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是對沈周然沒有半分好感。
去沈周然家肯定是要去的,只是不是現(xiàn)在。
喻景韻摸了把眼淚說道:“我找到你這件事情還沒有跟澈兒說,姐夫不如再過幾日,我給澈兒做思想工作如何?”
“也是,眼下的確是突兀了一些,澈兒還沒怎么見過我呢!鄙蛑苋坏故怯幸环L輩的風采,當即便同意了喻景韻的說法。
“謝謝姐夫!庇骶绊嵖涂蜌鈿獾氐乐x。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鄙蛑苋徽f道。
許是天色也不早了,手底下的人急匆匆的前來稟報沈周然,說出了事情。
喻景韻倒是很大度的推開他,說道:“姐夫若是有事情去忙便去吧!
“好,我明日再來看你!鄙蛑苋粐诟懒藥拙,這才跟著屬下離開了醫(yī)館。
沈周然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喻景韻才轉(zhuǎn)變臉色,垂在身側(cè)的手死死地握著。
“少爺,可有試探出什么來了?”
沈周然腳步一頓,剛上馬車那一刻,視線又落在了醫(yī)館里面。
“暫且還沒有,明日再來看看!鄙蛑苋徽f完,踏步上馬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他也不知道這個喻景韻到底說的話有幾分真的。
第四十三章 喻家消息
一連三日,沈周然雷打不動的來喻景韻的醫(yī)館。
喻景韻實在是沒什么精力與他逢場作戲,可是又不能引起他的懷疑,只能夠硬著頭皮接待他。
沈周然似乎是沒什么事情做,一來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喻景韻給病人看診。
喻景韻會醫(yī)術(shù)這件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因為很少聽棠兒說起過,他其實已經(jīng)相信喻景韻詩喻家人了,因為她跟喻安泰長得很像。
只不過喻安泰早就死了。
喻景韻總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弄的她有些不自在。
沈周然倒是瞧得興起。
忽然,門外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喻景韻愣了會兒,便擱下手中的筆,將藥房遞給病人后,抬起眸子看著來人。
是姜文政。
上周他說去調(diào)查喻家的事情,也不知道查的如何了,但是現(xiàn)在沈周然也在,若是他們兩個對上——
按道理是不會的。
“侄兒見過小叔。”沈周然起身,給姜文政行了禮。
自從三年前,他沒有保護好棠兒,讓她死于非命,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是親戚,但是姜文政一向看他不爽,而現(xiàn)在就算見了面,姜文政也不見得給什么好臉色他看的。
沈周然就這么維持著行禮的動作。
姜文政絲毫沒有讓他解放的意思。
“戰(zhàn)王殿下!庇骶绊嵑傲寺。
卻聽聞姜文政輕輕的嗯了一聲。
“起來吧。”姜文政大發(fā)慈悲,想起了還在拱手作禮的沈周然,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沈周然雖心中有氣,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小叔今日怎么也來這里了?”沈周然問道。
姜文政眉心一擰,沉默,并不想理會沈周然,只是懶懶的嫌棄眼皮子,瞧著他,“本王來這里,還需要向你報備?”
他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沈周然。
喻景韻憋著笑,暗道戰(zhàn)王殿下給力。
雖然前世戰(zhàn)王逼著自己嫁給這個沈周然,可是現(xiàn)在看到他原來這么討厭沈周然,心情也有了點好轉(zhuǎn)。
可她卻不知道,戰(zhàn)王早已經(jīng)后悔入骨。
若是自己當初不執(zhí)意讓棠兒嫁給沈周然,是否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他們還是好好的師徒,棠兒快樂的生活在王府,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只可惜,事與愿違。
人死不能復(fù)生。
棠兒于他們而言,早就已經(jīng)陰陽相隔。
“小叔言重了!鄙蛑苋槐M管心中已經(jīng)把姜文政罵了一千遍,但也不敢真的罵出口。
姜文政不想看到沈周然,只是稍微低了個眼色給身側(cè)的刑越,過后不久,就聽到有人來找沈周然,伏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沈周然黑著臉色離開了醫(yī)館。
等到沈周然一走,空氣中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香。
“戰(zhàn)王殿下,喻家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喻景韻倒是沒有忘記他臨走時候的承諾。
姜文政冷峻的眸子透過空氣直入她的瞳孔,看的喻景韻心里頭多少有點緊張。
“喻姑娘既然見了沈周然,想必也知道棠兒的事情了。”姜文政開口。
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喻景韻還是有些差異的。
她是喻婧棠,死去的原主便是叫這個名字。
“姐姐的事情,已經(jīng)聽姐夫說起過了!辈恢罏楹,在姜文政眼皮子底下撒謊,喻景韻心上涌過一股清流,冰冰涼涼的,讓她的有些顫抖。
她的眼神閃爍飄忽不定,雖然是轉(zhuǎn)瞬即逝,也難逃姜文政的眼睛。
姜文政指尖輕輕的叩打著椅子扶手,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也不見轉(zhuǎn)移半分。
“戰(zhàn)王殿下,你還沒有回答我,查的如何了?”喻景韻打著膽子反問。
姜文政沉默了片刻,這一趟出去收獲倒是不少。
不管是私鑄兵器的事情,還是喻家當年的事情,他都查的不少。
“有些眉目了!苯恼院喴赓W,引得喻景韻胃口十足。
“怎么說?”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