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明明是求人家辦事的,說的卻一板一眼的。
喻景韻暗自誹腹了幾句,卻接到了一道冷漠的視線。
當(dāng)真是什么都瞞不過這個人。
宋老太自然是答應(yīng)的,因此姜文政來了不過片刻,茶都沒喝上便起身離開。
喻景韻當(dāng)即便哎喲一聲,似是絆倒了。
整個人趴在姜文政身上。
姜文政身子一僵,看著她,眼神森冷。
喻景韻擠出幾滴眼淚來,“戰(zhàn)王殿下,我腳崴了!
聲音嗲嗲的,頗為委屈。
到底是喻家的小姐,哪里受過這么多委屈,姜文家一下子心軟,將人打橫抱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宋家。
喻景韻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眼睛透過清冷的陽光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葉珊。
張葉珊攥緊了手,氣的咬牙切齒的。
這哪里是來受委屈的,怕不是來耀武揚威的。
姜文政很快識破了她的把戲,將她放在馬車上,便閉目養(yǎng)神。
喻景韻也不自討沒趣。
反正這個人又不喜歡自己,自己又何須如此舔著臉上去?若不是看在他還能氣氣那張葉珊,自己才不愿意被他抱著。
一想起前世他還強迫自己嫁給別人,喻景韻就一肚子怨氣。
她再也不要喜歡這個人了。
等到回了住的地方,剛下馬車,戰(zhàn)王連一刻都沒有停留,讓人駕著馬車回去了。
喻景韻瞧著遠去的車子,氣的直跺腳。
好巧不巧的,門前還站著一個女子。
有些熟悉。
是鄭紅袖。
曦月城刺史的女兒。
她來這里做什么?
喻景韻剛上前,鄭紅袖便提著食盒迎了上來,“景韻,你回來啦?”
她喚的有些親密,似乎兩個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喻景韻卻不以為然,問道:“鄭姑娘來尋我,所謂何事?”
這些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竟然能夠讓刺史大人的女兒等自己這么久,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鄭紅袖拉著她的手,有些答非所問,“景韻,你可是坐著戰(zhàn)王的馬車回來的?”
喻景韻聽她說起戰(zhàn)王,當(dāng)即就明白過來她的來意,“嗯哼?”
“我聽聞你與戰(zhàn)王殿下關(guān)系不錯,你放心,我沒有要跟你搶他的意思!编嵓t袖說道。
但是喻景韻又怎么會相信?
戰(zhàn)王戰(zhàn)功赫赫,且尚未娶妻,天下多少女人視之為香餑餑,鄭紅袖怎么可能會對戰(zhàn)王沒意思,她那雙眼睛每次看到戰(zhàn)王都巴不得黏在他身上。
“姐姐!庇骶俺簭睦锩嫘∨艹隼玻讲怕愤^的時候便聽見喻景韻的聲音,故前來看看是不是啊姐回來了。
沒想到真的是。
此時也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喻景韻也沒有心思跟鄭紅袖周旋,當(dāng)下便說道:“鄭小姐,你請回吧。”
鄭紅袖急了,當(dāng)即便拿出喻景澈最愛吃的東西,看著喻景澈強忍著的感覺,喻景韻只好讓鄭紅袖進門。
縣衙的后院倒是沒有什么士兵把守,此前鄭紅袖徘徊在門前,應(yīng)當(dāng)是因為沒有理由進去,但現(xiàn)在她有了。
喻景韻將她帶到用院子里之后,便去了小廚房。
鄭紅袖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景韻,你這是去哪兒?”
“廚房。”喻景韻并沒有給好臉色鄭紅袖。
喻景韻熟練的下了幾碗面條,然后將藥膳放在爐子上煮。
鄭紅袖壓著心中的怒氣,掛上了笑臉,“這藥膳是給戰(zhàn)王殿下的嗎?”
喻景韻聞言,眼珠一轉(zhuǎn),說道:“是啊!
鄭紅袖故作驚訝,“你對戰(zhàn)王殿下可真好,只是他喜歡吃藥膳嗎?”
喻景韻猛點頭,“何止呢,戰(zhàn)王殿下口味重的很,無辣不歡,若是能做一些麻婆豆腐,宮保雞丁之類的,也許能夠討得戰(zhàn)王殿下歡心!
鄭紅袖沒想到自己只是夸一下喻景韻便能得到這么多消息,暗自罵了句喻景韻是個蠢貨之后,便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在戰(zhàn)王面前表現(xiàn)。
“阿姐,戰(zhàn)王回來了。”喻瑾澈聽聞馬車的聲音,估計在前院等,沒想到真的等到了。
喻景韻聞言,熬制藥膳的手一頓,他方才不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么?又回來做什么?
爐子上的藥膳冒出咕咕的泡來。
說來也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熬制這個藥膳。
好像是,習(xí)慣了。
喻景韻當(dāng)即便把最后一味藥丟在一邊,心中暗道:喻景韻,不要再想了。
不過是重生了,為什么還把感情也帶著重生了。
真是氣人。
眼看著就要出爐了,鄭紅袖招呼道:“你出去招呼戰(zhàn)王殿下吧,我來端出去!
喻景韻也不跟她搶,由著她去了。
第十八章 私鑄兵器
姜文政剛進來,就聞到了一陣香味。
他知道是喻景韻在做飯。
曾經(jīng)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喻家大小姐,如今也學(xué)會了自食其力了。
鄭紅袖端著藥膳出來,放在桌子上,“戰(zhàn)王殿下,你來了!
姜文政并不想知道鄭紅袖為何會出現(xiàn),他落座,等著開飯。
喻景韻將東西擺上來后,鄭紅袖坐下,看著唯獨自己沒有碗筷,有些尷尬。
鄭紅袖也不自討沒趣,給戰(zhàn)王盛了一碗藥膳,嬌羞般的瞧著他,“戰(zhàn)王殿下,你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