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雙大手將門壓的死死的。
她被嚇了一跳,瞳孔微張,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戰(zhàn)、戰(zhàn)王殿下?
“你為何會在此處?”姜文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喻景韻也沒膽子說是來跟蹤沈周然的,只是說道:“我這不,做好事兒來了么?”
姜文政不解。
“在門口撞倒了一個送菜的老伯,那不得幫人家把菜送進來,若是耽誤你王府的宴席,不就是他的罪過了么?”
這里有說的一板一眼的,至少姜文政相信了。
他抽回手,瞧著她,淡淡的開口道:“既然來了,吃過飯再走!
喻景韻擰著眉頭,卻說道:“不麻煩王爺了!
“為何?”
“我這等卑賤的身份若是在戰(zhàn)王府上用膳,被有心人瞧了去,不得拿王爺你大做文章?”
她的話倒是沒錯,不過知道喻家事情的人不多,更何況今日沈周然與三皇子也在。
喻景韻實在是不好露面。
見他這般猶豫,喻景韻也不知道心中的氣打哪來的,當(dāng)即便猛推開他,推門而去。
姜文政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見她氣沖沖的離開,眉心一皺。
莫非早上送去的銀錢不夠?
今日這趟王府倒也沒算是白去,至少知道了沈周然是跟在三皇子身邊的,只不過想要接近他,怕是不容易。
更何況沈周然這個人又如此歹毒,善于心計,若是自己一個不注意,落入他的手里,那就完蛋了。
該如何做,才能夠安全地收集到他的消息?
莫非要效仿那武俠小說里,開一個天下聞名的酒樓?
倒也不是不可以。
喻景韻摸了摸兜里的銀錢,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
若是天上那白云能賣銀錢多好——
自己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除了那所謂的戰(zhàn)王殿下,自己真的一點法子一點勢力都沒有,如何跟那沈周然拼,思及至此,喻景韻不覺頭大,垂頭喪氣的走回了家中。
婢女問起來的時候,她只是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
自打今日見了那沈周然,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心思便像那火山爆發(fā)一樣,噴涌而出。
這輩子若是不手刃那沈周然,她死不瞑目!
“沈周然這個該死的——”
“沈、”
喻景韻忽然茅塞頓開。
“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她當(dāng)即撩起裙擺,匆忙的跑了出去。
婢女剛端上來糕點,朝著她跑的方向大喊:“喻姑娘!你去哪里?”
喻景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她不該把沈妙蘭這個人給忘記的!
沈妙蘭是何許人?
可是京城有名的富商,若是能夠與她攀上關(guān)系,說不定自己開鋪子收集情報的夢真的能圓了。
第二十一章 中毒之癥
喻景韻前世的記憶一下子如泉水般涌了上來。
沈妙蘭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之女,接近三十歲才找到意中人,很快便與愛人墮入愛河,好景不長,最近這沈家入贅的夫婿被傳怪病纏身,重金請大夫治療,整個京城最有名的大夫都去了,硬是沒治好。
不過上輩子既然也是自己治好的,那么這一次斷然也不會錯。
喻景韻來到了沈家的大門前,家丁將她攔在門外,兇神惡煞地瞪著她,“我是來替你們家主子治病的!
家丁狐疑的看了眼,“這些日子自稱神醫(yī)的多了去了,你又是何人?”
喻景韻見他們一根,懶得費口舌,“反正我說我是大夫就是大夫,你先讓我進去瞧瞧,若是治不好你們家主子,我不收銀錢不就好了?若是你們在這攔著,耽誤了病情,那就是你們的罪過了。”
“指不定哪日,你們主子生氣了,將你們都賣給人牙子!”
最后一句才是重頭戲,家丁支支吾吾的,猶豫了一下開門讓喻景韻進去了。
婢女一路帶著她來到前廳。
沈妙蘭坐在梳妝臺前,聽著下人稟告,“神醫(yī)?”
“是的,此女的確這般說,奴婢不敢妄言!
沈妙蘭擱下眉筆,手輕輕的順了下袖子,隨后起身,“這些日子府上來說自己是神醫(yī)的不計其數(shù),我又如何相信她?給點銀子,將她打發(fā)了。”
婢女行禮,“是!
而在前廳苦等已久的喻景韻,只瞧著婢女帶了幾兩碎銀過來,給她擺臉色,“姑娘,我們家夫人說了,這些碎銀你拿著,早早離開此處吧。”
喲,這是不相信她的意思了?
喻景韻起身,瞧著她幾兩碎銀,還真的不放在眼里,她看著婢女,冷聲道:“抬起頭來。”
婢女許是允諾慣了,也不敢怠慢,抬起頭。
“瞧瞧你這臉色,月信不準(zhǔn)吧?”
臉上暗沉無光不說,還有些許的斑點。
多半是月經(jīng)不調(diào)之癥。
婢女被說中心事,連聲問道:“姑娘是如何得知?”
“中醫(yī)不就是講究望聞問切?你這般臉色,把體內(nèi)的病癥都表現(xiàn)出來了!
“姑娘當(dāng)真是神醫(yī)?”婢女緊張地問道。
喻景韻坐下,抿了口茶,“這是不是神醫(yī),不得看能不能治好你們家姑爺么?”
“我這就通報夫人。”
婢女屁顛顛的走下去,再一次出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跟著沈妙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