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端起來她手邊的杯子,“我之前在九區(qū)待過,實在沒那個魄力往里面一待就是幾十年,自以為是學了點東西就走了,你能走到這一步,你是真的了不起!
她從不吝嗇自己的贊美與敬佩,溫行止是真行,她一直都這么覺得。
溫行止沒說話,只是抬起杯和她的杯碰了一下,接著就一飲而盡。
人家都喝完了,商以柔也沒那養(yǎng)魚的習慣,同一飲而盡就招手讓阿什么啊再倒兩杯。
于是酒瓶飛起來添滿兩杯又再次落下,溫行止就和無情的喝酒機器一樣,添多少喝多少,完全沒一點醉意。
兩個人就這么啥也不說喝到了流星雨開始,俞賜那小孩大喊大叫快樂得不得了。
“奶奶!流星雨開始了,你快許愿!”
商以柔站起來,但是腳下一軟,扶了一下小菱才站穩(wěn),“你許的時候千萬別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知道了!”
得到俞賜的回復,她才擺擺手重新坐下,然后靠著小菱的車門,喘了兩口氣,“我可能喝酒有后勁,一會兒我發(fā)瘋你直接捶暈我。”
“好,”溫行止也不廢話,“這時候不多,難得的安全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嚯,這話你說得真中聽。”商以柔平穩(wěn)了一下氣息,“爺們兒啊,你許個愿吧!
“你不是說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么?”
“那他媽都是騙小孩的玩意兒,你一大人我還騙你干什么,我就當個大明白給你講清楚,許愿都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啥都不可能實現(xiàn)。”
商以柔說完就開始傻笑,溫行止沒覺得她好傻,反而想跟著一起笑,“你是真看得明白!
“那當然了,柔姐看啥啥明白!
這是喝多了,溫行止自己給自己把酒添滿,“你這兩百多年,都是怎么活過來的?”
“躺著活站著活坐著活想怎么活怎么活!
商以柔托著下巴,看著天上壯麗的流星雨,突然雙手合十,“老子許愿,許他媽的……等等,爺們兒你先許,我怕我說出來我許啥,你聽了卻不告訴我你許啥,那太不公平了!
溫行止看著她,和個小孩一樣,這也爭。
“我許的愿很簡單,”溫行止看向流星雨,“我希望國泰民安,風調(diào)雨順,安居樂業(yè)。”
商以柔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他,動作很大,“妙啊爺們兒,你這愿望好,那我就許愿…許…溫行止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
“那我謝謝你啊!
“客氣什么,你柔姐最大的愿望可是世界和平!
人已經(jīng)傻了,溫行止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口往桌子上一扣,“不行了,喝不動了,我下去看看他們!
“行的嘞!
商以柔比了個“ok”手勢,然后往桌子上一趴,倒頭就睡。
醉鬼一睡就真的叫不醒了,溫行止也沒打算叫她,該休息休息了,這樣睡著也好。
溫行止最終還是沒走,怕有人趁著他們不注意把商以柔擄走,這樣等著安全日一過,把她一殺就是一大波好東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