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先放在一旁,最可怕的問題,是他們四個人的靈力加上來,可能比河底還淺。
他猶豫不決之際,君慕雪先一步道:“夕瑤,想不想跟師叔一起去見見世面?”
沈夕瑤星星眼,“真的可以嗎!我不會添麻煩吧?”
“可以,這不是有峰主在嗎?”君慕雪側(cè)目過來。
鳳黎慌亂無比,心道:“有我沒我都一樣。”
而且他敏感的察覺到,一定會出事,女主這句“不會添麻煩”吧,和一定會有麻煩沒什么兩樣。就像悲情劇里面的主角平平常常走著劇情,有一集突然互訴心腸,許定未來如何,以后如何,毫無疑問,其中一個肯定會死,且是沒有例外。
鳳黎臉色不好。但他往日里也沒什么其他表情,自然也沒人看出來不對。老莫收拾起用品,“那我也去見見世面,我一老頭子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事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境之中也會有出路,鳳黎嘆了口氣,扶住額頭,“好!
這四人的搭配看起來不靠譜,其實確實也不靠譜。
鳳黎帶著三人下了樓,還沒出大門,就看到浩浩蕩蕩一條隊伍,整整來了八輛馬車,拉著許多武器財寶。
古往今來,商人都是最富有的。王珀也不例外,他家是做魚干生意,由于保存時間長,價格便宜,在各地都有生意,算得上富甲一方。
王珀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衣裳,兩個女人從轎子里下來,一位生的極為正氣,年齡和王珀差不多大,是他的夫人。另一位妖嬈嫵媚些,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是不久前剛納的小妾。
而最后那頂轎子,下來的是王珀的娘,老太太五十出頭,身子還很硬朗。
她們下來打個照面,老太太最著急,“仙尊,你要是能幫我救出孫子,這些東西老身愿意全部捐給長生宗!
夫人也著急道:“仙尊,你可一定要幫幫忙啊。”
“好……”鳳黎第一次將“好”說的百轉(zhuǎn)千回。
為了所謂的b格,他們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并未坐轎子。
短短十幾分鐘,鳳黎想好了一切。反正前些日子吐過血,待會實在不行,裝病好了,裝完了大家一起跑。
四人在王珀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處廟,這座廟臨海而建,洶涌而來的海浪不時拍打在巖壁上,可總漫不過廟所在的地方。
廟并不大,只有一間屋子,從外就能直觀看進(jìn)去,由于建在鹽堿度比較高的地方,腐化十分嚴(yán)重,墻壁上的彩漆幾乎掉光。
此處風(fēng)大,每個人都十分凌亂。
王珀上前來,“仙尊!就是這個!令子每次出海前都會祭拜海神,以祈求庇佑,但今早祭拜后就迷迷糊糊,不停念叨“他讓我過去”,后面一躍而下,直接跳進(jìn)了海里!
“那你們?nèi)绾沃浪粦?yīng)青涯帶走了?”君慕雪抓到重點。
王珀接連嘆氣,“今年是應(yīng)青涯出沒的年份,加上側(cè)室當(dāng)時在場,她親眼看到了應(yīng)青涯,長的極丑,綠膚紅瞳,臉側(cè)有魚鰭,身上被鱗片覆蓋,還有一條巨大的尾巴!
鳳黎:“……”
誰家男主這么丑啊?大紅配大綠?
“所以海神和應(yīng)青涯是一個人?”老莫好奇道。
“是。”王珀指著上方一座人魚雕像,“我們相信他能庇佑村子。”
人們總是會利益最大化,他們把美好期望寄托在神的身上,一旦發(fā)現(xiàn)不靈,就會立馬抽身,轉(zhuǎn)而攻之。這點鳳黎早就清楚。
可如此被對待,著實慘了些,尤其是神像也雕的這么丑,簡直看不出來像個人。以至于鳳黎開始懷疑起來,應(yīng)青涯不會真的這么丑吧?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君慕雪,怎么都相信不了男主是條丑魚。
鳳黎還在思索這樣那樣的問題。那邊的王珀一行人已經(jīng)道過別,抬著轎子回去了。
想救兒子不假,害怕也是真。
他們一走,更大的問題接踵而來,怎么救。刻@锞葐?
鳳黎自認(rèn)為游泳不錯,但在海里游,還是十分膽怯。
他在腦海中偷偷道:“系統(tǒng),這劇情一點走不下去了!
[這么久了!你還沒學(xué)會如何運(yùn)用靈力嗎?]
“這東西是一朝一夕能學(xué)會的嗎?”鳳黎反問。
系統(tǒng):[……]
幫一把吧,要不然這個宿主得爛在手里!
[你的佩劍自帶靈力,可以為你所用。]
“哦,謝謝。”鳳黎拉開衣袖,金色的紋路正在手腕內(nèi)側(cè)發(fā)出耀眼光芒,那是一個劍的雛形,他使用過幾次,只需要用手輕撫,羌無就可以被喚出來。
羌無的本意是沒有典故,不問出處,鳳千華在試煉大典拔得頭籌后,由鳳于青親自賜的劍。
這柄劍融于骨血,隨心而動,會自動護(hù)主,還非常有靈,和主人默契度極高。
鳳黎將劍拿出來,劍靈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人而來,整個劍身開始發(fā)抖,同時,他的全身也開始燥起來。
好在絕佳的視力還在,鳳黎瞧見了過來的黑團(tuán)子。
他抱著女主躲在雕像后背,君慕雪和老莫不明所以,一起擠了過來,地方本就不大,四個人還是有些勉強(qiáng),始終有一個人半邊身子露在外面。
鳳黎一轉(zhuǎn)頭,看到君慕雪冷的快要結(jié)冰的眸子,瞬間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真以為他想擠啊!這不是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