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化鼎九層,不對,不是化鼎修為,這灰衣人似乎比化鼎更高一些。當(dāng)寧城感受不到對方確切修為的時候,心里微微一沉,他明白為什么對方有恃無恐了。這個實力完全碾壓他啊。
“脾氣倒是不小,看來你很是健忘啊,不記得我們見過一面!睂幊堑臍C一起,這灰衣男子就感受到了,同時譏諷的說了一句。
寧城心里一動,他想起了這個家伙是誰,不就是和許安禎在奕星海上空大戰(zhàn)的男子嗎?這么說,兩人還真是見過一面。
灰衣男子盯著寧城冷笑道,“難怪許安禎想起你是誰后,連我都不顧了,要到處找你!
從這灰衣男子的話中,寧城知道當(dāng)時他騙過許安禎了,但是很快許安禎又想起了他是誰,然后四處尋找他。
想到許安禎在找他,寧城心里一顫,他肯定自己還不是許安禎的對手。讓他疑惑的是,既然許安禎找他,怎么會找不到?按理說許安禎完全可以追上他。
寧城對一邊的淡筠說道,“淡師姐,你先走吧,我有些事情!
淡筠看了看這個灰衣男子,感覺到心里一陣陣的發(fā)顫,她知道自己在這里沒有任何作用。連忙對寧城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我欠你一份人情!
等淡筠離開后,這灰衣男子淡聲說道,“跟我走吧,別讓我在這里動手。就算這里是天道廣場,我一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制住你!
寧城完全冷靜了下來,面對這種高手,任何道理都是蒼白的。和這種人只有兩種辦法可講,一是手段,二是實力。
“和你走也沒有關(guān)系,不過我倒是想要問你一下。既然當(dāng)初許安禎要追我,為何又追不到?”寧城沉聲說道,他準備好了隨時開溜。
“告訴你也無妨,她被瑞白山攔住了。我倒是要感謝你的出現(xiàn),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許安禎要去追你,瑞白山還真的逼不出來,你說我要不要感謝你?”灰衣男子走到桌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靈茶壺,就著壺喝了幾口。
“呸呸,好垃圾的靈茶。聽說你很富有,竟然喝這種垃圾靈茶!
聽了灰衣男子的話后,寧城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許安禎和這個灰衣男子大戰(zhàn),瑞白山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躲在一邊。瑞白山肯定是想要等這兩個家伙兩敗俱傷的時候出手,沒想到他的出現(xiàn),讓瑞白山功虧一簣。
瑞白山為了不讓許安禎殺掉他,主動現(xiàn)身攔住了許安禎。因為瑞白山現(xiàn)身,他做漁翁的想法也落空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讓我跟著你走?”寧城越發(fā)冷靜下來,他再次欠了瑞白山一個人情。不過他倒不是很擔(dān)心瑞白山,許安禎雖然陰險狡詐,想要殺掉瑞白山,卻絕無可能。
灰衣男子站了起來,“我事后想想不對,許安禎那種人要追你一個小小的辟海境修士,想必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我特意回來問了一下,原來你就是寧城。你身上有九色蜃樹和蜃石,還有一堆的洗靈真露,說不定還有地心九陰髓。
本來你將東西給我,我倒是可以放了你一次。只可惜,我要找許安禎換點東西,就一定要將你帶給許安禎了!
“瑞宗主在什么地方?”寧城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著急也沒有任何用處。
“很抱歉,我不知道瑞白山在什么地方,如果你還不動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被乙履凶诱f著就要抬手抓寧城。
寧城動也沒動的說道,“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根你一起走。”
“問吧!被乙履凶勇牭綄幊堑脑挘故菍⑹质樟嘶貋。
“我落虹劍宗的仙外落虹劍是不是在你身上?另外這次出手對付我落虹劍宗的有哪些人?”寧城盯著灰衣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仙外落虹劍是落虹劍宗的象征,這柄劍對落虹劍宗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如果沒有這柄劍,落虹劍宗就算是實力恢復(fù)到原來,也會弱了一些名頭。
寧城想好了,仙外落虹劍如果不在對方身上,他馬上就在這里動手,他肯定天道廣場的道主會出來幫忙。假如仙外落虹劍真的在他身上,他無論如何也要和這個灰衣男子一起走。
如果不一起走,就算是打起來,在天道廣場道主的幫助下,殺了這個灰衣男子,仙外落虹劍也回不到落虹劍宗。
“不錯,仙外落虹劍就在我身上,至于還有誰對落虹劍宗動手了,我不知道!被乙履凶诱f話的時候,已經(jīng)顯示出不耐煩了。
寧城平靜的說道,“那就帶路吧,我和你一起走!
