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猶清接了個電話:“不行,家里什么都有,別讓他出去吃東西,讓他出去就是吃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有脾氣讓他鬧,甭理他!
說完,她就掛上了電話。
“家里怎么了?”寧有光問。
夏猶清氣鼓鼓的跟她說,“你弟在學(xué)校里鬧騰的很,學(xué)習(xí)不好好學(xué)習(xí),還總搗蛋,中午吵的別的孩子沒辦法休息,這個學(xué)期開學(xué)沒多久,老師就不讓他在學(xué)校里午休了,回家也不休停,飯不好好吃飯,就知道要出去吃垃圾食品,奶奶不允許,他就讓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第229章 只要感情深,原地可結(jié)婚
“他出去吃什么垃圾食品?”
“烤腸、烤串、薯條、漢堡、炸雞之類的!
“小孩子們,愛吃這些很正常!
“以前也沒有聽說你愛吃這些啊!毕莫q清不理解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吃這些?”
只是早已過了愛吃的時候。
“你以前經(jīng)常跟我打電話,我聽到就記住了!
“哦!睂幱泄庹f,“那還不是因為我從小跟外公學(xué)醫(yī),知道吃這些對身體不好,自然不敢多吃,偶爾也會嘗嘗的。”
“你弟這是偶爾嘗嘗嗎?”夏猶清氣的不行,“我看他是想住在快餐店里。”
寧有光失笑,“哪有那么夸張?”
夏猶清氣悶,“一點都不夸張!
“小時候還挺乖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聽話了。”她頭疼道,“難道是因為叛逆期來了?”
寧有光說,“叛逆期就是個偽命題!
夏猶清頭疼的很,“我真的是沒耐心管他這些了,可他爸根本就不管!
寧有光問,“是怎么個不管法?”
“還能怎么不管法?”夏猶清氣哼哼的,“就是孩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他這是想養(yǎng)出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出來嗎?”
“……”
所以——
上輩子一一就是這樣被謝叔叔養(yǎng)成了一個小霸王嗎?
“我看這孩子,太不像話了!”
上輩子,沒有夏猶清的管教,謝一尊肆意妄為。
這一輩子,有了她的管教,那孩子又束手束腳。
寧有光一時也不知道該替弟弟感到開心,還是替他感到難過。
“他在學(xué)校中午吵別的同學(xué)是怎么回事?”
“老師說他很鬧,老喜歡說話唱歌,還拉著別的孩子一起起哄,搞得別的孩子沒辦法好好休息,就不讓他在學(xué)校待了!
“我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聊聊吧!睂幱泄鉁(zhǔn)備放下吃了沒幾口的燕窩。
“你先吃完,吃完再跟他打電話吧。讓他好好冷靜一下,脾氣大的很,由的他!毕莫q清阻止她說,“這么大的孩子,再不好好管管,我看他是要上天了!
“我看他不是想上天,他只是沒有好好被了解。”寧有光聲音軟軟的說。
夏猶清一愣,“你是說我誤會他了?”
寧有光搖頭,“我也不知道,等我跟他好好聊聊才知道!
……
晚上,國家歌劇院里。
理查-施特勞斯譜寫的優(yōu)美旋律飄蕩在劇院的每一個角落。
舞臺上,一個穿著華美繁復(fù)禮服的女演員在深情唱著歌:“假如能有另一種結(jié)局,該多好……”
明明應(yīng)該是專心欣賞歌劇的時刻,寧有光卻在走神。
她看著旁邊端坐著的時望月,突然覺得京城的這個冬天比往年溫暖。
以往看過那么多次歌劇表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生出這么安心溫暖的感覺。
就好像,他只需要端坐在那里,就是一堵溫暖的墻。
厚實,堅韌,足以遮風(fēng)擋雨。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她突然想到他們小時候,有幾次去歌劇院表演——
那時候,他彈鋼琴,她跳舞,小小的他們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扎堆湊在舞臺上,演繹著幼時的童真。
以前她很少會想到這些,也不覺得那些于她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今夜,此時此刻。
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不同。
時間真的過的好快啊,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
她看他從一個沉默不語,小臉精致粉嘟嘟的小朋友,長到了如今這副,越發(fā)能展現(xiàn)出最有魄力的樣子。
她突然想:“如果后半生,她能求一個安穩(wěn)的話。和他像現(xiàn)在這樣肩并肩一起看這世界,好像可以值得被期待一下!
“怎么了?”
時望月低下頭,輕聲的問。
寧有光嘴角上揚,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地說:
“我看到了曾經(jīng)模樣小小的我們!
時望月微微一頓后,勾唇笑了。
……
晚上回宿舍,寧有光跟時望月一起吹了蠟燭,還拆了好多個禮物。
其中,莊亦景送的那套愛馬仕的餐具。
同時博得兩人最大的好感。
“明天放車上去!睍r望月拿起一套咖啡杯在手上把玩。
“你是老鼠嗎?”寧有光很無奈。
“我怎么會是老鼠?”時望月說,“這套餐具不錯,很適合咱們家!
——“我只是物盡其用罷了!
他當(dāng)然要把她最喜歡的東西趕緊搬回家去,這樣才能更大機(jī)率把她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