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望聽到隊友回應(yīng),沒有理會死去那人耳麥里的呼叫聲,站起來用腳把掉落在一旁的耳機(jī)給碾碎。
他把狙擊鏡架起來,用望遠(yuǎn)鏡觀察敵方的動作,繼續(xù)道:“對面有兩人個人在隊長和麥克唐納德的十二點鐘方向,一人在謝澤意和趙建堂五點鐘方向,最后一個人在懷富和葛城的八點鐘方向,你們注意戒備。”
棲遲順著沙望給出的位置,輕而易舉的發(fā)現(xiàn)了正趴在地上匍匐前行的人,和正在樹后面微微探頭觀察情況的人。
對面這幾個人聽到了山谷里傳來的槍聲,又嘗試多次聯(lián)系不上自己的隊友,終于是提高了警惕,不敢像開始那樣大大咧咧的走在山里,都開始尋找掩體。
“我解決樹后面的!睏t給麥克唐納德留下一句話,張開雙翼就飛到半空中。
“全身異性,嘖,有點帥!彼闵霞o(jì)楊清,麥克唐納德是第二次見完全異性的人,看著棲遲去找紅樹后那人的麻煩,不由得咋舌感慨了一句,轉(zhuǎn)而把手里的槍對準(zhǔn)趴在地上匍匐前進(jìn)的人。
只不過他有點狡猾,一直在灌木叢里來回穿梭,麥克唐納德需要靜待一個一槍斃命的時機(jī),不然反過來暴露的就是自己的位置。
茂密的森林為棲遲提供了掩體,他并沒有完全張開雙翼飛行,只是借助翅膀帶來的飛行能力在樹枝之間切換位置,慢慢地靠近樹后那人。
他的翅膀有些太大了,翼展能有三米,在茂密的樹林里反而是一種累贅,行動不便不說,還容易增加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倒不如換個方式使用。
紅樹后面那個人對悄然而至的危險絲毫沒有發(fā)覺,還在慢慢地向前移動。
棲遲就站在那棵樹上,靜靜地看著樹下那個人向前探頭探腦,然后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
突然那個人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棲遲手里的電光“滋滋”作響,然后這人就變成了一具被電焦的尸體。
棲遲沒用槍,所以沒有響聲,所以在地上匍匐的那個人并沒有察覺隊友已經(jīng)死了,還自顧自地對著耳麥說話。
“有看見他們?nèi)嗽谀膬簡幔吭趺床徽f話?”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耳麥壞了,拿下來看了看,耳麥運行一切正常,“喂喂喂,你是死是活吱一聲?!”
“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你是死定了!丙溈颂萍{德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灌木叢后面,用匕首把他的脖子割斷了半根。
“灌木叢林的人死了!丙溈颂萍{德給棲遲匯報情況。
棲遲:“我這邊這人也解決了。懷富,葛城,謝澤意,趙建堂你們四個呢?”
懷富,趙建堂,葛城:“解決了!
過了半分鐘謝澤意才補(bǔ)充道:“都解決了。我這邊這個有些難纏,不過沒什么大礙。”
剛剛謝澤意面對的那個殺手,是對面的殺手頭子,有幾把刷子,用異能打得謝澤意猝不及防,不過也只是強(qiáng)弩之末罷了。
幾個人重新回到了山腳下集合。
趙建堂看著天上的上弦月道:“現(xiàn)在我們都需要看紀(jì)楊清了!
然后低頭雙手合十道:“保佑紀(jì)楊清平安無事!
沙望歪頭不解:“……誰家對著月亮許愿?還不是滿月?”
“我家就是!”趙建堂狡辯。
麥克唐納德靠近了正在沉默的棲遲:“你很擔(dān)心?”
棲遲看了麥克唐納德一眼沒有說話。
麥克唐納德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笑了一下道:“沒跟你們合作過,不清楚你們的實力,我不既然紀(jì)楊清主動請纓,那就說明他對自己有這個自信,所以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知道麥克唐納德是在寬慰他,棲遲沒辦法解釋紀(jì)楊清在cog實驗室里面的的經(jīng)歷,只能抿嘴道:“我沒事。”又抬頭看著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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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給我滾!”
moonlight公館里,奧卡姆攥緊拳頭,一拳把面前的辦公桌砸了個粉碎。
手下們被奧卡姆這樣的表現(xiàn)嚇得半死,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間。
剛剛派人去截殺趙建堂一行人后,前腳的殺手剛走,后腳手下就來匯報,監(jiān)控室里的幾個人全部被打暈了。
雖然暫時沒發(fā)現(xiàn)場館內(nèi)出現(xiàn)什么問題,但這對于奧卡姆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拍賣會居然在自己的手下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問題,而且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哪里?!
誰做的,做了些什么,通通都沒有頭緒。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奧卡姆如何能夠接受,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砸了桌子出氣。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個更糟心的消息——派出去的殺手全部都聯(lián)系不上了!
“怎么會聯(lián)系不上?”奧卡姆看著眼前顫顫巍巍的手下,“再給我呼叫,我就不相信人能夠憑空消失不成?!”
“耳麥那邊都是忙音,而且后臺屏幕上的gps定位已經(jīng)消失了。”手下根本不敢看奧卡姆的眼睛,生怕被遷怒。
“五個人信號全部消失,還呼叫不上,這種情況大概率耳麥被人毀了,他們幾個人估計也兇多吉少了!表n蒼拍了拍馬上會因為腿軟摔倒的手下,示意他趕緊離開。
那手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門。
“那個趙建堂是間諜?”奧卡姆自然知道,只是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怒火中燒,“媽的,敢這么戲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