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的魚奮起擺動,但他背上壓了個白色大團子。
終究是無望掙扎。
有了上次的實戰(zhàn),崽崽們這次綁起人來就經(jīng)驗十足,得心應手。
“歲歲快下來,別把人壓斷氣兒了!
歲歲:“oi!”
他手腳并用的爬下來,還非常禮貌的幫他把背上的衣服理了理。
“小籠,你那胡蘿卜別捅人家嗓子眼!
小籠肉疼的看著犧牲的卜卜,沒分清楚,又往里面懟了懟。
給人家老師干得翻白眼。
傻乎乎的小籠:“……”
其他崽崽們:“……”
汗流浹背了。
小籠雙手合十,拜了又拜,“老師對不起,老師對不起,老師對不起……”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逸把他拉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整出命案了!
他幫忙調(diào)整了一下胡蘿卜。
“睿睿,捆嚴實點,左腳別蹬掉了。”
睿睿雙腳蹬著他的腿兒,嘴里叼著結(jié),面目猙獰的來了個嗷嗚。
收得老緊。
事實證明,兔子急了,可怕得很。
旁邊三兄弟傻乎乎的杵著。
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四十八星星盜團的團隊協(xié)作,但見一次就肅然起敬一次。
珩珩吞口水,“哥,我有點害怕……”
某些無法忘記的記憶在翻涌。
小玨拍拍他的頭,風輕云淡,“別怕,他們不搞自己人。”
誠然,他們作為敵人會非常的棘手。
但作為朋友,那就是滿滿的安全感。
辰辰還在指揮,“給人家老師墊墊肚皮,地板涼,別竄稀了……”
小逸在一旁冷靜思考。
眼下這局面,一頓罵是逃不過了。
但是他們也不能任人欺負,先禮后兵,而且也是這個老師先想欺負暴富的。
這老師一個成年人,動起手來,他們都不夠看。
他們只能先下手為強。
他們害怕楚瑜會生氣,但更清楚,楚瑜的第一要義從來就是,將自身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今天就算是鬧得再大,楚瑜也不會責怪他們?yōu)榱吮Wo自己,才動手的出發(fā)點。
在愛意中成長的孩子,有絕對的底氣。
這就叫,有恃無恐。
辰辰從到了這里開始,就一整個壓抑本性。
現(xiàn)在算是忍不住了,直接爬到講臺上站好,“我覺得他們打心底里就沒看得起我們,再上下去有什么意思?”
“諸位勇士,何不隨我一同殺出去!”
辰辰兩手高舉,壯志豪情。
下頭一眾追隨者,紛紛舉手揮舞,“好!好!好!”
在地上動不了一點的李老師:“???”
不是,有點邪門了。
這種章程的崽,他教書那么多年還真沒見過!
睿睿作為堅決擁護老大的兔腿子,“我們一起殺出去!我們要出去告狀!”
“和楚老師告狀!”
群情激奮。
很像那年的有志之士,高喊——【我要告到中央去!】
場面挺熱血的。
也挺,嗯,別致的。
小逸難得沒有出聲反駁。
再留在這也沒什么意義,隨便來一個人也只會先指責他們把老師弄成這樣。
考慮不了那么多,他決定跟著“胡鬧”一把。
就算再成熟穩(wěn)重,終究也只是一個豆丁大的崽。遇到委屈,只想找大人告狀,哪里考慮得了那么多后果。
他理智的問辰辰:“你記得到來時的路嗎?”
這里實在是太大,雖然他來的時候有意識的記了下,但根本就不頂用。
就算他們能短暫的突破門外面老師的防守,像只無頭蒼蠅在這里亂撞,遲早都會被抓到。
熱血少年的熱血一下子就冷了,“誒?”
這地方……
咋出去。
小逸:“……”
是他想多了。
這種搖搖腦袋,都能聽見水響的,能有什么用。
為今之計,只有——
小逸的目光轉(zhuǎn)向地上趴著的人,沒有眼鏡的李老師一哆嗦。
他怎么覺得自己腳底板癢癢的?
“那個……”
吹吹小心的舉起手,“其實我記得怎么出去!
覺醒物種:哈士奇
覺醒天賦:迷途知返,在冰天雪地中擔任雪橇犬的二哈,雖然神經(jīng)跳脫,但他也有絕對的聰明來面對困難。
睿睿則是興奮得跑過去問吹吹,“那你記得剛剛那些小飛車停的位置嗎?”
吹吹點點頭。
“太好了!”
他激動的和大家分享,“剛剛做那個小飛車的時候我注意了,他是有自動模式和手動模式的!
只是控制器的按鈕不在小飛車里面,而是在那個老師手里。
只要轉(zhuǎn)換模式,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不可以!
珩珩突然出聲。
所有人都看他。
那么多人,他有些害怕,下意識往哥哥身后躲。
但小玨扶住了他的背,他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背后傳來的力量,像是支撐。
也是鼓勵。
珩珩頂著眾人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那邊會有很多老師,很難的。”
“在我們進這棟樓的外面,往右邊拐有個小花園。那邊有個側(cè)門是關(guān)著的,但是旁邊有顆大樹,你們應該可以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