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應該說是一樣的,畢竟現(xiàn)在他汪大董事長又有求于人了。
秦風一笑:不打擾,還得感謝汪總的配合呢,來來來,快坐。那個阿軍助理也坐。
這位上次可是捐了兩千萬,秦風覺得有必要給予人家足夠的尊重。畢竟,他小兒子是小兒子,汪董事長是汪董事長。
汪淼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坐下,阿軍則沒有坐,道謝之后站在了老板旁邊。
秦風也沒有一直招呼,倒了兩杯水,走過去在三人沙發(fā)上坐下,對汪淼道:汪董事長是為了汪鑫汶的事來的吧?
秦組長慧眼,我確實是為了小兒的事情過來的。他這一時間想不開,行差踏錯了,作為父親,我也有責任。但畢竟是親生兒子,還請秦組長能夠理解一下作為父親的苦心。
秦風點點頭,直接問道:汪董事長想了解什么?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汪淼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道:這次市局讓三水集團免受重大損失,我們集團準備再向市局捐款五千萬。
這絕對是大手筆,也是有錢人慣用的手段。
砸錢這事秦風喜歡。
汪鑫汶的案子說起來多半是他們自家人的事,過了這個村,等到汪家搞清楚來龍去脈后,也就是小事情。
最了不起,進去待上一年半載,有汪家的照顧,還能委屈了汪鑫汶不成?
更何況還是個未遂,一紙諒解書加上一個厲害的律師,緩刑都有可能,縫紉機都不用踩,甚至免于起訴。當然,最后一個的可能性比較低。
畢竟政法委書記是齊勝利,他又兼任著市局局長,檢方肯定得給面子。
所以嘛,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心思電轉間,秦風沒有說話,而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汪淼等了半晌沒見回復,一想就明白了:阿軍,你現(xiàn)在就去處理捐款的事,這里我和秦組長聊就行了。
好的,老板。
助理阿軍離開了。
秦風看著關上的辦公室房門,這才道:哎呀,汪總太客氣了,那什么,我先跟處長和局長打個電話說說這事。
說完,不顧汪淼的臉色,直接拿起手機給齊勝利撥了過去。
把事情說了一遍,了解內情的齊勝利做出了指示,在辦公室里等著上門的好處。
掛斷電話后,秦風又跟劉毅鈞說了這事,并告訴他,趕緊去局長辦公室,九處得從這一筆錢里爭取到足夠的份額。
聽到有好事的劉毅鈞也是積極的很,轉身就往主樓跑。
看著秦風毫不顧忌,當面說著拿好處,分錢錢的事情,汪淼嘴角抽搐卻也放下了心,趕緊說道:
秦組長,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鑫汶的情況,您放心,他犯了什么罪,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只是請理解一個父親心情。
另外,他媽媽在家里聽說鑫汶被抓了,飯都吃不下,一直在哭。
嗯,汪總父子情深,汪太太對兒子的舐犢之情也很是感人啊,
東拉西扯的,秦風就是不進入正題。
聊了幾句之后,汪淼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位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便也就不再那么急切了。
過了十多分鐘,秦風的手機響了。
嗯嗯,好的,明白了局長,我會處理好的,您放心。
掛斷電話,秦風臉上公式化的禮貌微笑沒了,笑容更真誠了幾分。
汪董,我這么給你說吧。汪鑫汶的問題在于參與詐騙案,但因為我們動手早,他算是未遂,之前呢還是綁架案的受害人。
當然,最關鍵的是,在老千團伙手里,有他的一個,嗯,一個挺大的把柄。
聽到這里,汪淼心里一動,這也是他最關心的。
他想知道這個把柄究竟是什么,也好做出應對。
這就是關心則亂了。
實際上等后面汪家的律師介入后,這些證據(jù)材料也能知道。不過嘛,在出事之后,當事人家屬總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看在五千萬的份上,加上局長剛剛的指示,再加上雖然有些違規(guī),但說白了如果汪家大兒媳不主動起訴,也只能算是人家的家事。
而事情不是剛發(fā)生的,汪家大兒媳也一直沒有動靜,顯然要么是得了好處,要么就是不準備告自家小叔子了。
所以,沒有那么死腦筋的秦風,直接說了出來。
聽著秦風娓娓道來的把柄,汪淼眼睛逐漸瞪大,最后一把按住左胸,臉色煞白。
汪總,你沒事吧?
這動靜嚇了秦風一跳,要是人在自已辦公室給氣的心臟病發(fā)死了,可就麻煩了。
汪總,你藥呢?藥放哪了?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呼
幾秒還是十幾秒來著,反正挺長一會兒后,汪淼的臉色終于好了些,長長吐出一口氣,一巴掌拍在沙發(fā)扶手上: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看著悲傷夾雜著氣憤的汪董事長,秦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一臉嚴肅的大點其頭。
那模樣好像十分認同。
這舉動差點讓汪淼氣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