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隨著法陣的消失,被放出來了!
而以現(xiàn)在的趨勢,很快就會闖進來!
該死的,明明已經(jīng)有生存的希望,馬上就可以擺脫這個星球,怎么還會有這種要命的東西。
這個時候,比爾奇聯(lián)系了秦月和秦茹,“秦小姐,天恒星極院對于靈魂狀態(tài)的能量體該怎么對付?”
秦月和其他試煉者也看到了徘徊在星艦外的怨魂,于是立刻回答:“怨魂強的不是魂魄,而是怨力和咒力,解決就兩個辦法。第一,強行凈化,第二,滿足他們的執(zhí)念。”
“滿足執(zhí)念這條救別提了,看他們那副的樣子恨不得撕碎我們!”關(guān)落道。
比爾林問:“那要怎么凈化?”
“身有功德的人將功德賦予靈力,就會有凈化的作用,或者純光明的修行者,也有這個能力!鼻厝愕。
功德?
關(guān)落嘴角一扯,“這可真是新鮮的說法!
“功德難得,但其實惡魔之淵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人都會有!鼻卦碌。
比爾林趕緊說:“我的士兵大多都去過戰(zhàn)場,能凈化嗎?”
“士兵的功德太少了,不足以凈化這些怨魂!鼻厝憬又f,“想要凈化這么多怨氣深重的魂魄,必須是天道認可下救世普眾之人!”
“樞玄尊者算不算?”有位士官問。
“不算,雖然師尊是個老好人,但他還沒有這個資格,我只知道我們天恒星極院的祖師爺算一個,其他人我還沒見過!
天恒星極院的祖師爺是多么遙遠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所有人面面相覷,“難道只能等死嗎?”
“沒想到我沒被魔物撕碎,卻要死在曾經(jīng)的同伴手里,開什么玩笑!”
恐慌開始彌漫,大家都覺得無比荒謬,這讓徘徊在半空中,不斷加大推進器以抵擋這股沉重拉扯的星艦更加艱難。
“比爾林,你快想辦法!”關(guān)落打架可以,輪到出主意可以把自己頭痛死,“我還沒睡你,我不甘心死在這里!”
比爾林作為指揮官,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他忽然道:“所有曾經(jīng)前往惡魔之淵戰(zhàn)場上的士兵和強者立刻在星艦外圍集合,其余人將靈力輸送給他們!”
這個命令一下,秦月和秦茹頓時點頭道:“不錯,雖然無法凈化,但是應(yīng)該可以抵擋一段時間!
“阿昭他們還沒有回來,說不定,等他來我們就有辦法了!”
對于這位秦家首席,雖然只是一個行星級,但大家莫名對他有種盲目的信任。
連半神器都能隨便掏出好幾件的人,必然有辦法能夠擺脫這該死的怨靈!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個方案立刻被其他的兩艘星艦和時空母艦采用,士兵和強者的微弱功德,形成看不見的屏障阻止怨魂的闖入。
它們更加怨恨,滿臉譏笑,不斷徘徊著碰撞著這層薄薄的屏障,怨氣深重,與那些蜂擁而至的魔物一起,等著里面的獵物撐不住,再沖進去撕碎!
而此刻,被眾人寄予厚望的暮云昭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破碎的能量塔里,猩紅的血噴涌而出。
比爾林曾說過,能量塔下有九座祭壇,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找到。
直到這一刻,只聽到隆隆的聲響,那九座祭臺開始從地下升起,閃爍著不詳?shù)募t光,同時有一個可怕的意識正在掙脫而蘇醒。
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彌漫整個空間,塔內(nèi)的血管爆裂轉(zhuǎn)瞬形成了一片血海,仿佛受到了指使,不斷朝他涌來。
暮云昭清楚地看到血海里面沉浮的東西,如同油膩的肥肉白沫一起一伏,但仔細看,這玩意兒還在收縮自主地蠕動,惡心地暮云昭的臉色更加蒼白。
要是被這玩意兒淹沒沾染,就算能僥幸活下來,他覺得自己也會選擇一死了之。
血海的蔓延速度實在太快了,一公里的距離轉(zhuǎn)瞬間就不到200米,可他全身是傷,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量逃跑,甚至連走動一步都困難。
他想呼喚小鳳凰,然而這里的禁制一直不曾消失,反而愈演愈烈,那連小柳都害怕地不敢往下鉆的東西正在顯現(xiàn),會是血魔嗎?
他眼前開始模糊,臉頰不由地帶了濕意,低喃了一聲,“封曦……”
這次他是真的到了絕境,沒辦法了。
“叮鈴……”
悠遠空靈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遙不可及的地方回響到了耳邊,在被血海即將淹沒之際,熟悉的清冷氣息驅(qū)散了那股惡心的腥臭,他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摟進了懷里。
溫暖安全的懷抱,從未像此刻令他如此依戀,瞬間松懈了青年緊繃的神經(jīng),也揮去了死亡的陰影。
這個男人來得太及時了,暮云昭難以置信的同時,身體較于意識提前感知到死亡離自己遠去。
但是……
“對不起,還是因為我,太沒用了……”暮云昭眼底的濕濡浸透了封曦的衣襟,滾燙如同他那顆無能憤怒的心。
只差一步,為什么總是差一步……
封曦微微一哂,“不,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比我想象中的堅強。”
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啊,又怎能妄想對付遠古魔君?
這本就是封曦自己的事。
他抬起手指,凝出了一滴血,滴落到那塊花了暮云昭5000億星幣的古遺跡殘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