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雙舍不得從寧有光身上挪開的眼眸里,綴滿了星星一樣細(xì)碎的笑意。
……
以“mm投資基金”的名義贊助的這場晚宴,規(guī)格非常的高。
舉辦的場所也很不一般,是在京城一座人人耳熟能詳?shù)乃囆g(shù)館里。
眼下,藝術(shù)館最大的大廳中衣香鬢影,杯觥交錯。
寧有光挽著時望月的手臂,一眼掃去,全是名流巨子,富貴云集。
其中身著西裝禮服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看起來熠熠生光,就連穿梭在其中服務(wù)的侍者,都穿著嶄新筆挺的禮服。
廳中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作為贊助今晚晚宴的公司,“mm投資基金”絕對是東道主般的存在。
兩人出現(xiàn)在宴會廳后,立即吸引了在場無數(shù)人的目光。
在在場眾人的眼里,只見剛?cè)雸龅哪嵌,一個長相清雋如貴公子,一雙深邃的眼,黑而深不見底,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靜靜地站在那里,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另一個雖然看起來臉生,但面容精致絕倫,皮膚白的發(fā)光,身材窈窕無雙,身著一襲黑色禮服,氣質(zhì)高貴典雅,漂亮的顛倒眾生。
這樣長得好看的過份的兩人,誰不希望多看他們兩眼呢?
更何況,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許多都做了功課,他們早已通過一些私人渠道看過“mm投資基金”這位大佬的照片。
大佬那樣的年輕不凡,又有那樣出眾的容貌和氣質(zhì),他們想不記住都難。
就算在國內(nèi)他們對他不甚熟悉,但在金融圈誰不知道時望月是誰?
這個行業(yè)的人,甚至平日喝酒吹牛時,也喜歡說一聲,在美國某某場合見過這位大佬——
[那位是個天才,初入行業(yè)就顯露無疑。]
再講些細(xì)節(jié),以此彰顯自己與時望月有交情。
反而到了現(xiàn)在,這位大佬真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許多人又都拘謹(jǐn)?shù)母裁此频,連句話都不敢主動開口跟他說。
只有金助理和云澤梧率先穿過人群來到了他們身邊。
“你們總算來了!
云澤梧今晚也打扮的很精致高貴,看起來氣質(zhì)非凡。
只是說話還是有點不著調(diào),“弟妹好啊。”
“澤梧哥好!睂幱泄庾旖菗P起笑容完美的弧度。
也不知道是因為身處這樣場合的原因,還是怎么的,周圍的人都覺得她一身儀態(tài)好極了,一舉一動賞心悅目之余,又優(yōu)雅華貴。
“來的嘉賓到場情況如何?”時望月低聲問金助理。
“差不多都到齊了!苯鹬硌塾^六路,耳聽八方。
他今晚出現(xiàn)在這,并不只是為了交際,更多是為了工作。
哪怕他也穿著打扮考究的跟參加宴會的貴賓毫無差別。
“之前我們說要特別關(guān)注的那幾個人,還是多盯緊些!睍r望月繼續(xù)叮囑。
“有發(fā)消息下去!苯鹬碚f。
那邊云澤梧還在和寧有光閑聊。
“手鏈不錯!彼酥t酒杯輕輕搖晃,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寧有光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藍(lán)寶石手鏈,輕笑道,“謝謝,這個手鏈?zhǔn)峭滤偷!?br />
云澤梧點頭,“我知道!
他看了一眼正認(rèn)真在跟金助理交待工作的時望月,“是幾年前他送給你的圣誕禮物吧?”
寧有光有點驚訝他這都知道,“是的!
云澤梧看了看她的手,繼續(xù)問,“不是還有一個戒指嗎,怎么沒有戴?”
寧有光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戒指?他沒有送我戒指啊!
這下驚訝的人換作是云澤梧了。
他很是疑惑不解,“沒有戒指嗎?應(yīng)該有戒指的啊!
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會記錯。
于是,轉(zhuǎn)頭問時望月,“0 ,你給弟妹買手上的這條手鏈時,是先看上了一個藍(lán)寶石戒指對吧?它們是一套的,我沒記錯吧?”
時望月心慌一秒鐘后,說,“嗯!
接著,他就迅速低頭喝酒。
那囫圇不清的態(tài)度,怎么看怎么有鬼。
以至于,在場的另外三人全都好奇的看著他。
云澤梧在這種情況下,更是不可能放過他了,“那戒指呢?你沒送給寧小姐,去哪兒了?”
總不可能送給別的妹子去了吧?!
他很是想不通。
金助理就純粹的看戲的態(tài)度。
寧有光——心跳的比之前快了一點點。
時望月抿唇咽下喉嚨里的紅酒,飛速看了一眼身旁的她,緩緩道:“在我這,還沒送出去。”
他微微垂眸——
那是在美國,他第一次和云澤梧出去旅游。
玩著玩著,被云澤梧拉去了一個拍賣行。
云澤梧是因為諸多業(yè)務(wù)與情感所需,經(jīng)常需要備些珠寶首飾,以備不時之需,拿來收買人心。
他對這些東西不怎么上心,但那一天看云澤梧買的投入,他跟著也看中了一個藍(lán)寶石戒指。
看到那個戒指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和有有特別配,就想買來送給她。
為什么會在無數(shù)珍寶中,看上那個藍(lán)寶石戒指呢?
時望月默然的想:[是因為在我心里,戒指是神圣的象征,像愛情,像婚姻,像忠誠。]
當(dāng)時云澤梧問他:“這個戒指你買了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