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月聽完雖然沒有辦法感同身受,卻也對那片地兒的農(nóng)村婦人們的能干肅然起勁,“她媽媽手還挺巧的!
“對呀,師姐說她媽媽可能干了,小時候家里吃的糕點全都是她媽媽親手做的,什么大米酥,小米酥,麥芽糖,炒花生,炒蠶豆,各種粑之類的,她媽媽全都會做,幾乎是伴隨著她整個童年到青少年,還有哦,她媽媽還會納鞋底,做鞋子,量體裁衣什么的全都會。”
寧有光今天在研究所聽師姐說的時候,整個人驚呆了。
她覺得師姐的媽媽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了得,太厲害了。
連著吃了兩塊小米酥,時望月就沒再吃了,“為什么選擇長一點的路回家?”
“因為這條路上的車比較少,路燈沒有那么多!睂幱泄膺吤撏馓走吇卮。
“路燈沒那么多?”時望月微微蹙眉。
寧有光一眼看出他在擔(dān)心她的安全,“你放心,那條路路燈不多不是因為它偏僻,而是因為那條路上的大樹很多。”
時望月這才放下心來,“車不多,路上的車速快不快?”
自從上次寧有光被車撞,時望月現(xiàn)在就很討厭路上開車快的人,尤其是有寧有光在他身邊,或者寧有光開車的時候。
因為這總是會讓他有些不安。
以至于,他又起了搬家的念頭。
他想兩人搬到國科大附近去住,這樣寧有光上下班就不用開車了。
還不止是他自己想想,在有這個打算的時候,他就跟寧有光聊了這件事,卻遭到了她的拒絕,“時望月,你太緊張了。”
當(dāng)時寧有光看著時望月認(rèn)真且憂慮的面容,無奈又好笑。
對于車禍這個事情。
寧有光覺得經(jīng)此一遭,她反兒不擔(dān)心了。
因為她之前每次開車也和時望月一樣提心吊膽。
但是,真實的情況是怎么樣呢?
嚴(yán)格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她,該被撞還是會被撞。
所以啊,她覺得,既然該來的躲不掉,那就沒有必要躲了。
去他的!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反正人力終究是躲不過命運。
“不快!睂幱泄庹f,“所以我今天才走那里!
上班趕時間也就算了。
下班的話,她也不喜歡把車開的很快。
以前是因為心里掛著安全,每次把車開的慢一點,能更好的方便她關(guān)注周圍的車流和人群。
現(xiàn)在她愿意把車開慢一點,是覺得哪怕要多花點時間,但能好好地看窗外的行人匆匆,日斜西去。
誰說城市里沒有好景色呢?
今天她就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月亮。
時望月剛把小米酥在餐桌子上放好,轉(zhuǎn)頭就見到抱著外套的寧有光往房間里面走去,立即說,“衣服給我!
“不用了,我自己去掛。”
“我去,你坐這喝口水,好好想一下待會兒我們吃什么。”
“隨便吃什么都行,我還要去照鏡子!
“照鏡子干什么?”
“所里幾個師姐今天都說最近空氣太干了,怎么保養(yǎng)也感覺臉上還是干的起紋,我想去照照鏡子看看我臉上是不是也長紋了!
寧有光每天上下班都很少化妝。
基本上就是早上起床洗個臉,刷牙,抹點護(hù)膚品就出門。
晚上回來也是洗完澡后,往身上和脖子上,臉上,手上,抹點精華和護(hù)膚品了事。
如果不是今天在辦公室里聽師姐們閑聊聊到護(hù)膚問題。
她都差點忘了,自己已經(jīng)兩三個星期沒有做面膜了。
這樣一想,她突然就覺得,自己過的好像真的有點過于粗糙了。
時望月立即就笑了。
他幾步走到寧有光身后,拉住她的手腕,“鏡子我這里有!
“啊?”
寧有光轉(zhuǎn)頭,卻見時望月眉眼含笑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她捂臉尖叫,“你這鏡子我不敢照!
——“5.76億的像素太高了!”
時望月被她夸張的樣子逗的笑出聲。
他輕輕掰開她遮住臉的手,“就算你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照進(jìn)我眼底的你,也是人間盛世顏。”
值得被永久珍藏。
寧老師的臉上到底是沒長紋,但也確實干了。
在衛(wèi)生間里照完鏡子,她就把時望月往外推,“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她打算洗完澡就敷個保濕面膜,及時搶救一下饑渴了的皮膚。
“我們一起洗!
他卻反身伸出手臂,把她圈進(jìn)自己懷里,低頭看著她,眼神亮得恍若夜空中閃爍著的星辰。
“不要,你快去做飯,我餓了。”
寧有光頓時覺的臉上一陣燥熱,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
她加大了推他的力道,想逃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我也餓了。”
“那……”
接下來,寧有光想說的話,全部被時望月覆了上來的唇堵住了。
一個小時后。
寧有光裹著浴巾站在洗手臺前,咬牙切齒的看著正裸著上身,幫她撕面膜的時望月,“順理則裕,從欲惟危。”
時望月微微壓了壓上揚的嘴角,抬眸不解的看著雙目冒火星的寧有光,“那是什么?我只知風(fēng)月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