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我的婚假結束了,今天就要去軍部了!
“好,那你先收拾吧,我去準備一下早飯!
慕澤沒有回答,他等著喻游離開了這間房間。
直到聽見了關門的聲音,他才一點點的把受傷的手臂挪到了自己眼前。
慕澤抬起手臂,手臂上的傷口還很是猙獰。
他想起來了昨天意識模糊的時候。
慕澤見過其他雌蟲蟲化的模樣,他不難想象出自己蟲化后的模樣,必然是不會好看的。
可是雄蟲沒有猶豫,也沒有害怕,很耐心的一點點用精神力在安撫他。
慕澤以前聽到的都是雌蟲要學會討好雄主。軍雌沒有亞雌的嬌小可人,容貌是軍雌唯一可以吸引雄主的地方。
可是這只雄蟲好像并不在乎。
對待他平時的模樣,和他蟲化后的模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慕澤仔細的看著手上透明的藥物,喻游只說了是想要試一下新的方式,可是他記得很清楚自己說過的話。
是因為他不喜歡醫(yī)療艙。
但這只雄蟲不會把自己的考量溢于言表。
因為藥物的作用,慕澤手臂現(xiàn)在還在隱隱發(fā)燙。
這間房間是喻游一直以來的住處,慕澤是第一次住進來。他聞著空氣里淡淡的雄蟲衣物上洗滌劑的味道。
慕澤淡藍色的眼眸,安靜的看著窗外四季不變的光幕。
明明并認識喻游很久,慕澤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有一點習慣了。
第20章 窺探
【宿主,怎么了?】
001被友好的剝奪了做飯的權利,只能無聊的飄在一旁。
它看著喻游突然停止了動作,周圍飄蕩的精神絲也變得緊張了起來,系統(tǒng)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沒事!
喻游收回了絕大部分的精神絲,只留下了小部分精神絲留在周圍。
他繼續(xù)做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直到最后帶著早飯出去的時候,精神絲裹上系統(tǒng),把它放在了喻游的肩膀上。
喻游面色沉靜,帶著摸不著頭腦的系統(tǒng)布置好了簡單的早飯。
他隨意的挪開了一個椅子,盯著面前的簡單的早飯,眸光有點發(fā)空。
喻游指尖按在桌面上,他并不確定剛才精神絲傳回來的反饋是不是錯覺。但是這個世界本就危險,總是需要多一分小心的。
喻游精神絲連接著肩上的系統(tǒng),面上不動聲色,裝作正在等待慕澤的樣子,“你探測一下,周圍有沒有奇怪的能量波動。”
小白團子僵硬的在喻游肩膀上移動了一下,它沒有使用這棟別墅里的任何設備,而是小心的動用自己的系統(tǒng)能量,探測著周圍。
無形的能量席卷了整個別墅。
【宿主,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能量波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精神絲在空氣里有了一點躁動,喻游眸光微深。
他的精神絲因為不會被察覺,也足夠密集,曾經替他察覺了很多暗中的威脅,從未出錯過。
他并不覺得剛才是他的錯覺,但是系統(tǒng)卻察覺不出來。按理說,系統(tǒng)的能量是比他的精神絲更加不易防范的。
喻游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緒,給系統(tǒng)解釋,“我剛才感覺到了有東西在暗中窺探!
系統(tǒng)挪了挪自己的身體,貼近了喻游的下顎,小小的眼睛注視著四周,開始覺得自己也渾身不對勁了。
【宿主,那現(xiàn)在還在嗎?】
“沒有了,剛才只感覺到了一瞬間,消失的很快!
精神絲連接上系統(tǒng),安撫著它的緊張。
喻游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他抬眸向上望去。
他和慕澤的初見是在慕安瀾的成年禮上,那個時候的慕澤像是一具沒有情緒的傀儡,任由命運的擺.弄。
后面又是一連串的事情,這只雌蟲反復奔波在受傷與療傷的路途中。
他沒有看見過這只雌蟲過往的榮光,只有從那幾枚被他收好的勛章上可以窺得一二。喻游一直隱約覺得,那樣干凈驕傲的靈魂并不該被囚.于陰暗冷清的角落。
如今慕澤穿著整齊的軍裝,黑發(fā)藍眸,身姿挺拔,眉目間的沉寂淡了不少,罕見的露出了幾分銳氣。
慕澤迎著喻游看過來的視線,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雄主!
精神絲因為慕澤身上熟悉的氣息,早已經輕車熟路的纏了上去,喻游不想去看那些過于活潑的精神絲,他收回來了自己的視線,將目光重新看到了面前的早飯上。
“吃飯吧!
飯桌上是寂靜無聲的。
喻游不開口,慕澤自然也不知道可以說什么。直到光腦彈出來提示音,打斷了這場沉靜的時光。
慕澤打開光腦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中已經快速解決好的早飯,“雄主,軍部的飛行器已經到別墅外了!
“嗯,你去吧!
慕澤以前聽軍部的同僚談起過他們的婚后生活,軍雌需要一邊祈求雄主的喜愛,一邊想辦法為雄主提供舒適的生活。
有的雄蟲會并不喜歡自家雌君天天前去軍部,要求雌君必須在家陪伴。
但是喻游好像從沒對他有過任何的要求。
這原本應該是很好的事情。
慕澤瞧著面前冷靜的雄蟲,站起了身,“雄主,這次軍部有個臨時任務,我可能幾天都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