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鈞面色平靜,他自然不會后悔。修煉到他這種程度后,永望丹和恒元丹固然是好東西,但是再好能有時光石好?
寧城恭謹(jǐn)?shù)恼酒饋肀Я艘幌氯f道,“晚輩剛剛來永夜域,對虛空塌陷漩渦還沒有見過,所以想要去看看,還請前輩諒解!
大廳里面的修士聽了寧城的話,都是不屑的搖頭,沒有見過虛空塌陷,騙誰啊。能來到永夜域的修士,會沒有見過虛空塌陷?
宿有頃宏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似乎真的相信了寧城的話,反而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寧城道友請就坐吧。”
寧城沒有坐下,依然客氣的說道,“晚輩打攪許久,也該離去了,多謝前輩盛情!
宿有頃宏點點頭,對一邊的侍女說道,“快去給客人帶路!
……
寧城帶著笑容和欣喜被領(lǐng)著離開宿家,他在走出宿家大門的時候,甚至打賞了女侍一件下品防御道器,以示他在宿家來參加婚禮非常滿意。
不過在寧城離開宿家之后,他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不見。宿有頃宏絕對是一個笑里藏刀的家伙,別看這家伙和煦無比,寧城肯定只要他現(xiàn)在一離開永夜域,立即就會被人盯上。
以宿家在永夜域的地位,他拿了這枚玉簡后,能夠安靜的去玉簡所在的地方才是怪事。但他也并不擔(dān)心,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只要離開了永夜域,再控制星空輪遠(yuǎn)走,宿家的人能追上他才是怪事。
盡管如此,寧城并沒有急匆匆的離開永夜城。他相信以宿家在永夜域的地位,還不至于在永夜城就對他動手。就算是要搶他的東西,至少也要等他離開永夜域之后,或者是宿家有把握讓他離不開永夜域。
寧城不急著離開永夜域唯一目的就是想要見見宿白嬌,宿白嬌說知道他想要什么東西,唯一的解釋就是看出了他對紫陰泉水的渴望。盡管寧城心里認(rèn)為紫陰泉水對瓊?cè)A的傷勢效果不大,但是如果有的話,寧城不介意弄一些。
效果大不大,終究要試試才知道。
……
寧城以為永沙息樓在永夜城是一個不小的地方,但是他打聽之后才知道,這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息樓。如果不是宿白嬌特意提起這個名字,他很難在永夜城找到這樣一個息樓,并且進(jìn)去休息。
宿白嬌約他明天晚上在永沙息樓見面,寧城在找到永沙息樓后,并沒有住進(jìn)去。無論這個息樓是不是和宿家有關(guān)系,既然約好了明晚,他還是明晚來再說。
寧城去的是永夜域另外一家息棧,叫永仙息棧。他身上的星空元晶不多,不過在一個普通息棧住一晚上還是綽綽有余。寧城沒有付一晚上的房費(fèi),他直接付了五晚上。
哪怕他肯定自己住在這里不會超過兩晚上,他也不在意這點星空晶石。以宿家在永夜域的地位,他此時的一舉一動必定會被監(jiān)視。與其這樣,他還不如多付點房費(fèi),用來迷惑。他實在是身上沒有仙晶,也沒有永望丹,否則的話,他至少要付一個月的房費(fèi)。
若是沒有得到那枚玉簡,寧城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永夜城四處轉(zhuǎn)悠了,順便看看哪里有好的地方可以讓他擺攤煉器。現(xiàn)在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等到明晚去見宿白嬌。
所以一進(jìn)入房間后,寧城就開始布置各種護(hù)陣。防御、屏蔽、示警……
這個時候,寧城充分體會到了精通陣法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為了不讓別人震驚,寧城布置的陣法等級都不是很高,大部分都是三級星陣或者是四級的星河陣。一旦他布置出來星河六級護(hù)陣,那在永夜域肯定會驚動一批人。
布置完陣法后,寧城拿出仰鈞交易給他的玉簡仔細(xì)觀看。從仰鈞的玉簡中可以看出,這個空間塌陷漩渦距離永夜域非常遠(yuǎn)。
對寧城來說,這個地方距離永夜域越遠(yuǎn)越好。他就怕很近,被別人隨便就能找到。
玉簡的方位指示很清楚,清楚的讓寧城懷疑這枚玉簡是不是仰鈞自己刻的。說不定這枚玉簡也是仰鈞從別人那里得到,然后他自己沒有辦法進(jìn)去,這才拿出來交易。
收起玉簡后,寧城開始閉目養(yǎng)神,沒有永望丹修煉,他也不想在這里修煉。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xù)推演陣法。
大半天時間很快過去,就在寧城融入陣法推演當(dāng)中的時候,他的護(hù)陣忽然微微一動,隨即一道影子從他的護(hù)陣中突兀出現(xiàn)。
寧城忽地驚醒,立即就站了起來。同時道器長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天云雙翼隨時準(zhǔn)備好。
他的陣法是等級不高,卻是他親手布置下來的。除了如鐘離白吃那種強(qiáng)者,還很少有人能不知不覺的進(jìn)入他的護(hù)陣,而不動他的陣法。
“閣下何人?”寧城盯著這個進(jìn)入他護(hù)陣的修士冷聲問道,神情并不是很緊張,但心里卻更是震驚。他感覺的出來,這個進(jìn)入他護(hù)陣的修士修為并不會比他高,是一個絕對不到天位境的修士。
一個修為并不比他高的修士,能毫無聲息的進(jìn)入他的護(hù)陣,這簡直太可怕了一些。那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對方的實力比他強(qiáng)的多,第二對方的陣法水平比他強(qiáng)的多。
“你認(rèn)識我,你的陣法還算是不錯。”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名修士揭開了他臉上的面具。
“是你?”寧城的確是非常驚訝,他想不到來這里找他的是段干泰。在他的想法當(dāng)中,段干泰這個時候應(yīng)該抱著宿白嬌在洞房嘿喲才對,怎么可能找到他這里來?這家伙不會吃醋吃的這么惡心吧,連洞房的時間都擠出來,要來教訓(xùn)他這個毫無理由的吃醋對象?
