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竟然敢偷他的東西。還能神不知鬼不覺!
魔尊可不是什么大好人,當即就要劈開這條蛇,將腳飾搶回來。
君慕雪掌風未至,那條蛇睜開了眼,是琉璃般的金色,充滿神性,同時帶著淡淡的疏離,讓他一瞬間就想起熟悉的人。
君慕雪收回手,“算了,既然是榧兀峰的蛇,就由他去吧。”
“那腳飾呢?”沈夕瑤問。
“它只要在榧兀峰待著,我便由著他!本窖┢鹕砘伉P黎墓旁,腦海中一直都是那對金色瞳孔。
沈夕瑤一開始還不理解,等她看見那條蛇的正面,一下子就懂了。
這蛇的眼睛和師尊一模一樣!甚至連看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
……
后來,榧兀峰的弟子也都知道了這條蛇的存在,大家時不時還會送吃的,將大蛇養(yǎng)的白白胖胖。
來年開春。大蛇生了一窩蛇崽,其中一只蛇崽就生在金色的腳飾中心,破殼的蛇寶寶都跑了,只剩下這一只留在榧兀峰不肯走。
鳳黎走后的第十個月。
君慕雪到處尋找鳳黎的蹤跡,幾乎把所有出生的嬰兒都尋了一遍,可一點沒有鳳黎的消息。
他在尋找三個月無果后返回榧兀峰,心頭思緒萬千,連鳳黎會不會重生在別的世界都想過了。
輪回轉世后或許不一定是人族。
那他下個月去魔族找,實在不行,妖族也去找。
君慕雪拖著疲憊的身體沐浴后躺上床,一進被窩,就被冰涼的物體給咬了下,差點沒一用力給拍死。
他掀開被子,看到一條金色小蛇痛苦的躺在他床榻上,正經歷第一輪蛻皮,似乎只褪下來一半,正疼的在床上來回翻滾。
君慕雪用手指戳了戳,小蛇溫柔的盤在他手指上不動了,尾巴卻還在用力蛻皮。
每次君慕雪戳一下蛇身,小蛇就止不住顫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好癢!兵P黎急得快咬人了。這人到底看沒看出來!他已經很努力的暗示了!
可蛇蛇不會說話啊!
他說出口的話在人聽來都是嘶嘶聲。
失策了,當初還以為十月懷胎,呱呱墜地,現(xiàn)在連個人都不是,可別被一巴掌給拍死了。
幸好,金色的瞳孔救了他,君慕雪沒把他給拍死,還準備了暖和的小窩,讓他睡了一夜好覺。
第二日,鳳黎已經蛻完皮,榧兀峰的弟子都跑過來看小金蛇,鳳黎見每個弟子都好好的,沈夕瑤和應青涯也好好的,瞬間安心下來。
第三日的時候,君慕雪已經把蛇窩搬上被窩,讓小蛇睡在自己耳邊。
鳳黎一開始很開心,后面還吃了一點小醋,明明都沒認出來他,就讓他睡在枕邊,看來真挺喜歡這雙金瞳孔。
第七日,君慕雪一夜未歸。
小蛇非常擔心,從窗口爬出去找人。
幾乎快把榧兀峰翻遍才找到不回家的君慕雪。
魔尊正坐在應青涯屋子里,沈夕瑤也在。
應青涯問他:“師尊來是有什么事嗎?”
君慕雪神情凝重,“我想問問,妖族需要多久化形!
“魚族比較慢。一般是兩百多年,其他族也各不相同。師尊想問那個族?”應青涯倒好幾杯茶。
沈夕瑤換成了果汁,“晚上喝茶睡不著。”
“嗯,聽你的!睉嘌膶⒐f給君慕雪。
君慕雪道:“蛇,金色的小蛇。”
應青涯回憶一番,“蛇族的話化形都比較快,一百年足夠了。若是著急,你也可以帶著他修行,五十年足已。”
君慕雪道:“謝謝!
應青涯作揖,“師尊言重!
這榧兀峰還有他的容身之地,都是大家心胸寬廣。
畢竟峰主是死在他的劍下。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本命劍上的血卻永遠都擦不干凈。
君慕雪往外走,快至門口時停下腳步,“鳳黎沒事,你們也別擔心,過好自己的生活。”
“什么!難道師尊活了?”沈夕瑤震驚問。
君慕雪點頭:“嗯,活了!
他說:“一條蛇,金色的!
鳳黎覺得自己被騙了!這人肯定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了!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今日被他撞見,以后是不是還準備騙到他化形!
他的師弟變壞了!
鳳黎撲上去,一口咬在君慕雪下頜。
蛇蛇生氣,為什么欺騙蛇蛇!
君慕雪笑著把他拿下來,輕柔的放在掌心,給沈夕瑤看了眼,“他還很小,以后你們都小心點!
沈夕瑤眼睛都亮了!師尊!是活的師尊!
應青涯由心底發(fā)出一聲嘆謂,師伯能回來,真好。
君慕雪抱著小蛇回家,一路上心情很好,時不時還摸兩下看小蛇顫抖。
他知道小蛇說不了話,自言自語道:“五十年也不久,估計二十年就能說話了。”
小蛇點點頭。
君慕雪惋惜道:“五十年寡夫不好當,以后你都得補給我?”
鳳黎:“…………”
鳳黎一口咬在君慕雪脖頸。
兩人打鬧一番,像是當初在魔域一樣,困了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再一起迎接升起的太陽。
歲月靜好,似水流年。
榧兀峰日頭正好。
得知消息的弟子全都跑來看峰主,吵的鳳黎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