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獸發(fā)動攻擊的動作一下子陷入了卡殼,而這個時候反應(yīng)過來的孟自秋迅速開始對著裂縫發(fā)動攻擊。
喻游順著那股能量看去,他看見了一雙瑰麗的紅眸,紅眸的主人正坐在地上,抬眸看向不知所措的法木棲。
法木棲看向這個之前被他“救”過的雌蟲,他的腦子里還是星獸身上的腥臭,“你,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慕安瀾瞥著自己身上新鮮的傷口,眸光微暗,看見孟自秋正在帶著蟲控制星獸。慕安瀾露出了笑容,好心地提醒著法木棲,“噓,不要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寫“生”了,坐穩(wěn)扶好,出發(fā)啦——
第64章 熾熱
說完之后,慕安瀾便不打算繼續(xù)理會面前的這只雄蟲。他沉默地等待在這里,等待著孟自秋他們引走這只突然出現(xiàn)的星獸。
法木棲順著慕安瀾的話語安靜了下來,他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星獸之上,呆呆地看著星獸被軍雌們攻擊。
星獸身上的腥臭不斷的傳過來,它憤怒的嘶吼聲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幾乎可以嚇倒每一只雄蟲。
在場的雄蟲吶吶不敢開口,而受傷的軍雌們則目光緊盯著孟自秋他們。
這里變得寂靜無聲。
直到星獸徹底遠離了,有風(fēng)吹過來,法木棲才回過神,他感覺到了面頰上淚水干后的澀然,神智一點點重新回到他的腦海里。
法木棲緩慢地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一瞬間,死亡真的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如予衍乄果不是星獸的目標(biāo)并不是他,如果不是星獸突然停住了動作……脆弱的雄蟲面對星獸,是絕對沒有任何生還機會的。
法木棲想了起來,他是被蟲拉過去的,拉過去擋在星獸面前的。
他轉(zhuǎn)過了身,看見身后面色煞白的方季青。法木棲想要問問方季青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臨要張口的時候,他又頓住了。
哪里有什么原因呢,就算他問了,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的。
方季青也對上了法木棲的視線,他放開了抓著法木棲衣服的手,他有心給自己剛才的行為辯解幾句,“我剛才是在救你,如果不是我拉開了你,你就死定了,對,我就是在救你……”
法木棲眼睫微動,他盯著方季青,“你是在救我嗎?”
“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是為了救你!”
方季青知道法木棲一向怯懦,而事情的結(jié)果,他也確實是陰差陽錯的救了這只雄蟲。如果不是他拉了一把,站在慕安瀾身旁的法木棲必死無疑。
方季青說完之后,他又堅定地重復(fù)了一次。似乎說的多了之后,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信了。
慕安瀾盯著眼前這好笑的一切,嗤笑了一聲,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有血液再次滲出來,他的面色不自覺變得有點蒼白。
法木棲也聽見了慕安瀾的嗤笑,他把注意力重新的落在了慕安瀾的身上,他也看見了這只雌蟲還在流血的傷口。
他的手上還沾染著雌蟲身上的血跡,之前的藥劑對慕安瀾的傷效果并不大。法木棲往周圍四處張望著,但很遺憾,這里并沒有更好的藥劑。
法木棲抿著唇,對著慕安瀾低聲開口,“你再等等,等這里的一切結(jié)束了,醫(yī)療所會有更好的藥劑的……”
慕安瀾抬眼看了法木棲一眼,紅眸瑰麗而又夢幻,他露出來了自己標(biāo)志性的笑容,對著法木棲表示感激,但是瞳孔更深處卻沒有什么情緒。
正如慕安瀾并不會在意方季青在危急時候?qū)⒎緱瞥鋈踉诿媲暗谋傲有袨,他也不會因為法木棲現(xiàn)在還想著替他療傷,便去替他打抱不平。
慕安瀾沒有過多的去理會法木棲,他任由自己的傷口滲著血,只將視線落在了孟自秋他們身上。
他在觀察著正在與蟲混戰(zhàn)的星獸,這是一場實驗,一場他刻意準(zhǔn)備好的實驗,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受傷是必然。
慕安瀾很早就清楚,命運的饋贈都會明碼標(biāo)價。
法木棲也感覺到了這只雌蟲乖巧外表下掩蓋的疏離,他有些茫然地退開了一步。
才死里逃生的他在失去了幫雌蟲療傷這件事之后,一瞬間,他甚至想不出來自己可以做什么。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蟲向著他們這個隊伍走了過來,他有著一頭美麗的金發(fā),面容精致,他在這里尋找了一會兒,然后慢慢地向著慕安瀾走過來,蹲在了他的面前,“安瀾……”
慕安瀾看向了西卡林,而周圍的幾只雄蟲則突然豎起了耳朵。
曾經(jīng)在帝都生存的雄蟲,少有未聽聞過慕安瀾名字的。他是所有雄蟲心里最為美好的象征。
“安瀾”兩個字,再加上新來的雄蟲那標(biāo)志性的金發(fā),幾乎直接就可以確定慕安瀾的身份。
可惜能夠為了獲得功勛離開帝都的這些雄蟲,他們大多沒有太強的背景,精神力等級也并不會很高。哪怕曾經(jīng)有幸參加各個貴族宴會,在其中也是處于邊緣蟲的地位,他們并沒有機會得以去到慕安瀾的面前。
對于其余雄蟲來說,慕安瀾會出現(xiàn)在這里,遠遠比剛才星獸突然的出現(xiàn)還來的讓蟲在意。
如果不是西卡林的稱呼,幾乎不會有蟲相信,在帝都被眾多雄蟲追逐的萬蟲迷,會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連受了傷也只能獨自坐在這里。
但是很奇異的是,剛才慕安瀾就待在這里,卻沒有幾只蟲將注意力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