐神色。
聽了歐陽怡景的說話之后,不僅讓我大吃一驚,而且,站在一邊的張峰瑞也是驚恐地開始了走動,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
“你還是說清楚一點,別讓我們?nèi)ゲ孪肓!?br />
又是我先開口催促著。
“單一的東西,即便是被咒附過了,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變換,但是,當(dāng)同一個地方出現(xiàn)的不同東西,相互沾染之后,就會出現(xiàn)驚人的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我是在集體睡覺的那個高大上房子里見到過,但是,不是這個骷髏頭和戴眼鏡專家指頭上的白色液體!
歐陽怡景在說著的時候,還不停地掃視著我們幾個人的臉龐,好像在觀察著我們的表情一樣。
“那只是個案,并不是說明所有的東西都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
我輕松地聳了一下肩膀,轉(zhuǎn)身直接退出了圍攏圈。
“你如果不信,那咱們就試試,反正我說的都是見過的事實!
快言急聲地說完,歐陽怡景一屁股蹲坐在了沙發(fā)上,開始虎起了臉,好像極為不高興。
“試試就試試,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出現(xiàn)!
我說著時,先舉起了骷髏頭,接著將指頭上的白色液體點在了骷髏頭頂門上。就在我撤離手指的遽然間,那一大滴白色液體迅速的擴散著,慢慢地融進了骷髏頭,旋即飚出了一絲白霧。
第22章 骷髏頭變成了人體
哇!
我失聲一喊,慌亂中的失手,骷髏頭跌落在了地上。
噔,一聲,仿佛被很沉的吸附著一樣,落地后安靜得一動不動。
張峰瑞和楊華是同時聞聲急奔著,圍攏在了地上的骷髏頭周圍,而緩步走過來的歐陽怡景,不慌不亂地抬頭瞟了一眼我,卻彎著腰向下一弓,雙手即可中抓在了張峰瑞和楊華的肩膀上。
“趕緊讓開一點,肯定要出現(xiàn)恐怖景象滴!”
她好像早有預(yù)感一樣,臉色顯得非常的深沉肅穆。說完話的時候,用力一提,三個人同時竄起了身子。
“有哪么厲害嘛!根本就沒看到有變化的可能呀!”
直起腰身的楊華,邊說著邊掙脫著歐陽怡景的拉扯,快步急走著,站到了張峰瑞的身邊,擋在了我的面前。
而此時的我,因為看到過從骷髏頭上飚出的白霧,又清楚地看到手指上白色液體瞬間消失的全過程,早就相信了歐陽怡景的說法。所以,心里正在構(gòu)思著即將要出現(xiàn)的場面,卻并沒有注意到楊華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身邊,而且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好一陣盯矚。
“你又怎么了?難道手指上的白色液體消失了,還有些失落嘛!”
她說著的同時,很急切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高高地舉在了面前,近距離地開始了仔細的端詳。
我是被楊華的著急抓舉而打亂深思,才恢復(fù)正常意識。
偏著頭,我向著楊華微笑了一下,掙脫了她抓著的手腕。
“別管我了,現(xiàn)在沒一點問題,問題可能是歐陽怡景說的那樣!
我說了半句話之后,推開了擋在面前的楊華,只跨出了一大步,直接蹲在了骷髏頭落地的地方。
突然,就在我一蹲下的瞬間,放著骷髏頭的地磚上,一圈冉冉升起的白霧,聚攏著骷髏頭,爭分奪秒中立刻與地磚分開。而且分離的時候特別的整齊,擦著地面的白霧底部,仿佛是被利刃切割的豆腐一樣,沒有一點散亂的游絲飄動,而是整整齊齊地悠然上升。
由于有了我的帶頭,張峰瑞和楊華緊挨著我的左右,形成了半包圍蹲著的姿勢,聚焦著視線,盯住了白霧飄散著。
慢慢的,在白霧升起彌漫住整個骷髏頭的驟然間,地磚上好像涌動著一層淺褐色的染料,向著四面有目的地暈染著。
白霧消失了,骷髏頭也不見了,客廳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副淡淡的圖案,而且是不斷擴散變大的圖形。
“快看,有圖案出現(xiàn)了!”
我驚聲大喊著,雙臂急伸中,攔在了張峰瑞和楊華的身上,慌張起身之后,快速地抬腳移步,躲開了擴散著的染料暈染圖案。
那迅速蔓延的淺褐色染料,不停地向四周擴散著繼續(xù)暈染。這一刻,之前的圖案,變得清晰了起來,就是一個人體形狀。
“它是男滴,你們看還有胡須呢!”
