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停一停的好。
多久?
至少一個月吧。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良久才道:一個月啊,這段時間的利潤怎么辦?我們怎么給那邊交代?要給的錢怎么辦?
一連好幾個問題讓經(jīng)理無語。
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后,才勸道:老板,小心駛得萬年船,那些事情被查出來可是要死人的,到時候什么都沒了。
至于該給的錢,從賬戶里往外掏吧。等這段時間過去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
沉默,死寂的沉默。
經(jīng)理知道,老板是舍不得自已出錢,心疼了。
呼!
良久,聽筒里傳出長長的吐氣聲:行吧,阿良,我聽你的,那就停一停,讓場子里的兄弟眼睛放尖一點,有前科的都別給我放進去了。至于錢的問題,到時間了我來解決。
是,老板。
市局,第二天早上七點,秦風在頂樓的值班室醒來,起床簡單洗漱之后,和昨晚查完酒吧之后,同樣住在值班室的梁豐潮、沈熥,以及支援大隊的幾個人,去了食堂用餐。
正吃著的時候,專案組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八點,專案組所有人到齊,坐進了會議室。
同時劉毅鈞也來了,還有一早趕來的齊勝利,以及三處(禁毒處)副處長馮雄軍。
這位馮處長可是個大人物。
曾經(jīng)榮立過三等十次,二等功三次,一等功一次,同時還是部里表彰的二級英雄模范。身上有七處槍眼,肋骨斷過三根。
年輕時從執(zhí)行臥底任務(wù)開始,臉上的一條刀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梢哉f一路搏命,如今四十六歲,依然奮斗在禁毒一線。
雖然是副處長,但行政級別卻是正處級,穿白襯衫。
除了馮雄軍,還有一位三處的后起之秀,偵查科科長廖文明。
三處偵查科和九處重案組一樣,是三處的王牌,也是市局的王牌之一。他們名聲不顯,是因為保密需要。
因而幾乎所有派出去的臥底的訓(xùn)練、安排,都是從偵查科負責,要是他的名聲再響亮點,會遭受許多人的注視。
身為科長的廖文明,自然也是位大將。
只是這位大將的形象和他的名字有些不匹配。
一副眼鏡架鼻梁,橫眉冷對我自狂,那斯文敗類的樣子,看著可不像是個好人啊。
當然,廖文明不是黑的,這樣的表現(xiàn)形式只是工作需要的偽裝,久了,平日里也就成了這個樣子。
秦風咳嗽兩聲,吸引了注意,起身來到前方將金廣財?shù)恼掌昧饲茫溃航饛V財,3middot;30碎尸案的受害者,通過調(diào)查目前可以確定,是一個粉仔。
曾經(jīng)在藍桂坊那邊散貨,據(jù)說被uma的人抓到過,和從事陪酒工作的宋玲玲,也是本案的另外一名女性死者有肉體關(guān)系。
最后一名女死者還沒有確定,不過大概率是這個人。
秦風又將一張照片貼在白板上:周雅茹,彩云省人,和宋玲玲是老鄉(xiāng),一個縣出來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
我們請三處的兩位領(lǐng)導(dǎo)過來,是因為金廣財這個人,另外昨晚的調(diào)查行動抓獲了一個粉仔,就在樓下,三處可以提走。
說完,秦風繼續(xù)道:
昨晚回來之后我們專案組開了個會,不排除三人有偷吃,被毒販執(zhí)行家法的可能。而且,uma這個場子很有問題,有一個金廣財,就可能有另一個。
派人去彩云那邊了么?劉毅鈞問道。
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秦風點頭道:吳隊親自去的。
吳隊就是吳斌,支援大隊大隊長。
這個金廣財,我認識。突然,一個吊兒郎當?shù)穆曇繇懫,眾人看過去,正是廖文明。
廖文明身體微微后仰,緊靠在椅背上,指著照片道:金廣財不是uma的人,但他背后的毒販組織和uma應(yīng)該有合作。
uma走粉賣藥丸我們知道,但因為出面的都是小馬夫,連個小頭目都沒有就選擇了放長線釣大魚。
只是沒想到這個金廣財居然死了。
廖隊,對于金廣財你了解多少,可以方便說一下么?秦風聽完趕緊問道。他想知道的是金廣財背后的組織結(jié)構(gòu),或者說,如果真的是偷吃的話,誰有嫌疑。
廖文明看了馮雄軍一眼,見其沒有表示,搖搖頭道:如果知道的話,我們已經(jīng)把這個組織鏟除了。
但調(diào)查了許久,金廣財?shù)纳暇是誰都不清楚。
我們也派了臥底,可是臥底進去好一段時間了,卻還在底層廝混,接觸的只有馬夫。
根據(jù)我們的分析,這個組織很嚴密,從上到下的銷售網(wǎng)絡(luò)隱藏的很深,彼此基本不見面,中層更是摸著找首尾。
我們也安排了一段時間的監(jiān)控追蹤,但都無功而返。
說到這里,廖文明臉上露出了苦笑:不怕你們笑話,這個毒販組織算是我們近些年來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