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學(xué)被攔住了,感覺有點害怕:“你、你們干嘛?”
他們知道班上的小團體并不好惹,但他們也沒有去招惹小團體啊。
小團體中的一個人,突然想起來了。
之前,他們商量好要把陸果堵在廁所打一頓的時候,就是他負責去把陸果帶到廁所的。
當時他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陸果在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撿垃圾。
他向陸果走過去的時候,陸果還很緊張地把垃圾藏在了書包里。
當時,他還在心里嘲笑陸果,又不是什么寶貝,弄得誰會搶垃圾一樣。
現(xiàn)在,這個叫陳宇的人,臉色更加復(fù)雜了。
如果這兩個人說的,是真的話……
蘇銘面無表情地走到兩個同學(xué)面前,看著他們,說道:“把剛剛的話再重復(fù)一遍!
兩個同學(xué)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招惹班上的小團體,只能選擇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
“我、都是我猜的,我也不敢確定。”說完了,先開口的那個同學(xué)趕緊補充了一句。
蘇銘沒有說話,神色陰沉的能滴水。
小團里的人也不敢說話。
兩個同學(xué)看了看他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旁邊,然后一溜煙跑出校門回家去了。
蘇銘的心情很不好,小團體里的人也不敢說話,一群人直接回了蘇家別墅。
蘇家別墅占地寬廣,花園綠植修剪的非常整齊漂亮,在夜色中被燈光點綴的分外美麗。在蘇銘帶著小團體的人回來之后,立馬有仆人給他們遞上新鮮的水果拼盤和飲料,管家也在一邊等待吩咐。
蘇銘沒有理會他們,帶著小團體的人直接走上他所住的樓層,進入了他專屬的小客廳。
蘇哥明顯就不高興,小團體的人互相看了看。
“卑鄙,太卑鄙了!”杜鋒跳了出來說道,“我就沒有見過這么惡心的人。”
“是啊,太惡心了。嘖,還撿別人不要的垃圾。”
“蘇哥,這種人真是太污染人的視線。死了……咳咳咳!
范偉突然說道:“蘇哥,齊暉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蘇銘點了點頭。
雖然他的確很生氣:那樣的人,怎么能夠去撿齊暉的垃圾。
哪怕是齊暉不要的東西,也不是陸果能夠染指的。
但是等他稍微冷靜了一點,他發(fā)現(xiàn),只要齊暉知道了這件事,那么齊暉就再也不會靠近陸果了。
陸果的真面目被暴露在齊暉面前,齊暉會很討厭他吧。
蘇銘的唇邊泛起一點冷笑。
然后,蘇銘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回了臥室,片刻后拿著一個小木盒出來了。
“這是什么東西?蘇哥!狈秱愡^來問道。
杜鋒也趕緊湊過來,上躥下跳的想看清楚小木盒里面放的是什么。
小團體的其他人也湊了過來。
“三叔公給我的平安符!碧K銘回答,他打開小木盒,里面是一張張黃底紅字的符紙。
“每人一張,明天去上學(xué)的時候帶在身上!碧K銘說道。
小團體的人每個人都上前拿了一張,然后小心的收好。
收好平安符之后,他們的安全感增加了一點。
尤其是小團體中膽子比較小的黃俊華,雖然昨天和今天他都借住到了蘇哥家,蘇哥家有蘇哥三叔公留下的鎮(zhèn)宅物能保護大家,但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現(xiàn)在拿到了平安符,黃俊華蒼白的臉色變好了一點。
小木盒里,還剩下幾張符紙,蘇銘將這些平安符收了起來。
明天上學(xué),蘇銘打算把陸果收集齊暉垃圾的事情告訴齊暉。
為了以防萬一,小團體的人都會帶上平安。
蘇銘也會把平安符送給齊暉。
這一次,齊暉再也不會為那個鬼怪說話了。
或許,齊暉會厭惡而害怕地看向那個鬼怪。
老舊小區(qū)。
齊暉正在寫作業(yè),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僵硬的人呆站在浴室花灑下,站了好一會兒,關(guān)掉花灑,動作生硬地穿上衣服。
等齊暉寫完最后一題的時候,浴室的水聲也停了。
門被打開,蒸騰的熱水云霧涌了出來。
低著頭身形僵硬的人,穿著柔軟的淺色睡衣走了出來。
明明被蒸騰的熱水云霧圍繞著,低著頭的人身上還是彌漫著一股寒意。
黑色的頭發(fā)發(fā)尖凝結(jié)了水珠,像是凍結(jié)的冰被水蒸氣融化,滴落在地板上。
齊暉看了看他,然后出去拿了一條毛巾進來。
“擦一下頭發(fā)吧!饼R暉把毛巾遞給他。
蒼白到發(fā)紫的手動作僵硬地接過毛巾。然后生硬而笨拙的,把毛巾往頭上糊。
齊暉看著這一幕。
蒼白的手拿著毛巾,用盡全力地擦。
嗯,可能陸果現(xiàn)在不太適合精細化地照顧自己。
齊暉拉住他冰冷僵硬的手,拿回了毛巾,然后讓他坐在床邊,拿著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坐在床邊的身影好像生了銹的機器,一動不動。
頭發(fā)很快就擦好了。
“好了,頭發(fā)擦好了!饼R暉收起了毛巾。
僵硬的身影還坐在床邊。
齊暉把毛巾拿出去晾好,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動作僵硬跟上來的身影。
齊暉看著陸果,露出一個笑容,然后道了一聲晚安:“該睡覺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