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當時沒有排查出來?秦風皺眉問道。
沒有。周強搖頭,跟著又道:但是我讓老許告訴我是從哪里聽來的,老許卻不愿意告訴我。
秦風、魏兵:
好嘛,事情明白了。
不是周強不查,而是許萬年遮遮掩掩的,這么一來,無法確定消息來源,找不到提供消息的人,警方想要重啟調(diào)查是不可能的。
總不能聽風就是雨吧。
何況,看許萬年閃爍的眼神,這里面明顯有問題啊。
許叔,你老實說,消息是哪里來的。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們沒法重啟調(diào)查啊。這不是周隊不作為,而是我們也有紀律,有程序
秦風開始做許萬年的工作。
東拉西扯許久,許萬年終于說了老實話。
原來剛剛的話是他編的,根本沒有什么聽說的事。只是他聽說了女兒的同學又打聽了一遍,這個被他說是追過女兒的叫齊明峰的男生,當時是學校里的一霸。
仗著家里有錢有勢,欺負同學,騷擾女同學。
他覺得,女兒很可能是被齊明峰奸殺的。
聽完之后,秦風也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勸說。魏兵搞清楚后,也只能嘆氣。周強更是愁眉苦臉,還得耐著性子安慰解釋。
但越安慰解釋,許萬年越是不耐煩,最后勉強接受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看著許萬年離開的背影,秦風皺了皺眉頭。
唉,老許也是可憐,唯一的女兒死了,聽說老婆也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變得不正常,但是都兩年過去了,要想再找到兇手難啊。
聽到周強的話,秦風點點頭。
許晗失蹤之后,沒有任何人見過,甚至拋尸現(xiàn)場都是荒地,而且還是硬質(zhì)地面,加上大雨沖刷掉了痕跡,警方除了知道死于機械窒息,以及遭過侵犯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這要查,從何查起?
實際上,秦風也可以使用線索卡。但線索卡沒有那么神,能夠直接看到兇手,只能提供一些相關(guān)聯(lián)的直接,甚至間接的線索。
而且沒有更多的證據(jù)支持,想要重啟一個懸案,還是在追訴期內(nèi)的懸案,可能性極小。
就算重啟了又如何呢?沒線索就是沒線索,除非兇手在作案,或者出現(xiàn)類似的案件,小心求證看能不能找到共同點。
案子事情另說,但秦風更擔心許萬年。
和周強、魏兵分開,約好了晚上的時間,秦風回到辦公室看了之前的卷宗后,和姚俊武打了個招呼,開車離開市局。
許萬年的家在一個老小區(qū)里。
中庭很小,也沒有停車的地方,秦風將車子停在外面的路邊,下車進入小區(qū)。
2棟4單元301。
老是的防盜門外,秦風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誰啊。
是許萬年的聲音。
許叔,我,秦風啊,開下門。
房門打開,許萬年看到門口的秦風愣了愣:是秦隊啊,有事么?
能進去說么?秦風笑了一下,問道。
許萬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打開房門。
進去之后,秦風看到了飯桌上放著的一把小斧頭,斧頭是那種野外用的,一頭斧刃,另一面是尖釘。
這種斧頭殺傷力很強,模仿的是歐洲中世紀的單手戰(zhàn)斧打造的。
客廳沙發(fā)上坐下,許萬年端了一杯水過來。
老公,是誰來了?臥室里,一個聲音響起。
是警察來了。
警察?是不是晗晗的事有結(jié)果了?
說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然后一個中年婦人拉開了臥室門,目光一掃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秦風,眼中帶著急切。
秦風不知道該怎么說,倒是許萬年放下水杯走了過去:老婆,警察是來了解情況的,他們的調(diào)查一直沒有停止,你先回去睡覺,有消息了肯定會告訴你的。
真的么?這句話是看向秦風說的。
是的,我們一直沒有停止調(diào)查。秦風重重點頭,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謝謝,謝謝你們,那老公,你和警察好好聊,我,我確實有些困了。說著,許萬年妻子打了個哈氣,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睡去了。
來到客廳坐下,許萬年一臉抱歉的神色:對不起啊,秦隊,我妻子她
我聽說了一些。秦風表示沒事,然后認真的看向許萬年,問道:你是不是打算自已去找齊明峰?
許萬年神色一滯,臉色很不自然:怎么會呢,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想通了,不一定能夠是他的,我,我有些走火入魔了。
看他的樣子,秦風就知道對方?jīng)]說實話。
許叔,我過來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不對勁來勸你的。你如果帶著桌子上的斧頭去找對方,先不論他是不是兇手,就說找到他你能怎么辦?還帶著斧子去。要是你出了事,阿姨怎么辦?
許萬年不說話。
許叔,這個案子確實很難,但我們要有信心,不能對生活失去希望,也不能盲目的找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