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地張了張口,在看見陸宵的辦公桌時,徹底凌亂:“陸宵,你這是干嘛?”
陸宵身體一僵,轉(zhuǎn)身蹲下,和孟雪圜隔著窗口面對面,“因?yàn)椤姨肽懔恕!?br />
孟雪圜:“?”
陸宵:“我出差三個月,太想粘著你了,又怕你嫌棄我!
孟雪圜想到最近陸宵的確把他眼珠子一樣看著,上下班接送,有點(diǎn)太黏糊了:“所以你謊稱出差,結(jié)果躲在這里辦公?”
陸宵:“因?yàn)槲蚁胱屇阒,我是一個可以獨(dú)立出差的成年人了!
孟雪圜嘴角一抿,覺得陸宵就像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可憐小狗,小狗還會做家務(wù),眼巴巴地等著他上下班,心軟道:“你趕緊出來,我沒說不讓你粘著!
堂堂陸三少在陸氏大樓的辦公室何其豪華,怎么能窩在狗窩一樣的地方辦公,大夏天,還沒有空調(diào),孟雪圜看見陸宵滿頭的汗水,覺得要心疼死了。
他直起身,繞到背后的門,拉開,幫陸宵收拾電腦:“下次不可以這樣了,你不怕中暑我還怕呢。”
還好知道用冰塊,不算太笨。
陸宵心虛地跟著老婆回家,一進(jìn)門就被趕去洗澡。
孟雪圜:“我來下餃子!
孟雪圜走進(jìn)廚房,將陸宵包的餃子,一半放進(jìn)冰箱冷凍層,一半下鍋煮熟。
“哥,你喜歡水煮的還是煎餃?”
孟擅察:“水煮的。”
“好的!泵涎┼鞯蕊溩痈∩蟻,拿一個不銹鋼盆,往里倒了一小勺油、醋、鹽,再把餃子撈進(jìn)去,端起來晃動,表皮浸潤的餃子不會變硬。
他放在孟擅察面前:“多吃點(diǎn)!
孟擅察看著一大鍋餃子,動筷子夾了一個。
嘶——好吃,不愧是地道的中國味,他飛機(jī)落地后,吃的第一餐就這么好,像家里的味道。
本來對陸宵很多話想說的孟擅察,一下子被收買了。
陸宵這么會做飯,孟雪圜還這么瘦,肯定要找自身的原因。
孟擅察也不白吃,如實(shí)以告:“回來后公司發(fā)了一筆五十萬的獎金,打給林西蘭了!
年薪百萬的工蜂再添一員,為蜂后的小目標(biāo)添磚加瓦。
孟雪圜撐著下巴,歪著頭思考:《琴瑟和鳴》綜藝的報價非常高,加上其他族人的工資,他第二個小目標(biāo)也快實(shí)現(xiàn)了。
還有兩個小目標(biāo),他是不是能不用那么急,少接一點(diǎn)工作。不能總是陸宵來探班,在陸宵出差的時候,他最好也抽空陪同。
他跟陸宵約好要幫助陸宵上位,陪陸宵應(yīng)酬出差也是幫助的要點(diǎn)。
孟擅察不謀而合道:“大家的工資都在漲,該你休息休息了,尤其是你的身體,你跟我們不一樣!
孟雪圜:“好。”
孟擅察趁陸宵還沒洗完澡,道:“剛才在樓下……”
孟雪圜道:“哦,他總是誤會你們送花是喜歡我,方傅容也被他當(dāng)情敵嗆過!
孟擅察:“我會讓兄弟們注意,不當(dāng)面送!
孟雪圜:“別,還不如光明正大!
你永遠(yuǎn)不知道醋王會從哪個角落冒出來,被抓到反而解釋不清。
孟雪圜微微皺眉,總是這樣誤會也不是辦法。
他的小弟那么多,陸宵的醋怎么吃得過來。
陸宵雖然沒明說,但孟雪圜能感覺到陸宵吃“麻將搭子”的醋,只不過是師出無名,陸宵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他要怎么告訴陸宵他是一只小蜜蜂呢?
孟雪圜正色看著堂哥:“目前在國外的兄弟有幾個?”
孟擅察:“本來只有我,現(xiàn)在多了一個,028要出國進(jìn)修!
孟雪圜隱約有個念頭,聞言,道:“那等他回來再說吧!
陸宵沖冷水澡很快,時間主要耗在他去找禮盒裝了五支紅酒,都是他的珍藏。
他不動聲色把禮盒放在沙發(fā)上,坐到孟雪圜身邊:“哥你從哪里回來的?”
孟擅察:“南美。”
陸宵噎了一下:“那確實(shí)挺遠(yuǎn)的,你要回老家一趟嗎?我跟你一起回,我還沒去過圜圜老家,到時候還請?zhí)酶鐜臀以谟H戚面前說幾句好話!
他都這么說了,孟擅察回去應(yīng)該不至于說他壞話吧?
孟擅察:“要在總部匯報項(xiàng)目,可能要等半個月!