楊華有些驚喜地大喊著,又要前撲一步,卻被我急急地抓住了。
“不許亂動,等著圖案不動的時候,咱們再仔細觀察吧!”
我厲聲斷喊著,視線并沒有離開地上變化著的圖案。
逐漸變大的男生人體圖案,在變大的過程中,仿佛在侵蝕著地磚,開始出現(xiàn)了凹下去的景象。此刻,地面上的圖案,完全呈現(xiàn)出了立體的人形模型,那模型還在不停地放大、擴散著。
楞懵轉(zhuǎn)頭的張峰瑞,瞅了一眼我的臉,眼神變得稍微焦急了一下,直接移開落在了我的手上。
“那東西沒了嘛!”
他是既簡單,又非常快速地急聲一問。
我舉著手推送到他面前時,很輕快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吧!臥室墻壁上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張峰瑞掃了一眼我的手指頭,卻說出了一句令人喜悅的話。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個圖案要隨著骷髏頭的消失,而轉(zhuǎn)移到這里嗎?但是,我覺得并非如此,有可能情況變得更復(fù)雜了。”
我搖了搖頭,從張峰瑞臉上移開了視線,再次俯視著地面。
地磚上的那個男孩人體模型繼續(xù)著擴散變大,但擴散和變大的速度緩慢了起來,不是之前見風(fēng)就長的速度了。
“復(fù)雜是難免地,解決難題有眉目了!
張峰瑞掃了一眼地面,轉(zhuǎn)身側(cè)著站姿,直接面對著我,好像要開始進行深入地討論了。
“你能不能多說一點,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就你這樣的說辭,能找出解決難題的眉目嘛!”
也站成了側(cè)身的楊華,怒目而視著,原本雪白潤膩的臉頰上,頃刻間浮上了不滿情緒。
“要思考,不要逼迫,這不是我的錯!
擼著嘴的張峰瑞,古銅色的臉上,慢慢地閃出了淡淡的紅色。
他好像為自已艱難的說話,而感到慚愧,又仿佛是生氣前的變臉。
我急忙向前邁了一步,站到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一點,但并沒有完全堵住他們相互的對視。
“好好的說話,別動不動就是吃了炸藥的樣子。”
帶著命令的聲調(diào)說完之后,我轉(zhuǎn)動著腦袋,很嚴(yán)肅的對著兩個人各看了一眼。其實是各瞪了一眼,而且是非常嚴(yán)厲的指責(zé)眼神。
“這里的所有現(xiàn)象本來就是稀奇古怪,讓人應(yīng)接不暇的驚悚,每一次有了新發(fā)現(xiàn),都是顛覆著之前的所有認識,又是不停地改變著最初的計劃。由于不斷的變化,讓勘偵的進度變得如此的緩慢,如果不是霍巧玲橫插一杠耍這么一招,我還真不知道已經(jīng)想好了揭秘控制的辦法。既然,現(xiàn)在的思路是對,辦法是找到了,不管再出現(xiàn)任何現(xiàn)象,咱們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就按著我說的計劃去做,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成任務(wù)而順利地撤離了。”
一說完,我長喘了一口氣。
這是我進入控制區(qū)以來,說得最長的一次動著感情的話。
“我沒有說什么呀!就是要提醒他像你這樣說話,不就很明了很清楚嘛!所有人一聽都是心知肚明。”
抬手一指張峰瑞,楊華瞅著我的美眸激閃時,臉頰上瞬間露出了喜悅之情,而且還是毫無遮掩的清晰綻放。
“人和人不一樣,張峰瑞的說話你又不是第一次的適應(yīng)!
我再次斬釘切鐵的吼說了一句,但是,閃出去的眼神肯定不是嚴(yán)厲的神態(tài)。因為打心里,我就沒有要對著楊華生氣的想法。
“你的話沒錯,可是他這樣的說話,真的讓人很難受滴!”
楊華學(xué)著我曾經(jīng)有過的動作,專門做了一下聳肩的舉動,雙手也在聳肩的時候向前一攤。
“難受也要受著,你總不能強逼著張……”
呀。∫宦。
歐陽怡景的驚聲一喊,直接打斷了我的說話。
我循聲轉(zhuǎn)眼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位陌生的男人站在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