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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景瑤恍惚地睜開雙眼。

  山洞內(nèi)漆黑一片,黝暗陰森,光線無法穿透到這深山中的冰晶地宮,眼前就像被濃墨糊住雙眼一般,什么都看不見。

  潛藏于記憶深處的噩夢被催動(dòng),惡魔輕佻地掀開了痼疾上的傷疤。

  游景瑤頓時(shí)起了生理反應(yīng),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她最怕的便是幽閉。

  周圍的空氣一瞬變得稀薄,耳邊充斥著金屬嗡鳴聲,恍若所處的空間正在急劇壓縮,變得越來越狹窄,似乎要將人生生壓碎。

  無數(shù)刻意掩埋的片段在眼前快速變換,窒息,驚惶,她感覺自己就像處在野獸暗無天日的血盆大口中,隨時(shí)就要被尖利的獠牙碾碎,迸濺出萬千鮮血。

  她像個(gè)失措的孩子一樣伸手亂舞,結(jié)果小手剛揮出去,就摸到了發(fā)絲一樣順滑的物什。

  ……發(fā)絲?

  在濃郁的驚恐中,游景瑤嘗試?yán)潇o,即使心跳漲得快要炸開,依然努力屏住心神,小心翼翼地順著那縷發(fā)絲往下摸。

  發(fā)絲之下,她指尖觸及絲綢的衣料,上面還有凸起的花紋。

  游景瑤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蒼白指尖顫得厲害,她像個(gè)失去視覺的孩子繼續(xù)觸摸,誰知這一摸,似乎摸到了衣料下冷而堅(jiān)硬的肌肉。

  一縷細(xì)微到幾乎不可見的月光從山洞頂端斜射了下來。

  她抬頭,逆著光,撞入了一對清清淡淡的眼睛。

  第5章 一夜

  月光逆著打在他的身后,為此人的輪廓鍍上一層銀白色的淺霧,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靜靜地看著他,沒有溫度。

  面前人的脖頸上,有什么東西忽地閃了閃銀光,游景瑤望著他鎖骨中央的小平安鎖,心中的萬般恐慌一瞬找到了依靠——

  是月塵卿。

  像溺水的人抓住海上漂浮的稻草一樣,游景瑤嗚咽了一聲,整個(gè)人用力撲向月塵卿——

  隨即將他緊緊抱住,幾乎要嵌入懷中揉碎了那樣緊。

  在滔天的恐懼中,就連隨時(shí)有可能失控的月塵卿都顯得格外安全。

  幽閉是她永遠(yuǎn)無法釋懷的傷痛,那沉溺于深海中痙攣窒息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yàn)一次。

  游景瑤緊緊地禁錮住月塵卿,雙手在他背后死死揪著他的衣裳,腦袋貼著他的胸膛,在他懷中哮喘一般大口呼吸著。

  像快要溺死的人終于抱住了一塊浮木,掙扎著盼尋能夠得到茍活。

  那劇烈到瀕死的呼吸聲在整個(gè)冰洞中異常響亮,甚至還有回音,懷中人抖得像個(gè)篩子,月塵卿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口心臟處那飛快無序的搏動(dòng)。

  那是極度恐慌與害怕才會有的反應(yīng)。

  他也曾有過。

  那年在戰(zhàn)場上,月塵卿身陷重圍,差點(diǎn)就要失去最后一根狐尾的時(shí)候,他就經(jīng)歷過這樣的反應(yīng)。

  于是鬼使神差地,月塵卿沒有立即推開她。

  時(shí)間緩慢流逝,流水一般沖淡瘋狂和恐慌。

  游景瑤一點(diǎn)點(diǎn)回過神來。

  最先恢復(fù)知覺的是她緊緊揪著月塵卿身后衣袍的五指,力度之大,幾乎要將他背后的錦衣生生洞穿。

  游景瑤意識到的那一刻立刻就松了手,隨即無措地、緩慢地抬起頭,看向剛剛她緊緊抱住的那個(gè)人。

  他竟也低頭看著她。

  那雙眼睛里面分明毫無情緒,滿是薄涼,卻得益于桃花眼飄逸柔美的線條而顯得無比深情。

  如果確要形容,他便是月色下的北境荒漠,背光處黑如靜海,面光處一派灰銀。

  看似隱晦的柔,實(shí)則蝕骨的冷。

  她記得自己給月塵卿療傷結(jié)束后就暈了過去,所以自己現(xiàn)在……

  大約還在冰晶宮里。

  這里是山洞,游景瑤默念著,安全感伴隨著理智一同回到了心田,也是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事。

  她栽進(jìn)了月塵卿的懷里。

  還緊緊抓著人家不放。

  游景瑤全身泛上一層后知后覺的冷意。

  自己一定是瘋了。

  就算很害怕,她至于那么饑不擇食……去抱這個(gè)殺神嗎?

