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在旁邊好好看著就好了呢。
這群小崽汁折騰人的水平他是充分相信的。
本來這事也沒什么的。
但是錢來哇的一聲哭了,楚瑜不明所以,把人抱過來哄。
當(dāng)時看三崽對那個沒良心的媽也沒什么反應(yīng),難不成當(dāng)時都是憋著的,其實(shí)在意得很。
現(xiàn)在是徹底忍不住了?
哪知道孩子揪著他的衣服哭得稀里嘩啦的,“不要、不要媽媽,嗚嗚嗚!
他難受到尾巴卷成長白霉的波板糖,伸手去摸楚瑜的臉,委屈成了發(fā)面饅頭,“要、要男媽媽!
楚瑜:“……”
孩子,我只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男媽媽什么的,我可能不是很行。
*
一如既往端著漂亮的丁荔從車上下來,楚瑜撤離戰(zhàn)場。
那個破小孩兒依舊打扮得精致可愛,連耳朵上的毛毛都是被精心噴過水,朝著一個方向支棱的。
腳上的小皮鞋擦得锃亮,小短腿一搖一搖的反著光。
重新來到這個臟兮兮,無處下腳,還出過丑的地方。他的臉拉得老長,和自己媽媽撒嬌,“媽媽~”
“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啊?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家。俊
丁荔何嘗又不想離開這里?
但是王威給她下了死命令,必須想方設(shè)法在四十八星呆滿兩個星期,不然回去的話,就把她和珩珩一起丟出家門。
雖然她不知道這兩個星期的意義是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她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
紅顏未老,君恩先斷。
這些年她費(fèi)勁心思做保養(yǎng),但再美麗的皮囊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也抵不住男人易變的心。
外頭不知道有多少虎視眈眈的女人等著上位,她絕對不能失去她的參議員夫人身份。
她有孩子,只要能穩(wěn)住正牌夫人的名號,還怕熬不死那老東西,等不到自己孩子繼承家產(chǎn)的那一天嗎?
在他的眼里,懷里不只是他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更是一個金疙瘩。
她抱住孩子,哄道:“珩崽不要害怕,再過幾天,媽媽就帶你回家。”
遠(yuǎn)遠(yuǎn)跟在身后的王玨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眼中漆黑一片。
這個只有臉沒有腦子的女人。
還在這里做夢。
殊不知,自己只是一枚可悲的棄子罷了……
一踏進(jìn)幼兒園的大門,丁荔莫名其妙的崴了腳,臉朝下。
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把自己的孩子甩了出去,雙手去護(hù)住自己的臉。
今天才新?lián)Q的真絲衣裙弄得一團(tuán)糟,抬頭怒罵,“你們這是什么破地方,連路都是不平的!”
本來柔順的披在后背的頭發(fā),在強(qiáng)烈的沖甩下,成了鳥窩。
美麗形象的維持,比昨天還要消失得快一點(diǎn)。
但是最可憐的還是破小孩兒,飛出去老遠(yuǎn),稀里咕嚕在地上滾了老久才停下來。
渾身弄得臟兮兮的不說,還吃了一嘴的泥。
剛張開嘴巴準(zhǔn)備嚎啕大哭,就發(fā)現(xiàn)地上一堆大蟲,卷在一起向他襲來。
頓時張開的嘴巴僵住,連哭都不敢哭了。上一秒沾點(diǎn)灰塵就哭得要死不活的,下一秒就手腳并用的滿地亂爬。
還在門口站著的王玨,素來沒什么情緒波動的眼神,也透露著絲絲震撼。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那么狼狽的繼母和繼弟,
此時小籠探頭探腦,喊他過來,“小玉!小玉!”
王玨左右望望,“……你是在喊我嗎?”
小籠狂點(diǎn)頭,“是呀是呀!”
“你不要進(jìn)去哦,我們不欺負(fù)好小孩兒的。”
第39章
“我叫王玨。”
小玨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線條圓潤飽滿的矮冬瓜,很認(rèn)真的解釋。
他有點(diǎn)猜不到眼前這個新人類幼崽的物種。
畢竟在他的認(rèn)知里,沒見過那么圓的。
主星上的新人類,在幼崽期就會開始卷形態(tài)。這么放任自由,野蠻生長的,還是頭一個。
小籠撓撓耳朵,然后比劃比劃,二人的身高差,“小玉,你好高呀!”
他好脾氣的重復(fù),“那個字叫——玨,不叫玉。”
小籠:“你那個弟弟王行好過分哦,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
“但是你不要害怕,以后有我們了,我們會保護(hù)你噠!”
“……”
很好,全部都是拆開讀的。
小玨靜靜看著小胖子,最后伸出手,啪嘰,黏在他臉上。
小籠:“莫?”
好、好軟。
軟fufu,蓬蓬的,按下去會回彈……
小玨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rua得越來越快,手法像推拿,力道剛好,懵逼不傷腦。
發(fā)面饅頭都要被捏成死面饅頭了,“泥、干森么,吖—吖-吖———”
這邊正在進(jìn)行“友好”的交流,那邊的作戰(zhàn)計(jì)劃也進(jìn)入到了第二階段。
丁荔蓬頭垢面的爬起來,再把自己的寶貝金疙瘩撿回來,“珩珩!珩珩,傷到?jīng)]有?”
他身上也沒什么傷,就是被大青蟲嚇得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放聲大哭,“媽媽!媽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
拿什么回家。
這下馬威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勝負(fù)欲。
丁荔一咬牙,抱起孩子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