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人的喊叫,眾人抬頭,好多道電筒的光也順著照向了上方。
然后媽呀!
后退者有之,倒地者有之不一而足,但無一例外的,全都被嚇到了。
只見上方一個人頭懸掛在樹上,導師看清楚,就是陳昊。
認識的人在驚恐中也有人看到了人頭的面容,一個個悲傷中帶著驚恐,驚恐中帶著反胃。
嘔!
一個人直接吐了。
這一下造成了無數(shù)連鎖反應,一個個都忍不住吐了起來,看的不遠處的教導主任眉頭直跳,強忍住胃部的抽搐,喊道:要吐都給我跑遠點。
說完,他第一個轉身就跑,但沒跑幾步,就再也忍不住直接彎腰噴在了草坪上。
最先趕到現(xiàn)場的巡警和派出所警員站在草坪上,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地的嘔吐物,那股酸爽的味道直沖腦門。
一個個警員面面相覷,帶隊的派出所副所長更是青筋都繃了起來。
他很想罵人。
但環(huán)視了一圈,看到上百個臉色煞白,沒了精氣神的學院領導職工學生,最后還是忍住了。
所長,咋辦啊?手下的警員也很懵逼。
這情況,現(xiàn)場明顯被破壞的慘不忍睹了,不說下手,就是下腳都沒地方。
咋辦?上報啊!這案子是我們能處理的?副所長覺得手下飄了。
這樣的案子,是他們一個派出所能夠處理的?分局都不見得行,還得報告市局。
不過,按照程序,他們得逐級上報。
分局刑偵大隊值班的一個中隊到了,帶隊的中隊長看到現(xiàn)場心里發(fā)慌,臉皮發(fā)緊,眼皮直跳。
這是他見過的被破壞的最嚴重的現(xiàn)場。
強忍住怒火和不適,再一問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教導主任,得知樹上掛了個人頭,還滴血,他的心一下子冷了。
然后也不給大隊長打電話,一個電話禿嚕到了市局重案組。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鈴聲響起,秦風很快醒了,拿起手機第一眼看的是時間,凌晨零點過三分,剛睡下一個多小時。
再看來電顯示,是魏兵。
一想,今晚是魏兵他們值班,睡市局。
肯定有案子!
趕緊接通。
頭兒,天河理工那邊報案,有個學生被殺了,腦袋都被切了,掛在了一棵大樹上。
大樹?秦風腦海中浮現(xiàn)出線索卡提示的龐大樹木,問:是不是小葉榕樹?一片草地中間,樹冠很大?
聽到秦風的詢問,魏兵有些發(fā)懵,然后一個激靈。
我靠,遇到鬼了?頭兒怎么知道的?
坐在副駕駛的魏兵看了一眼自已撥出去的號碼,確定是秦風沒錯,定了定神,回答:打電話的分局刑警是這么說的。
然后又小心的問道:頭兒,你在現(xiàn)場了?
沒有,我在家,你馬上過去,對了,老宋他們通知了沒有?
通知了。
嗯,再跟老姚他們說一聲,老周也喊過去,加班!
明白!
對于秦風要求重案組全部到場,魏兵沒說什么,臉上還浮現(xiàn)了一絲笑意:大晚上的,我不能睡覺,頭兒也不能睡,你們還想睡?美得。
掛斷電話后,果斷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撥出去,臉上笑容也逐漸變態(tài)。
只是等到了現(xiàn)場,站在草坪上的魏兵就笑不出來了。
此時的他有些懷疑人生:這樣的現(xiàn)場,能找到什么?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作為證據(jù)使用了吧?全都被污染了。
然后秦風到了。
看到一片狼藉的草地,倒是沒有懷疑人生,只是一臉的凝重。
他有鷹眼視力好,強忍著不去看那些污穢物,掠過看到了地上的手機,蹲下身子抬頭,強光手電照過去,又看到了掛在樹枝上的人頭。
這是把人的反應都算計進去了啊。
就說地上的手機,必然會吸引人過來,靠近看到手機上那么血,肯定會叫人。然后,更多的人到了,必然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上方的人頭,聽說之前還在滴血。
一個真真實實的人頭在那里掛著,誰受得了?
不是專業(yè)的根本忍不住,而學校里最先抵達的,肯定是保安和教職工啊,然后現(xiàn)場被破壞。
更別說這個人的樣子很熟。
過目不忘讓秦風的記憶力很好,雖然他不確定陳昊的名字,卻知道是當時分尸案現(xiàn)場的時候,那位女清潔工的兒子,也是學校的學生,好像還是研究生。
當時那個案子,老黎沒了,現(xiàn)在輪到何桂芳了么?
不,不對!
秦風霎時間想到了賓館安全通道發(fā)現(xiàn)的紅色連衣裙。
兩個案子如果說有什么聯(lián)系的話,那就是這兩個案子,都是他帶人偵破的。而現(xiàn)在,只隔了一天時間,天河理工又出了命案,還是
還有線索卡。
秦風站起來,打量周圍。
沒錯了,線索卡顯示的環(huán)境就是這里。
所以,當時線索卡不是沒用,反而是提醒了自已最重要的東西:下一個案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