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能量依賴于膈肌后方的內(nèi)室,使用過度就會造成腹部疼痛,這是在透支的邊緣。
如果不加以節(jié)制使用能量,輕則渾身酸軟,重則五臟六腑爆裂。
可厄尼爾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疲憊,能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從監(jiān)獄暴亂到現(xiàn)在一直在使用異能,攻擊力沒有絲毫削弱不說,反而逐漸變強。
“你們躲起來是沒有用的。”厄尼爾邁著閑庭信步,催命的聲音響起,“躲貓貓一點都不好玩!
兩人躲的位置,厄尼爾轟了幾次,發(fā)現(xiàn)倉庫比較大,不好操作,干脆收起來異能,準備繞到后面找兩個人。
紀楊清把凌亂的頭發(fā)一把撩到后面想了想,提了一個建議:“要不進水里躲一會兒?水里是我的天下,在水里我可以多撐一會兒,我的能量恢復(fù)的也快一些。”
棲遲抹了抹臉上的泥同意了:“我們不知道他的弱點是什么,這樣試一試也行!
“他現(xiàn)在肯定盯著我們這里,我們從后面繞過去,避開他的視線進海里!
“好!
棲遲接通了隊友的耳麥:“我們現(xiàn)在往岸邊靠,你們過來的時候往岸邊走!
厄尼爾的腳步聲已經(jīng)非常近了,兩人放緩呼吸,臥在地上匍匐前進,兩人行動很慢很小心,在報廢的醫(yī)療設(shè)備中來回穿梭,一點一點靠近倉庫的窗戶。
倉庫靠海而建,方便船只過來運輸垃圾,窗戶外面就是岸邊。小島畢竟空間有限,所以定期都會有船只過來將海上的垃圾運出去。
兩人的能量基本已經(jīng)快要耗盡,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又是一個全身上下都要用力氣的地方,腹部帶來的疼痛讓兩人行動變得緩慢不少。
不知是風(fēng),還是因為移動,兩人的頭發(fā)微微飄動,讓臉頰癢癢的。
不過沒人在意這點事情,一門心思往窗戶邊上靠近。
海邊獨有的海腥味,隨著一陣陣海風(fēng)鉆入兩人的鼻孔,疼痛,緊張讓兩人額頭邊都滲出了不少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在嘴角。
厄尼爾可能是因為一直生活在實驗樓沒有出來過,所以并沒有合適的鞋子,穿著人字拖就出來了。
因為紀楊清使用過異能,這里地面濕漉漉的,厄尼爾穿著人字拖在里面行走,只能聽見人字拖,“piapiapia”在水上踩。
紀楊清一邊繞著厄尼爾走,一邊觀察他現(xiàn)在的情況——除了因為中了紀楊清幾發(fā)高壓水彈導(dǎo)致身上濕淋淋,也就剩下心臟位置的黑洞,棲遲對他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厄尼爾身體上的那本書封面寫著詞典大全,后面帶個小括號備注:詞語,成語,諺語,俗語,古今中外名言名句混合第六版。
真是一本奇奇怪怪的書。
紀楊清觀察著厄尼爾,他發(fā)現(xiàn)厄尼爾好像對四肢使用非常不熟練,就好像是剛長出來的一樣。
紀楊清壓低聲音詢問棲遲,在厄尼爾走路的聲音中倒也不明顯:“這個四肢是長出來的,還是拿活人安上去的?”
棲遲抿著嘴唇,眼神不敢從厄尼爾那邊移開:“不知道,吳野還沒有參與這個實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所以想要知道具體消息還是需要抓歐文!
“也不知道麥克唐納德能不能把歐文他們攔截了!奔o楊清手里的槍,槍口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么燙了,“我看估計懸,他們來的時候鐵定是偷偷摸摸,不敢開大船!
紀楊清:“歐文那艘船我看船體上寫的是載人六百,咱們這才幾個人。”
棲遲:“我說了讓他們量力而為,實在不行就跟上他們報位置,等總部來支援!
兩人突然禁聲不說話,厄尼爾已經(jīng)靠近了他們兩個人所在的位置,他們兩個只能弓著腰,放輕腳步,卡厄尼爾的視野,順便往窗戶那邊移動。
他們和厄尼爾最近的時候,只隔了一臺大型的機器,一個在正面,一個在反面。
繞了半天,兩人終于靠近了窗戶,就在他們準備破窗往海里跳的一瞬間,厄尼爾發(fā)現(xiàn)了,兩個詞語對著兩人后背襲來。
第116章 棲遲變成小貓咪!
紀楊清立刻幻化出水盾抵擋攻擊, 但他的異能已經(jīng)非常弱了,根本扛不住。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護盾上面出現(xiàn)裂痕,裂痕如同蜘蛛網(wǎng)一樣, 向四周擴散, 最后蜘蛛網(wǎng)紋包裹了整個屏障碎成一地,兩個黑漆漆的詞語就這么貼到兩人額頭上。
紀楊清把棲遲拉入水里, 給他套上水盾, 水里的他們暫時規(guī)避了厄尼爾的攻擊。
現(xiàn)在雖然不致死, 但他們必須24小時內(nèi)殺了厄尼爾, 或者讓他解除異能。
他只感覺額頭上燙得驚人,轉(zhuǎn)頭想查看棲遲什么情況。
他看見棲遲頭上寫著“金被銀床”,這四個字由淺變深, 將周圍的皮膚燙得發(fā)紅。
不用想也知道他自己也是這樣的情況, 可“金被銀床”是什么意思,被單床鋪?他不知道。
紀楊清慌忙地把棲遲腦袋掰過來,用手摸著他額頭上的四個字喃喃:“金被銀床……”
轉(zhuǎn)而問:“我頭上寫的是什么?”
棲遲正在感受被文字命中是一種什么感覺, 他對無生命實驗體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這些發(fā)現(xiàn)可以記錄下來,說不定就是厄尼爾的弱點。
棲遲的臉被掰過去,看著紀楊清的額頭說:“德,牧?”
他很明顯沒想到額頭上是這兩個字,語氣都帶著不確定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