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有風(fēng)險,我們半夜偷襲不也是冒著風(fēng)險過去?”紀楊清輕聲反問。
“這倒也是!丙溈颂萍{德啞然失笑。
“不過我也準備了后路,午飯之前西海王還沒有動手,我就會動手下毒殺了東海王,再把這一切都嫁禍給西海王, 這樣?xùn)|海王的手下照樣會為了給自家主子報仇給西海王使絆子,最后趁著雙方對峙的時候?qū)⑺麄円痪W(wǎng)打盡!奔o楊清嘴角翹起自信的笑容,“只不過這樣就要多費一番功夫, 也容易中間出現(xiàn)紕漏變故!
棲遲看著紀楊清將自己的計劃拋開了揉碎說出來,將每一步的事情都安排的非常巧妙, 他站在人群中間,語氣不卑不亢,語速不急不慢,神態(tài)沉著冷靜,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
這一刻,他為紀楊清而驕傲。
棲遲努力壓下語氣中的驕傲感問:“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收到男人贊許的眼光,紀楊清內(nèi)心嘀咕一句:勾/引人。不過眼下不是調(diào)/情的時候,他繼續(xù)道:“我們讓東海王的屬下發(fā)現(xiàn)這些事都是西海王做的,雙方互相殘殺,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他昨天晚上不是說過要抓緊找到三位長老,那就說明他知道王冠在哪里,等我們獲得他的信任之后嚴刑拷打就完事了!
其實紀楊清原本是想讓三位長老假意被抓,他們和三位長老破壞加冕儀式,將王冠加冕給他自己。
只是他考慮到三位長老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而且萬一一不小心西海王,狗急跳墻魚死網(wǎng)破,讓三位長老陷入危險。
即使他覺得這樣的概率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敢冒險。
所有事情都按照紀楊清計劃中的樣子順利進行。
東海王的手下順著被下毒的飯菜,順藤摸瓜找到了下毒之人,下毒之人經(jīng)受不住嚴刑拷打,交代出是西海王的親信所干,傍晚時就已經(jīng)把西海王堵在宮殿里,要求他給個說法。
那時的西海王正在宮殿里訓(xùn)斥下屬,居然被別人搶先一步把下毒之人抓走,他原本是想將這個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這自然也是紀楊清的手筆,讓科特斯保護那個下毒之人,將西海王派來的殺手全部滅口。
這可是關(guān)鍵證人,人死了,這個游戲就沒法玩了。
今天早上原本是準備讓麥克唐納德去,但科特斯覺得他們狗咬狗看著很有意思,主動請纓保護這個下毒之人。
他興沖沖地回來匯報:“東海王的屬下將西海王的宮殿全部包圍,而且鬧得整個王宮都知道了,很多中立派也覺得西海王做法欠佳,隱隱有倒戈之勢,現(xiàn)在西海王四面楚歌!
“走吧,再不去西海王就該涼透了!奔o楊清拉起棲遲,帶著他去西海王的宮殿看戲。
他倆走在前面,紀楊清看后面的人和他們有段距離,就低聲邀功問:“我做的棒不棒?”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長大了,也成熟了!睏t的手摩挲著紀楊清后頸,“要是兩年前有人跟我說你會成長的如此迅速,我肯定不信。”
他還是不擅長打直球,想了半天,才紅著耳朵,最后在紀楊清耳邊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了句:“我為你驕傲。”
紀楊清滿意了,旁若無人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被男人推了一把。
夏梔抿嘴一笑:王和王后感情甚好。
麥克唐納德:狗糧,飽了,我想小蝴蝶了。
科特斯:清清為什么要親別人,殺了他!
西海王的宮殿里,他正在和東海王的屬下對峙。
“請西海王給我們一個交代,為什么送飯菜的廚子說,是您指使他這么做的!倍嗬帽M全身的力氣壓制內(nèi)心的憤怒,雙手緊握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理智告訴他冷靜,他們現(xiàn)在只有那個送飯人的口供,證據(jù)不足以給西海王定罪,貿(mào)然下死手那必然會落人口實。
西海王內(nèi)心慌亂至極,那幾個被他派去殺害送飯人的殺手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很大可能是被多拉當場抓住。
但面上依然保持冷靜,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在說什么,本王怎么聽不懂,什么下毒?什么廚子?總不能是因為昨天我跟哥哥吵了架,你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賴!
“聽不懂?”多拉氣笑了,咬牙切齒吩咐屬下,“把那個廚子給我?guī)蟻怼!?br />
不一會兒他手下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押著廚子進來,他一腳把廚子踢翻在地:“把你剛剛說的話再給我重復(fù)一遍。”
那廚子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一天沒有吃飯,現(xiàn)在肚子又被踢了一腳,但他根本不敢反抗。
只能忍著腹部劇烈的疼痛,用虛弱的聲音說:“今天早上西海王命令我在東海王的飯菜里下毒,說事成之后給我黃金萬兩!
他艱難的挪動身體,爬到多拉面前,抱著多拉的尾巴尖求饒:“西海王說如果不按照他的命令做,我不但會死我的家人也會沒有性命,求多拉將軍饒命啊!”
多拉冷聲問:“西海王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他沒有理會這個廚子的求饒,使了個眼色,讓下屬把廚子拖走關(guān)起來。
西海王鼻翼微張,從喉嚨里溢出一聲輕笑:“呵,我還以為是什么呢,一個廚子的證詞而已,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蓄意加害我,證詞這個東西最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