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道站在棲遲耳邊,壓低聲音問:“你叛變了?胳膊肘往外拐?”
“哪有?”棲遲把東西遞過去道,“我手里這份給你拿的,要待兩天,怕你無聊。”
“和麥克一起出來純屬意外!逼鋵嵅皇,他這么說是怕兩人打起來。頭疼。
聽到不是紀楊清放心了,拿著裝備坐在紀夢殘旁邊。
“楊清,我們比賽釣魚吧!丙溈颂萍{德想偷偷輸給紀楊清,刷刷分,順便緩和一下氣氛。
“比就比,還有不要叫我這么親熱!奔o楊清覺得他在挑釁。
“你也來!奔o楊清拉著棲遲讓他也參加。
“那我也來!”紀夢殘舉手報名。
“現(xiàn)在是上午9:30,到12點看誰釣得重!奔o楊清說了規(guī)則,所有人都表示沒問題。
天很藍,水很清,陽光很好,紀楊清的桶很空。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的桶里沒有一條魚。
棲遲這個被他強行拉進來陪跑的桶里都有三條了。
“有了!有了!!有了。!”紀夢殘使勁的時候臉皺成一團,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魚拉了上來。
一條很大的金槍魚進了紀夢殘的桶里,里面已經(jīng)有十幾條魚了,平均五分鐘就上岸一條。
新手保護期嗎?那我也是新手?為什么我一條都釣不上來?紀楊清抓狂。
不行,不能就這么丟了面子。
紀楊清“噌”一下站起來,棲遲抬頭問:“怎么了?”
“這里風(fēng)水不好,我換個地方。”說完抱著裝備就跑了。
麥克唐納德看看三人的水桶,里面多多少少都有魚,只有在中間的紀楊清風(fēng)水不好。
他想讓著紀楊清,很克制只釣了兩條,其他都讓給了紀夢殘。
他是真的不知道紀楊清為什么一條的釣不上啊。
“我去看看他。”棲遲把裝備收拾好,囑咐麥克唐納德,“看著紀夢殘別亂跑!比缓蟠掖腋霞o楊清。
紀楊清很生氣,把水桶重重放下,里面的水都濺出來好多。
“你怎么這么針對麥克唐納德?”棲遲靠過來坐。
“他拱了我們家大白菜,我還不能生氣?”想想那個場面紀楊清就氣笑了。
“什么叫拱了大白菜?”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不對勁!奔o楊清氣憤填膺,用力攥緊魚竿,“不對是麥克唐納德單方面圖謀不軌。”
“看出來了!睏t摸摸他的頭發(fā)順毛,“但是我覺得麥克人挺好的!
紀楊清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還說胳膊肘不往外拐。”
棲遲愣了一下,隨即歪著腦袋露出一抹笑容:“這就叫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然你干嘛替他說好話?”
棲遲糾正:“這不叫說好話,你就說麥克哪里不好了?”
“夢殘17歲啊!麥克他都28了!”紀楊清的手掌壓低再升高,表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棲遲:“咱倆還差七歲呢!
紀楊清護犢子:“那不一樣,他怎么能跟你比!
“你看看夢殘他像是心智成熟的樣子嗎?萬一那天被誆騙了怎么辦?麥克唐納德一看就是個老油條。”
“咱們跟麥克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真覺得他這個人不行嗎?”棲遲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淺笑,他這不也是小孩兒心性。
要是麥克唐納德神真的不行,紀楊清根本不會在這里跟他廢話,早就把人打跑了。
“可我就是,就是!奔o楊清就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后煩躁道,“你不懂。”
棲遲:“我知道,你是想彌補夢殘缺失的親情,只是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但你想,現(xiàn)在是多個人對夢殘好,你還不開心嗎?”
“而且我看麥克對夢殘挺不錯,到處都順著他,哄著他。最重要的是,夢殘他的結(jié)巴是麥克治好的,心理創(chuàng)傷也是他治好的。你要是強行把兩人拆開,這不是讓夢殘再次受打擊?”
“眼看著麥克也不是衣冠禽獸,肯定不會不尊重夢殘的意思,隨隨便便對夢殘做什么。”
“既然改變不了,不如順其自然,放寬心。趁著夢殘現(xiàn)在懵懵懂懂,好好考察他,出現(xiàn)什么岔子再把他打走也不遲。”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混合雙打,行不行?”棲遲看著沒人看過來,親了一下紀楊清的嘴角,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你就放寬心!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隊長還挺會勸導(dǎo)寬慰別人的,長篇大論,聽著還挺舒服!奔o楊清挑眉,從棲遲肩膀上抬起頭。
他看著棲遲的眼睛,眼含笑意,帶著點勾引和促狹。
“我可不是對誰都會這么長篇大論!睏t微微抬頭,語氣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嬌。
“是是是,我的隊長最好了。”紀楊清直接抱緊人,狠狠香了一口臉頰。
“那就趕緊釣魚,你還在比賽呢!睏t指指他的魚竿。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憑什么啊,憑什么就我一條都釣不中?我也是第一次釣魚,為什么沒有新手保護期?”紀楊清真想把這破魚竿掰斷摔了。
“要不就是這個風(fēng)水不好,要不就是我這個魚竿有問題!
這是典型的人不行,怪路不平。
不過棲遲沒有說出來,好不容易哄好了,一會兒再生氣,他是真的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