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莫名來到府中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月來,除了每天吃飯外出下,別的時間大多在自己的小院呆著。
由于是恩公交代的,所以尚書大人當(dāng)然不敢怠慢,吩咐專門騰出了西院的一間廂房,廂房門前有一個獨(dú)立的院子,莫名也樂的清靜。
小院有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早上,莫名早起就在樹下練習(xí)老人所傳授的劍法,白天和晚上都在屋子里練習(xí)打坐吐納,練老人教給的內(nèi)功心法,這種內(nèi)功心法很是獨(dú)特,晚上只要打坐就可以了,睡眠只需要半個時辰。
這天莫名照例早起后,拿著以前老人給的紫檀(硬度不下于金鐵的一種樹木)木劍,來到院中舞起劍來。
老人傳授的劍法沒有名字,但是舞起來輕靈動人,象劍舞(一種專門為了藝術(shù)而誕生的劍術(shù),不具備殺傷力),舞劍的如行云流水,而且劍式帶動著他不由自主的把力量發(fā)揮到及至,身上有一股熱流,也在每個動作轉(zhuǎn)換中,歡暢的流動著,跑遍全身,到最后就是氣流在帶動著劍式的運(yùn)行。
因為老人告誡他不到萬不得以不要使用真氣,所以他舞著重達(dá)50斤的紫檀木劍不到一盞茶已經(jīng)微微見汗。
這時墻頭上冒出一個人頭,原來是個小姑娘,明眸皓齒,閃動著兩個機(jī)靈的大眼睛,緊盯著舞劍的莫名。
“又是她!蹦粡暮粑幸呀(jīng)辯出是尚書大人的孫女。
記得莫名第一次用飯的時候,尚書大人讓莫名和家人一起用飯。這個小姑娘就坐在老夫人的旁邊,從老夫人的神態(tài)可以看出是個非常的寵的小丫頭。尚書大人告訴小姑娘,以后莫名就是哥哥。小姑娘不禁打量了宛若小大人的莫名幾眼,眼里充滿了精靈古怪。
尚書大人的家人都非常感恩和敬重老先生,所以對待莫名也是非常的客氣友善,對待莫名的冷漠視而不見,只當(dāng)小孩子生性如此,并不在意。
只是席間的小孩子,都對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這個小丫頭,用飯的時候不時的打量著莫名,但是莫名視而不見。以后每次看到莫名都狠狠的瞪上兩眼,但是莫名一直當(dāng)她是透明人一樣。
后來莫名自己要求去廚房和家丁們一起用飯的時候,小丫頭一直在借故接近莫名找莫名的麻煩,但是每次都沒機(jī)會。急了的小丫頭每天沒事就跑到莫名那里偷偷看他在做什么,但是除了莫名每天早上練劍和用飯出下門外,一般都在屋子里呆著。好奇心越來越重也越不甘心的她每天早上在莫名練劍的時候都來搗亂。
只見小丫頭纖細(xì)的小手一伸,手心就出現(xiàn)了一粒圓圓的石子,隨后小手一翻,石子就在了兩指之間,也沒見怎么做式,石子就飛向了莫名的背后肩井穴。從小丫頭出手的動作和準(zhǔn)頭看的出,小丫頭也武功不俗。莫名仿佛不知道一樣,直到石頭離肩井還有兩寸的時候,側(cè)身一個收劍式,然后起步向屋里走去。
小丫頭卻不放過他,小嘴一撅,石子徑向莫名落腳的地方打去,但是石子每次不是快了就是慢了,打入土里。眼看莫名就要走入房間,小丫頭嘴唇一咬,沒怎么動作,就上了墻頭,雙手一伸,十指之間都夾著一個圓溜溜的石子,石子帶著嘯音向莫名飛去,前后左右的路都被封死。眼看著石子就要打在莫名身上,淡淡的肉眼看不見的氣旋,出現(xiàn)在莫名的周身一寸的地方。正在這時,一道人影閃過,院中出現(xiàn)了一個容貌清俊的三旬漢子。
一把圓溜溜的石子在書生的手里打著轉(zhuǎn),那漢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莫名,對著小姑娘斥道:“小蘭,又在胡鬧,快和冷哥兒道歉!贝巳耸巧袝笕说拈L子張繼忠,正是這姑娘的父親。
小蘭卻嘟著嘴,看著父親,滿臉的委屈。
“不用!蹦粗@父女倆人突然道,也替小姑娘解了圍。
奇怪今天怎么他會來?尚書大人的長子張繼忠,官拜禮部侍郎,一般都是個忙人。
張繼忠呵斥了小蘭幾句,讓她先回去了,接著轉(zhuǎn)向莫名道:“莫名,前日父親交代說給你請個私塾老師,但我想讓你是和丫頭他們一起去‘明哲學(xué)堂’,不過還是看你是怎么想!
莫名一頓道:“學(xué)堂!
張繼忠道:“那好,一會用完早飯,去管家那里,他會安排的!
莫名轉(zhuǎn)身進(jìn)屋,張繼忠看著莫名的背影微嘆了口氣,也轉(zhuǎn)身出門。
莫名用完飯,換了一襲青衫,來到管家的屋前。管家已經(jīng)在等候著,還有四五個小孩,那個天天鬧他的小蘭也在其中,看到他來了,小丫頭“哼”了一聲。
看到莫名來了,管家忙上前把一個小包裹遞給莫名:“這里是幾本書,里面還有筆墨,你和少爺門坐一輛馬車吧!闭f著去招呼幾個少爺上了一輛馬車,小姐(小蘭)上另外一個馬車。
馬車出了偏門,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