“那正好我和圜圜把時間排開!标懴呀(jīng)想好到時用幾個卡車裝他的見面禮了。他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成為親戚們心中在南城最可靠的支柱,以后同鄉(xiāng)有困難都來找他,別找他老婆。
孟擅察走時,陸宵把酒送上,堂哥推辭不過他,只能收下。
陸宵滿意地注視堂哥的背影,這下真的不會在孟雪圜爸媽面前說他壞話了吧?
“老婆,你下午有戲嗎?”
“有!
“吃完飯我送你去!
……
三天后,陸宵親自護(hù)送老婆前往醫(yī)院。
“你心情很好?”孟雪圜揶揄。
陸宵猛點(diǎn)頭:“對。”
他愈發(fā)確認(rèn)一件事,就是他愛老婆,老婆愛他,他們天生一對。他會馬上忘記某件事,也永遠(yuǎn)不會告訴孟雪圜。
他們的婚姻固若金湯,不會有任何不和諧的插曲。
這次護(hù)士只在孟雪圜指尖采血,出血量很低。
陸宵用碘伏棉簽按著孟雪圜的指腹,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掌心。
好端端的做了這么多檢查,被抽走這么多血,他要是抓到始作俑者,非得讓他流孟雪圜十倍的血。
“疼不疼?”
“不疼!
血是空腹抽的,陸宵連忙從背包里拿出一杯豆?jié){和一份牛肉分量十足的肉夾饃。
孟雪圜有些吃驚:“太油膩了吧大早上的!
陸宵捏捏他的下巴,把肉夾饃遞到嘴巴:“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是長肉!
孟雪圜先吸了一口豆?jié){,低頭去咬肉夾饃,他很有誠意地咬了一大口,兩邊的腮幫子都鼓起來。
陸宵:“慢慢吃!
孟雪圜塞了滿口的牛肉,嚼了嚼,可能是因?yàn)楹@一口太久,胃里漸漸犯上惡心,怎么也吞不下去。
“唔。”孟雪圜不敢勉強(qiáng),連忙奔到垃圾桶邊,吐了出來。
“又想吐?”陸宵忙給他順氣,“我們不吃了,以后都不吃肉夾饃了!
“孟先生!眲偛沤o他抽血的護(hù)士喊道,“指尖血好像不太靈敏,簡易儀器顯示你還有高水平的孕激素,要不還是抽管靜脈血確認(rèn)一下?”
孟雪圜擦了擦嘴巴:“好的。”
護(hù)士在他手腕上綁上橡皮筋,暗紅溫?zé)岬难毫魅胪该鞴芾铩?br />
陸宵皺眉看著,心里把接下來半年的營養(yǎng)餐都安排好了。
比起他老婆受的苦,自己心里的這點(diǎn)糾結(jié)真是上不了臺面。
他們不著急,干脆再等半小時等結(jié)果出來。
陸宵把孟雪圜帶進(jìn)一間休息室里,“這家醫(yī)院十年前推倒重建,樣式變得更現(xiàn)代化,但只有這間休息室,復(fù)原了二十年前的模樣!
“我爸每次產(chǎn)檢完,就是在這里邊休息邊等結(jié)果。”
陸宵嘴角噙著笑意:“據(jù)醫(yī)院的老人說,我爸爸他們還會在這里吵架!
孟雪圜:“為什么?”
陸宵從冰箱里給孟雪圜拿了一瓶葡萄汁飲料,胡亂猜測:“肯定是我大爸情商低,惹惱了我沈爸唄。”
嘖,什么人才會在醫(yī)院產(chǎn)檢時跟老婆吵架,他肯定不會。
孟雪圜想到,沈?qū)幟看蝸頇z查,都是真孕?他環(huán)視一圈休息室,屁股底下坐的是紫檀家具,百年都用不壞。
沈?qū)帒阎懴臅r候,也坐過這張椅子。
假孕就這么麻煩,真孕更辛苦。
孟雪圜又想起自己的媽媽,于是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陸宵安靜地在一旁聽著,沒打擾。
“陸總。”小護(hù)士在門口敲門,“結(jié)果出來了,主任讓您過去一趟!
“媽媽,我和陸宵九月初回去看您!泵涎┼鲯炝穗娫,和陸宵一起去找主任。
孟雪圜步伐輕松,陸宵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安,主任又要找他們,他老婆身體有什么問題嗎?
孟雪圜察覺他沉重的腳步,道:“怎么了?”
陸宵搖頭:“沒事,主任對男人假孕這種事太關(guān)注了。”
仍然是上次那位鬢發(fā)銀絲的專家,她一看到陸宵,翻了個白眼,如果手里有雞毛撣子,估計(jì)想抽上去。
陸宵見她這樣子,反倒安心下來,看來是小問題,還跟他有關(guān)。
“是誰信誓旦旦跟我保證他禁欲的?”
專家指著數(shù)據(jù)道,“看看,孕激素又爬升了,等于是二次假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