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雖然他換了身衣服,但是姜文政仍舊認出來。
他是第一軍營的副將,涵江。
“是你在私鑄兵器?”身為軍人,卻做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情來,是姜文政治軍最不能容忍的一點。
而面前的人瞳孔越漲越大,最后鮮血從眼珠子里流出來。
整個人最后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副將前去查看鼻息,朝著姜文政說道:“自殺了。”
姜文政暗自咒罵了句,隨后命人將現有的兵器全部沒收,派兵把守礦山。
第十九章 回京
喻瑾澈白日還在念叨戰(zhàn)王殿下何時回京,當天晚上姜文政便讓人進來通報,說是明日一早啟程回京。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喻景韻就已經收拾好東西在門外等著戰(zhàn)王了。
姜文政既然解決了曦月城中的事情,便沒有理由再留在此處,他瞧著不遠處的喻景韻姐弟,朝他們示意趁早出發(fā)。
馬車顫巍巍的使出了城門,喻景韻掀開簾子看著越來越遠的城墻,眸色微微沉了些。
這回,怕是真的要和這個地方說再見了。
“阿姐,你拿著的鐵盒子可是有什么玄機?”喻瑾澈見她已經把玩一路了,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喻景韻搖頭,隨即將鐵盒子收起來。
她并不想讓喻瑾澈知道這么多,這次回京,定然叫那沈周然好看!
“吁——”車夫忽然停下了馬車。
喻景韻忍不住掀開簾子,問道:“怎么了?”
車夫回過頭來說道:“前方遇到趕著進城的難民,殿下疏散難民去了,讓喻姑娘在此處等候。”
喻景韻往右邊看出,難民的長龍慢慢地往前移動,而不遠處,姜文政彎身下馬。
不過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喻景韻倒想著能不能幫上什么忙,隨后交代車夫照顧好喻瑾澈后往姜文政的方向走去。
姜文政一邊指揮一邊讓軍隊維持秩序,看到喻景韻出現,也是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喻景韻說道:“只是想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畢竟去了京城,這個人可是自己的靠山,這個時候多刷點臉熟也是好的。
雖然他這個冷漠又總是惹她生氣,但,誰叫他是金主爸爸。
姜文政卻一臉不愿意,指著她的馬車說道:“你快回去。”
然而內心卻在想,指揮難民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是一個處理不當,他們人多,喻景韻若是有危險,自己也不見得能夠第一時間護住她。
喻景韻沒等他說完,便自覺的走到部隊的前方,“慢點啊,大家往這邊走,進了城就能喝上粥了!”
她想起了昨日早上姜文政讓宋家布施的事情,姜文政某種程度上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姜文政站在一側,瞧著活力十足的她,竟是對她生不起氣來。
“救命!”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
喻景韻迅速從隊伍前方往聲源地跑去,姜文政已經將人抱了出來,以免影響后面的疏散。
姜文政皺著眉頭,隊伍里又沒有懂醫(yī)術的,這個時候倒是犯了難。
暈過去的人已經是奄奄一息。
喻景韻瞧著熟悉的癥狀,蹲下來替他把脈,“餓暈過去了!
這些難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又有多少天沒有吃飯,身體素質差的,恐早就餓死了。
“我去拿些吃食來!庇骶绊嵁敿雌鹕恚胍厝ヱR車這邊,卻被一旁的姜文政拉著手,“站住。”
喻景韻不解,看著他。
姜文政瞧著長龍般的隊伍,眸色沉了下去,附在她的耳邊說道:“這些難民此時若是見了吃的,定會瘋狂過來搶奪,后果只會更嚴重!
喻景韻是著急過了頭,也沒有往這么深處想,聽姜文政這么一說,倒也覺得他有先見之明。
姜文政喊人來將他帶了回去,接下來的人繼續(xù)疏散,一直到隊伍順利入城。
喻景韻回到馬車上,并不再插手此事。
不過后來聽聞醒來了,姜文政給了他一點干糧,自己進城。
當然這件事喻景韻沒有和喻瑾澈說。
他也沒有想象中得這般冷血,思及至此,喻景韻對姜文政倒多了幾分欣賞。
京城——
世人皆知,最繁華的地方莫過于天子腳下,馬車剛一入城,就聽見了不少人在歡呼。
當然她知道,這不是對她的。
“戰(zhàn)王殿下回京了!”
“恭喜戰(zhàn)王殿下!”
喻景韻掀開簾子,看著好幾米遠的姜文政,眉心一擰。
他坐在汗血寶馬上,接受世人的注目禮。
此時的他如同繁星般閃耀,而她們姐弟倆的馬車,與他漸行漸遠。
喻景韻有些疑惑,但是仔細想想,倒也明白車夫的用意。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戰(zhàn)王殿下。
她是什么?
不過是被廢棄的將軍之女罷了。
一介孤女,如何配得上那萬人敬仰的戰(zhàn)王?
喻景韻放下簾子,等待姜文政的安排。
喻瑾澈看著自己的馬車離戰(zhàn)王越來越遠,便忍不住問道:“阿姐,我們不同戰(zhàn)王殿下一起回去嗎?”
她該如何跟這個年紀尚小的孩子說明白?
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