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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老痞這個人的性格,掙扎肯定會有,但掙扎過后肯定更想親手把這些愚弄他的人都殺了來泄憤!

  “但現(xiàn)在以他自己的能力肯定做不到,反而會浪費自己這條從鬼門關上撿回來的一條命。相信聽過我們的話,他現(xiàn)在肯定惜命了,那么和我們合作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我最聰明的隊長跟你們解釋清楚了嗎?”紀楊清高興地環(huán)視其他人,“解釋清楚了還不趕緊夸幾句!

  棲遲毫不留情踩了紀楊清一腳,正好手機響了,逃跑似的接起來剛剛叫的代駕的電話。

  賀渝州看著紀楊清,有些無語地吐槽:“馬屁精,你的最聰明的的隊長走了,還不趕緊追?”他把‘最’字咬牙切齒地念了出來。

  紀楊清只覺得幾個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不想和沒老婆的人說話。

  段言看著紀楊清背影,高興地好像豎起尾巴的貓,皺著眉頭發(fā)出疑問:“你們不覺得紀楊清和棲隊直接怪怪的?”

  沈連安也被紀楊清的模樣氣到了,捋了捋袖子道:“不就是馬屁精瘋狂拍馬屁吹彩虹屁,別哪天拍到馬蹄子上,一腳給他踢飛。”

  賀渝州:“就是就是!不就是聰明了一點?還說我笨,賣關子!”

  段言:“……”

  鑒定完畢,這倆確實笨……

  算了笨笨地挺可愛。

  他怎么覺得不是單純的拍馬屁,反而紀楊清像是孔雀開屏,兩人中間有粉紅泡泡??

  ————

  “我說了多少次了,收斂一點!”棲遲腳步邁得很大,任憑紀楊清怎么說好話都不回頭。

  紀楊清很委屈:“我這還不夠收斂?”

  “我看你字典里沒有收斂兩個字!”

  紀楊清看著棲遲走得飛快,干脆三步并作兩步超過棲遲,在他面前攔住。

  “你也要讓我一點點慢慢來,突然讓我一點也不表現(xiàn)出來,這不太可能啊對不對,習慣可不好戒掉!

  原本還想訓斥紀楊清兩句,可是聽到少年說他成了他的習慣,棲遲內(nèi)心一陣悸動,紀楊清耳邊的小痣又變成了螞蟻,在他心口爬啊爬,癢癢的。

  眼眶微微發(fā)酸,嘴巴半張忘記閉上,到嘴邊訓斥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少年人無意的一句話,聽到他的耳里竟成了最動人的情話,也正是這種無意間脫口而出,才顯得這種情話更加動人。

  自己能成為別人的習慣,何其有幸。

  父母去世之后,他也是花了很久才從父母還在的習慣中走出來。

  遇到人欺負他時,他會下意識得叫爸爸媽媽,然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爸爸媽媽。

  打碎一個碗的時候,遇到不會寫的題時……足足花了三個月才從自己有爸爸媽媽的習慣,變成了自己沒有爸爸媽媽的習慣。

  這么看來確實對眼前眼睛亮亮的少年有些苛責了。

  想到這里,棲遲暗暗嘆了口氣,最后無奈的說道:“下次注意。”

  “得嘞!”得到原諒的紀楊清原地化身一只開屏的孔雀,繞著棲遲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抱著男人的臉就親了一口。

  棲遲:“……”

  紀楊清坐在車上東一句西一句地扯著零零碎碎的話題。

  “剛剛飯店里的幾個螃蟹不太新鮮,吃著就感覺是死的,拿出來糊弄我們的。”

  “你怎么知道?萬一是做的不好吃呢!

  紀楊清撇了一樣棲遲,有一種你猜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著他。

  這一下就讓棲遲反應過來了,紀楊清燈塔水母的人魚血統(tǒng),新不新鮮他肯定一口就吃的出來。

  自己也是犯傻了,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

  看著棲遲恍然大悟的表情,紀楊清說:“這不怪你,肯定是他們智商太低傳染了,以后少跟他們待。”

  另一輛車上的沈連安和賀渝州齊齊打了一個噴嚏。

  段言:“趕緊把窗戶關上,這天不嫌冷,還要開窗戶!

  賀渝州:“我一點都不覺得冷啊,我怎么覺得是有人說我壞話。”

  “我也不冷!鄙蜻B安說著還是把窗戶乖乖的搖了上去。

  紀楊清和棲遲說著話,到了一個路口棲遲跟師傅說往左拐。

  “不回家嗎?”往左拐是和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先帶你去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

  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華燈初上,霓虹燈猶如星河傾瀉在大地上,整個城市明亮的好像白天。

  斑斕的燈光打在男人臉上,像是在他臉上畫上了一副精美的畫,輪廓被柔和的燈光勾勒的清晰分明,彩色的燈光在他的眉宇間添了一些別樣的韻味,形成一種朦朧而又夢幻的感覺。

  燈光將他的頭發(fā)一會兒染紫,一會兒又染成墨藍色,一會兒又成了和男人風格背道而馳的紅色。

  周圍的人群不斷涌動,喧囂聲不絕于耳,人們的交談聲,小販的叫賣聲,汽車的鳴笛聲,構(gòu)成了這座城市最樸素的畫面。

  兩人這會兒都沒有說話,他們靜靜的坐在那里,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平凡時光,兩人的身影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修長,就好像一對最普通的夫夫剛剛下班,穿梭在城市中間。

  有疲于工作的勞累,生活的繁瑣,但更有對旁邊人的愛,和心靈的慰藉。

  想到這里,紀楊清伸手拉過棲遲放在座位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