  可是剛才在黑暗里,她看到月塵卿,心中竟然真的有了幾分安全感——雖說月塵卿和安全這個(gè)詞毫無關(guān)系。

  游景瑤剛慢下來的心跳又往上猛地躥高了速度:“你,我……”

  月塵卿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來。

  游景瑤望著他起勢的右臂,一瞬間窒息。

  這是要擁她入懷安慰一下嗎?

  沒有。

  人家拂袖,將她揪住自己后背的手給拍掉了。

  他拍開游景瑤雙手的態(tài)度之冷淡,就像拍開停在身上的一抹塵灰,不見半分溫情或是憐惜。

  游景瑤又開始發(fā)抖,瞳孔也渙散著收不回去,直到耳邊傳來不輕不重的幾個(gè)字:

  “你很怕黑?”

  她驚愕地抬起眼睛。

  “我……不是怕黑,”游景瑤剛說完又低下頭,過了幾息,又小聲地糾正了自己的說法,“不只是怕黑!

  月塵卿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待她自己說下去。

  但游景瑤卻沒有繼續(xù)陳述下去。

  那是她埋得最深的傷痕,不想對月塵卿這樣一個(gè)剛認(rèn)識了兩天的人訴說,況且,配角的事,主角本來就沒必要知道。

  講述過去就是在交付緣分,月塵卿和她不過露水情誼,最好的結(jié)局是成為彼此的過路人,因此,他們在對方的生命中參與得越少越好。

  月塵卿看她不說話了,也懶得自討沒趣,或是覺得游景瑤怕黑的原因本就不值一提,于是沒再追問。

  過了一陣,游景瑤更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坐在他尾巴上,連忙站了起來,撓著腦袋說:

  “月少主,我……我先回去了?”

  月塵卿淡淡抬眼:“躺在本尊狐尾上睡了一夜,起來就要走?

  游景瑤惶恐地眨眨眼。

  “還有,你要去何處?”他嗤笑了一聲,“那個(gè)破爛小山洞?”

  游景瑤渾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原來那塊大石頭是月塵卿移開的!

  他什么時(shí)候進(jìn)山洞的?難道是在自己睡著的時(shí)候?

  想到月塵卿可能在她睡著的時(shí)候可能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個(gè)遍,游景瑤全身又泛起一層冷意,他總是有辦法三言兩語讓人感受到徹骨地后怕。

  月塵卿輕嗤一聲,不作回答。

  游景瑤不安地低頭拽著自己的袖子,月塵卿不說話,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周遭空氣霎時(shí)又陷入難言的寂靜。

  月塵卿似乎喜歡制造沉默,還喜歡別人在他制造的寂靜里手足無措的樣子。

  很是惡趣味。

  “月少主,你……你真的不打算讓我走嗎?”游景瑤抬起頭望向他,卷睫下閃著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水光,聲音細(xì)而軟。

  月塵卿不答反問:“你身上有冰藤,你若是凍死在山洞里,誰來為本尊繼續(xù)壓制?”

  他這話說得干脆,游景瑤只在他眼中讀出了清明和厭惡,絲毫沒有真的擔(dān)心她的意思,月塵卿擔(dān)心的是她身體里的冰藤。

  游景瑤貝齒咬了咬下唇。

  “可是,這里也沒比那個(gè)小山洞暖到哪里去呀——”

  游景瑤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什么東西狠狠一圈住,她低頭一看,他竟用銀紫的狐尾緊緊地勒住了她,只幾秒就松開,那種皮毛與肌膚所帶來的溫?zé)岫虝旱貙⒂尉艾幷麄(gè)人包裹了一下,又迅速退卻。

  “還冷?”

  月塵卿語氣冷淡,帶著一絲不耐煩。

  游景瑤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表情迷茫,幾秒之后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這是在……表達(dá)什么?

  他的意思難道是說,自己的尾巴很暖?

  這……難道是要她在他的尾巴里休息嗎?

  游景瑤瞬間彈起來:“月少主,這不好吧?小的就一條賤命,不配在您尾巴上過夜呀!小山洞不冷的,大不了我把自己抱緊點(diǎn)就好了,真沒事兒……”

  月塵卿眼底那一絲不耐煩終于凝成實(shí)質(zhì)。

  游景瑤一對上他的眼神,立刻噤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順從地趴下來,躺在了月塵卿的狐尾上。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似乎什么詞匯也無法確切形容她此時(shí)的心境,說是受寵若驚,更夾雜著萬分惶恐。

  她穿成小犬妖也十來年了,知道尾巴對于動(dòng)物來說是一個(gè)多么敏感的位置,平時(shí)有小蟲子叮了她的尾巴一下,她都會瘙癢難耐,一夜難眠。

  何況有個(gè)人躺在自己的的尾巴上?

  游景瑤真是哪哪都膈應(yīng),不自覺地在腦海中腦補(bǔ)月塵卿是否會覺得很難受,于是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臥倒的姿勢無比僵硬,像一具挺尸。

  夜色沉寂,她不自覺地回憶起有關(guān)月塵卿的性格特點(diǎ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