段干泰完全沒有之前寧城見到的殺意和吃醋模樣,而是平靜的看著寧城說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抱著宿白嬌在睡覺?怎么會有時間來你這里找你麻煩?”
寧城默認(rèn),他有些驚異段干泰準(zhǔn)確的判斷能力,這樣一個家伙真的是之前他看見的那個爭風(fēng)吃醋的人?
“我有自己的本事,所以我來這里,沒有一個人知道。另外一個我正躺在宿白嬌的床上,當(dāng)然,宿白嬌是不會抱著我這種人睡覺的,我還有點自知之明!倍胃商┱f完,不等寧城邀請,主動走到一邊坐下。
寧城也坐了下來,給段干泰倒了一杯靈茶說道,“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我對你和宿白嬌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段干泰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對宿白嬌沒有興趣,以宿白嬌那種人,應(yīng)該還配不上你,我相信我不會看錯。我今天來這里,是想要請你幫一個忙。當(dāng)然,我不會虧待你的!
寧城此時已經(jīng)完全明白,這個段干泰是一個聰明極頂?shù)募一。這種人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吃醋和不滿放在眼前的,可見他在宿家看見的段干泰不是他真正的行事作風(fēng)。
想到在那個木廳中段干泰的表現(xiàn),在宿白嬌捏了他的手指一下后,段干泰依然平靜無波。這是在宿家的人面前顯示他故作大度,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嫉怒。但是在宿白嬌走過寧城后,他又忍不住對寧城釋放殺機(jī),這顯示他雖然想要故作大度,但是他的城府就這么深。就算是故作,也只能故作一會。
這些被宿家的人看在眼里,自然而然的不會將他段干泰這樣一個膚淺的修士放在心上。
這家伙真是好心機(jī)啊,在宿家長輩面前故作隱忍,然后又忍不住,這種做派比直接忍不住更要逼真一些。
寧城淡聲說道,“你想要我?guī)湍闶裁?我剛剛到永夜域,能力有限,能不能幫到你是另外一回事!?br />
“我知道,宿家想要我的東西,同樣宿家也想要你的東西。你先不要反駁,至于想要你的什么東西我不會問,至于想要我的什么東西,我也不會說。我們兩個合作,否則的話,你絕對逃不出永夜域。”
聽段干泰說完,寧城冷笑,“段兄,我能不能逃出永夜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這個不用你操心。再說,我還準(zhǔn)備在永夜域呆一段時間!
段干泰哈哈一笑,“寧兄,我們是一類人,你心里想什么我也能猜出個一二。如果你想要和我合作,我們就不要有所猜忌。也許你仗著遁符或者是飛行法寶強(qiáng)大,想說離開永夜域后,就沒有人奈何的了你。但是我肯定的告訴你,你太小看宿家了。且不說你的遁符或者飛行法寶能不能逃的掉,我肯定你根本就離不開永夜域!
寧城臉色微微一變,這正是他最擔(dān)心的。他的星空輪絕對可以走得掉,這他倒是不怕段干泰威脅。他最怕的是,他走不出永夜域。
“我們合作,我也要離開永夜域。你剛才看見我的手段了,可以輕而易舉的穿過你的陣法,但是我的這點手段僅可以短時間內(nèi)騙過宿家,想要離開永夜域還不夠。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你也需要我的幫忙!倍胃商┱Z氣顯得無比誠懇。
“條件!睂幊遣痪o不慢的說道,既然段干泰這個時候來找他,說明段干泰比他還要危險,他完全可以提條件。他相信段干泰身上有重寶,否則宿家不會拿宿白嬌嫁出去來綁住段干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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