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韻皺眉,雖然她想依靠自己的實力,但現(xiàn)在自己實在是沒有心思再去對付張氏,若是不一勞永逸,只怕這些人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對傷害自己的人報以大度。
“我想怎么都可以嗎?”
姜文政凝視蒼白的臉,“怎樣都行,我擔(dān)著!
“那就收監(jiān)吧,等我什么時候高興了,再放出來!
姜文政不由得一怔,當(dāng)真是個會順著桿子爬的。
既然張氏有能力收買張大人,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那她只好以暴制暴了。
“本王查過了,張氏是逃來京城的!
“為何?”
“唆使張葉珊挪用救災(zāi)物資還賭債,險些害的宋家誅九族,哪怕張葉珊懷著孩子,宋家也容不下她了!
這張氏膽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的。
喻景韻也覺得驚訝。
以為她平時囂張跋扈一點也就算了,沒想到敢把主意打在朝廷之上。
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蠢。
“那收監(jiān)也算清了!庇骶绊嵳f道。
姜文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那你想怎么樣?”
“打回去!
雖然喻景韻只是逞口舌之快,但是卻沒想到姜文政真的帶著她去了大牢里面。
此處常年陰暗潮濕,還散發(fā)著一股霉臭味,還沒走到張葉珊的牢房,便聽見張葉珊處處嫌棄的聲音。
嫌棄吧,待久了就老實了。
喻景韻想。
“王爺,到了!
姜文政讓人搬了張椅子來給喻景韻坐下。
張葉珊瞧著喻景韻來了,雙手握著鐵桿喊道:“喻景韻,快放我出去!
“喻景韻這個小賤人還敢來?”張氏起身,頗有一股要找喻景韻算賬的味道。
姜文政不喜歡這個稱呼,拍了拍手便讓人拿來抹布塞在張氏嘴里,以免她說出更難聽的話。
喻景韻瞧著姜文政,倒是覺得他挺狠的,跟當(dāng)年一樣。
“綁起來。”姜文政發(fā)話,沒人敢不從。
“嗚嗚嗚——”
兩人說不出來話,被人綁著手壓在凳子上,很快,便有人拿著木棍進(jìn)去了。
姜文政翹著腿,沒看到人齊,皺眉,“還有一個呢?”
眾人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誰,“殿下,張大人好歹也是父母官,我們——”
姜文政偏頭,凝視說話的人,“我讓你帶來!
“是、是!苯Y(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便帶著人去逮張大人來。
是以,三個人整整齊齊的綁在凳子上,與當(dāng)初打喻景韻之時的姿勢一模一樣。
“開始吧!
喻景韻在姜文政的陪同下,瞧著三個人被打了一早上,嘶聲裂肺的喊聲整個大牢里都能聽得見。
“王爺,張大人暈過去了!
姜文政嗯了聲,示意他拿過一旁的冷水,“潑醒他!
嘩啦一聲,水落在遍體鱗傷的身體上,張大人疼的頓時清醒過來,不停的求饒。
“呵,還能說話,換辣椒水來!苯恼l(fā)話,沒人敢不從。
喻景韻卻遲疑了,這無疑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節(jié)奏。
“好了,我累了!弊罱K,喻景還是不想再看下去,她是恨,可是沒想他們死。
姜文政嗯了聲,起身護(hù)著她離開大牢,眼神落在一旁的副將身上。
回到戰(zhàn)王府上已經(jīng)是中午,奶娘奉老王妃的旨意來請戰(zhàn)王去用午膳,說是那日選妃他沒出現(xiàn),她已經(jīng)替他物色了幾位人選,今日來吃飯,讓戰(zhàn)王殿下見見。
喻景韻聞言,心跳不由得停了一拍。
“喻姑娘,小廚房也給你跟喻少爺準(zhǔn)備了,請你移步后園!
正殿是他們見富貴千金的地方,后院,是他們這些所謂上不了臺面的客人會見的。
喻景韻嗯了聲,“好,有勞嬤嬤帶路了!
姜文政瞧著她跟著奶娘離開,眉心一擰。
他是國之大將,又如何能被兒女情長所左右?對于選妃這件事情他向來是拒絕的,皇帝因他立了大功也不會為難他,可是誰知道這原來是自己的要求。
姜文政無奈,只好移步去了正殿。
喻景韻與喻瑾澈在后院吃飯,她的傷也好了一點,日后可以自己回去修養(yǎng),便想著用過飯后離開,“澈兒,阿姐在城中盤了間鋪子,等吃過飯就帶你去才買些東西布置如何?”
喻瑾澈一怔,“阿姐,我們不住在戰(zhàn)王殿下這里嗎?”
喻景韻嗯了聲,“澈兒,戰(zhàn)王殿下要成親了,我們是外姓人,留在此處不妥當(dāng)!
這已經(jīng)不是喻景韻第一次說起,喻瑾澈一向聽姐姐的話,迅速吃過飯后便回去房間收拾東西。
奶娘很驚訝她這么自覺的離開,在一旁看著她們收拾行李,還不忘說了句,“喻姑娘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雖然你們喻家對殿下有恩,但也請不要因為這個耽誤了殿下的幸福。”
喻景韻收拾衣服的手一頓,隨后說道:“嬤嬤請放心,我不會賴在戰(zhàn)王府不走的,戰(zhàn)王殿下這邊還有勞你說一聲!
說罷,喻景韻帶著喻瑾澈離開了王府。
第二十八章 暗流涌動
喻景韻并沒有回去別院,而是直接去了鋪子里。
在沈妙蘭的幫助下,雖然才短短過去了兩日時間,醫(yī)館就已經(jīng)基本成型了,她跟喻瑾澈站在門口,便能看見許多工人往里面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