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在樓下聽到了槍聲停止,又依稀聽到了兩個對話的聲音,女聲好像是云七月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
她眉頭一挑,云七月被殺掉了?
來不及多想,她往窗邊一看,祝就躺在地上,溫行止已經(jīng)在裝子彈。
“爺們兒,接!”
俞賜被她扔了下去,她也沒看溫行止接住沒有,迅速上樓。
本想給云七月報個仇的商以柔,愣在了樓梯口。
只見小姑娘提著機(jī)槍打光了一堆子彈,而她面前站著的白西裝少年卻好像有一層看不到的保護(hù)罩一樣,完全打不透。
“云七月!”商以柔出聲喊道,“跳右邊第二個窗戶,祝就他們在下面!
“我不!”云七月指著她爛了的裙子,“這是我最喜歡的道具,他弄爛了他也得爛!”
果然,女人的裙子和妝容,永遠(yuǎn)不能被毀掉。
“女士,你這樣做,真的讓人很傷心啊!
少年聳聳肩,然后,手中出現(xiàn)一把轉(zhuǎn)輪手槍。
“年紀(jì)輕輕的也不學(xué)好,非學(xué)這么中二的臺詞,真是油他媽媽給油開門,哎呀油到家了!
一連串無臟話人身攻擊,柔姐成功讓對方把視線移到了她身上,很詭異的,對方笑了,還露出了虎牙。
“姐姐,我聽說你們國家的人都喜歡說自己來自祖安,你也是嗎?”
“真巧,老祖安玩家了!
商以柔這種人,打人從不看對方顏值高低,長得再好看的小孩,只要不能是朋友,那就得死她手里,最多了因為顏值給留個全尸。
用槍打肯定不現(xiàn)實,但是這個保護(hù)屏障,不可能牛到一直存在,不論是道具還是異能,都應(yīng)該有個時限。
她就等,等這個時限過去。
樓下,祝就抱著俞賜往他們停車的地方跑去,溫行止擋在他離開的方向,他抬頭,三個非國服玩家站在樓頂。
這個游戲里面有軍事基地,那里有滑行機(jī),聲音不大,但是對操作要求很高,顯然,這些人就是這樣趁他們不注意來了樓頂。
并且,發(fā)起了攻擊。
他沒看到云七月下來,那么密集的攻擊,她面臨的結(jié)局只有死。
商以柔也沒有下來,十有八九已經(jīng)被人纏上了,而樓頂這三個人,他也難以躲開。
看來,今天要掛彩了。
“你好溫會長。”
奇怪的腔調(diào)從樓頂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口中發(fā)出,他把手里的槍放下,“社長讓我向你問好,我們這次,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
非奸即盜。
屋子里,云七月也沒子彈了,她氣鼓鼓地靠著墻,“你剛剛為什么殺了你的同伴,卻不殺我?”
“女士,”少年歪了歪頭,“我們會殺叛徒,但不會向我們的合作伙伴動手的,你說對么?女士!
流利的漢語真讓人誤會他到底是哪國人民,云七月下意識看向商以柔,“大姐姐,什么情況?”
“阿七啊,你沒聽過一句話么?”
“?”云七月有點懵,“什么話?”
“有朋自遠(yuǎn)方來,”商以柔拉開手雷的保險絲,“雖遠(yuǎn)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