“不錯,難怪能讓瑞白山看中,當(dāng)成接班人,倒是有幾分膽氣。”灰衣男子斜了一眼寧城,贊賞的說道。
寧城心里升起一種極度的不舒服,就好像和他說話的是一條極毒的毒蛇。
……
“那人修為不在你我之下,就連我也無法看透他的實力!币幻谝吕险叨⒅г谔斓缽V場的寧城和灰衣男子沉聲說了一句。
他身邊的青衫男子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寧城似乎被此人脅迫而走,寧城雖然不錯,不過比起此人來還差了一些。寧城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而且這個家伙我總是感覺有些熟悉。”
“正有此意。”黑衣老者說完,已經(jīng)遁入了空中。
青衫男子更是沒有半分耽擱,緊跟著黑衣老者離開了天道廣場。
……
青衫男子和黑衣老者一跟上來,寧城就覺察到了。這兩個人他都認識,青衫男子是天道門的道主肖筆生,黑衣老者他更熟悉,就是送了一瓶生元筍髓給他的天盟道主牧子明。
灰衣男子似乎絲毫都沒有覺察一般,依然行走迅疾。寧城甚至懷疑,一旦灰衣男子全速前進,他的下品飛行真器是不是還能追的上。
四人悶聲趕路,整整走了半個月時間,就在寧城猜測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走出天洲范圍的時候;乙履凶拥娘w行法寶忽然全速向下,寧城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空間忽然冰寒了起來。他所處的地方就好像是沒有大地的深淵,不知道有多深,周圍空空蕩蕩的。
寧城的神識掃出去,能感覺到的全是一片虛無。寧城心里暗叫不好,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家伙帶到這里來了。他立即就要制住自己的真器飛船,讓他失望的是,他的真器飛船根本就不受他控制,就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吸力,讓他俯沖了下去。
寧城的神識發(fā)現(xiàn)肖筆生和牧子明也和他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的飛行法寶。而那灰衣男子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也就是說對方可以控制速度。
“哈哈……肖筆生、牧子明,你們兩個匹夫,也給我進去吧……”灰衣男子忽然停了下來,站在一塊寧城都分辨不出來什么顏色的石塊上哈哈大笑。
寧城丟出一把又一把的陣旗,終于讓他的飛船法寶慢了一些。他的速度剛剛慢下來,身后的牧子明和肖筆生瞬間就從寧城身邊沖過,進入了一個神識都掃不進去的青洞。
灰衣男子站在青洞門口,抱著雙手看著寧城不斷的灑出陣旗,淡聲說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被吸進去,不是因為你的陣法,而是因為你還沒有晉級化鼎,規(guī)則束縛力量還沒有到。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情了吧,趕緊進去!
就算是灰衣男子不說,寧城也不打算做這種無用功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元和神識越來越無法控制,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任人魚肉。
寧城冷靜了下來,腦海中急速轉(zhuǎn)動。這灰衣男子站在青洞門口,而且連動也不動一下,很有可能他也忌憚這個青洞。如果他被吸入青洞,這灰衣男子一個人沒有進去,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要進去,也要拖這家伙一起進去。
寧城瞬息間收起了飛行法寶,同時拼命揮動了天云雙翼。
果然,在天云雙翼的揮動下,寧城下落的速度陡然停了下來。寧城沒有半分猶豫,手中的涅槃槍全力轟了出去。
一道玄奧無比的槍意軌跡,劃破了這個冰寒無比的虛無空間。周圍的空洞忽然多出了一道黑色的槍影,這道槍影直接刺向灰衣男子的眉心。這灰衣男子臉色一變,立即扭轉(zhuǎn)身形。
灰衣男子的身形剛剛扭轉(zhuǎn)了一下,他的身體就被青洞強大的吸力給吸了進去。
“好奸詐的畜生……”寧城聽見灰衣男子憤怒的吼叫聲音時,他同樣被一種強大的吸力卷住,下一刻也沖進了青色的洞穴。
青色洞穴中一片青蒙蒙的,寧城的神識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東西,他剛剛進來,就有無數(shù)的破風(fēng)聲音刷了過來。寧城不敢怠慢,涅槃槍掃了出去。
“嘭嘭嘭……”一陣陣沉悶的撞擊聲音后,寧城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偷襲他的全部是一根根的藤枝。這些藤枝,每一根都粗壯無比,就好像一條條最強大材料煉制的法寶一般。寧城的涅槃槍掃在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