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莊思齊和莊見賢對視一眼,“搞得我們回去也想重新把家里的花園整一下了,一年四季都開花什么的,太美了吧!
“也不是全年開花的,初冬至春天到來之前,這里一片寂靜!睂幱泄馍焓郑噶酥富▓@里種植大片月季和玫瑰的區(qū)域,“那時候這里都會變成一段段褐色的莖稈,等到來年氣溫回升,日照變長,花枝才會變成花和葉子!
“你說的是這一大片嗎?”莊思齊跑到一個大大的花的拱門間站定。
“是的!睂幱泄恻c頭。
“這是什么品種?”莊思齊彎腰,湊到一株粉色月季前傾嗅起花香。
“粉色達芬奇!
“這個呢?”她又指了指旁邊的另一種花。
“弗洛蒂納!
“這個呢?”
“遙遠的鼓聲!
“這個呢?”
“舍農索城堡的女人。”
“這個呢?”
“閃閃發(fā)光!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安吉拉,紅色龍沙,艾拉絨球,大游行,藤小伊,幸福之門,天方夜譚!
“女神你真是太厲害了,怎么把花名記得這么清楚,也分的這么清楚?”莊思齊覺得寧有光如果不當老師,當個園丁,也會是一個非常專業(yè)的園丁。
“你問的大多是藤月,天天看,當然就能分得清了!睂幱泄廨p笑。
“這是什么?”從拱門下走回茶桌邊,莊思齊隨手摸上一朵迎風開的很好的花,“我能摘嗎?”
“歡迎!
“什么?”
“你手上的花的名字叫歡迎,可以摘!
莊思齊果斷摘下了手里的藤條,“ok,歡迎!
……
“種這么多藤月有講究嗎?”重新坐回茶桌邊,端起咖啡的莊思齊好奇的問。
“種藤月的話可以做拱門,夏天繁茂的葉子可以給下面的繡球遮陰!
“哦哦哦,你不說,我還以為把繡球種在花墻下面是為了節(jié)省空間呢。”
“也有這部分因素!睂幱泄庹f。
“你這花園現(xiàn)在應該不是花開的最好的時候吧?”雖然現(xiàn)在的花園也很燦爛,但莊思齊是知道的,鮮花多在五月開。
“對,小花園鮮花最盛要屬五月,玫瑰群開!
所以這兩年,每到五月,她的鏡頭也總是忙個不停。
主要是她想要把一年等待換來的美景都記錄下來,在下次花開之前不斷回味。
時望月不喜歡拍照,但很喜歡享受五月騰月和玫瑰盛開的景色。
并且,他還非常享受在傍晚的時候,坐在花園的椅子上看書,吹風,以及對花淺酌。
以至于,寧有光見到時望月下班后坐在花園里的情景,偶人忍不住會想,“這人到底是因為我在家,所以喜歡準時下班把工作帶回家做?還是因為不舍日色下的花,所以經(jīng)常準時下班把工作帶回家做?”
但是,管他的呢?
對于她來說,這些偶然冒出來的揣測什么,都是虛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知道每天準時下班的那個人,是快樂的就好。
他經(jīng)常和她說的一句話是:“我負責種花,你負責賞花!
——“這個花就真的是你了!
寧有光時不時會笑著反駁兩句,“這個花是我們的!
“對,是我們的!睍r望月往往輕笑應是。
因為樓高,再加上這棟樓的頂樓兩戶又都是他們。
周圍連個鄰居都沒有,以至于很少有人會想到,這個高樓林立的金鋼水泥澆筑的大廈上,有人會在樓頂為心愛之人種下了一片“玫瑰園”。
種花的時望月和上班時那個穿著高定西裝,穿梭在高級寫字樓里,氣質冷峻,不茍言笑的時總完全不一樣。
他穿著寧有光給他買的純天然的手工棉布長衣長褲,在花園里翻土揮舞著剪刀,十足十像個花農。
不過,就算時總變成了花農,也是個極好看的花農。
昨天晚上,在飯桌上,有一點云澤梧沒有說的精準的是——
他們家每天早上醒來去花園里看花的是她,她耐心的看著每一顆花的變化。
時總早上哪有時間看花?
他要健身,還要做早餐。
想到這,寧有光就忍不住笑著對莊家雙胞胎說,“園藝的本質就是去栽種,不論失敗還是成功,都會有收獲,有領受,通過栽種,我們可以觀察植物的生長,汲取植物的力量,能舒緩解壓,讓我們更從容愉悅,精神世界更加豐富。”
……
聊了半天,莊思齊才反應過來,如果是頂樓的話,眼前這個被建成了花園的露臺好像面積過大。
“你們一套房子帶這么大的露臺嗎?”
莊見賢的視線正好落在隔壁,他發(fā)現(xiàn)隔壁的露臺和這邊是連著的,于是跟著問,“隔壁也是你們家的?”
寧有光點頭,“是的!
“你們倆住這么大房子啊?”莊思齊一來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時望月和寧有光兩人住的房子挺大的,現(xiàn)在聽說隔壁也是他們就頗驚訝。
“隔壁是書房!睂幱泄饨忉尩。
“書房?”莊思齊詫異極了,“你這個房子一梯兩戶,隔壁和住的地方應該一樣大,所以,你們家書房這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