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籠,不管上面的勢力如何更新?lián)Q代。
他都只會是那個最忠心耿耿的鼠腿子。
腦子和肚子連在一起的吃貨玩兒不來權(quán)謀,注定只能當(dāng)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鼠腿子。
小玨悄無聲息的替代了吹吹的位置,幫他拖人。
他永遠(yuǎn)都理解不了這群崽的腦回路,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慣著吹吹。
突然,他的袖子被吹吹扯了扯,“哥哥,打我的人。”
小玨順著方向看過去,竟是他弟弟王珩。
顯得略有點(diǎn)臟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頭發(fā),他看起來,過得不太好……
……
楚瑜回家后馬不停蹄的擦桌子、掃地,拖地。
拿著干凈帕子,宛如拿著一把利劍,肆意揮灑。
片刻之后,整個家的灰塵都被他斬于劍下。
他平息內(nèi)里,尚覺丹田真氣洶涌,難以平息。
他只好再去自己的后花園修煉一番。
松完土,捉完蟲,澆完土。
胸中無名火炎終于平息。
只覺周身功力完整運(yùn)轉(zhuǎn)一周天,平心靜氣,修為隱約有松動突破意味。
楚瑜去看時間,發(fā)現(xiàn)距離和蕭晏越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他表情似有為難,“我真的沒有很重視啊……”
他一點(diǎn)都不沒在意啊。
你看他回來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一個遍了,還有那么時間。
“算了,去洗個澡吧……”
實(shí)在是沒事干了啊。
清洗后格外柔順的頭發(fā),像是天邊蓬松的小云朵。
新買的淺色t恤,干凈又清爽。
配上簡單的牛仔褲和小白鞋,青春洋溢得像還未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的大學(xué)生。
下班后的楚老師,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往上提了一大截。
出門的時候撞上鄰居。
鄰居瞧他那精神飽滿的樣子,忍不住調(diào)侃,“小楚老師今天那么帥,是要出去約會嗎?”
一句話給出楚瑜躁得面紅耳赤,急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一個朋友……”
“也不是約會,就是出門踏青,就在柏樹街那邊。”
楚瑜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宅男,不然也不會當(dāng)了哈士奇都非得在自己家后院刨坑。
來了四十八星有那么長時間了,其實(shí)除了美食一條街格外的熟悉以外,其他的地方他還真沒怎么去過。
昨日聊天,蕭晏約他出去走走。
楚瑜當(dāng)時就沒有過多思考,手比腦子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他想。
或許是自己太久就沒出門了,竟然答應(yīng)得那么迅速……
嚯,朋友。
一聽這地名,鄰居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對方這是仗著楚老師不是本地人,不了解情況!
今天是朋友。
指不定明天就成了男/女朋友咯。
他從小背簍里拿出一把花,塞進(jìn)楚瑜懷里。
熱情過了頭,“見朋友嘛,帶束花兒去!保準(zhǔn)對方高興!”
楚瑜猝不及防的和花抱了個滿懷,鼻尖觸碰到花瓣上濕潤的水汽,春日明媚的花香味縈繞在鼻尖。
晴朗,美好。
確實(shí)讓人心生歡喜。
楚瑜輕嗅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珍惜的把花兒整理好,不再推拒,大大方方的道謝,“那就謝謝您了。”
鄰居笑得合不攏嘴。
*
四十八星有個人人都知道的地方。
是一顆大樹。
不知年份,難辨歲月。
樹干粗壯,錯綜盤旋,散開枝丫。
枝繁葉茂,遮天蔽日。
老遠(yuǎn)就能看見一片蒼翠的綠意,像是懸在天上的綠云。
當(dāng)風(fēng)穿過枝丫,風(fēng)就擁有了聲音。
蕭晏站在樹下,抬頭仰望,樹葉的沙沙聲回響,透出斑駁的光影。
已接近傍晚時分,光線變得溫柔。
暖黃的色調(diào)明明滅滅,蕭晏目光專注。
好似只有眼前的大樹,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
只是在透過光影的間隙,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難得有休息日的蕭晏,早早就出了門。
他想去幼兒園接楚瑜下班,又想去楚瑜家門等。
但書上教了,追人不是窮追猛打。
你是追人的,不是追債的。
不可以去打擾人家的正常生活。
蕭晏覺得有道理,他需要保持一點(diǎn)“分寸感”。
楚瑜住的地方離這里很近。
拐個彎就能看見那茂密的樹蓋。
他捧著一束花,走得越近,竟越覺得緊張。
他送花給蕭晏會不會很奇怪啊……
等走到了那顆樹下,好似站在了一把大傘下面,溫度都降了幾分。
但卻是那種清涼的感覺,撫平心中躁郁,讓人心生寧靜。
他掏出手機(jī)發(fā)消息。
——我到了,你在哪兒呢?
蕭晏手機(jī)震動,仿若凝固的姿勢終于改變。
他四處看了一眼,沒有看見人。
樹干粗壯得有點(diǎn)過分,集十人合力都抱不過來。
擋住一只狼綽綽有余。
蕭晏收起手機(jī),朝右邊繞去。
楚瑜發(fā)完消息,沒看見回。
也提步朝著右邊走去。
走了一圈。
又走了一圈。
嘿,有點(diǎn)暈。
好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