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圓他們的導(dǎo)游是個精神小伙,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叫做阿里。他有著黝黑的皮膚,雪白的牙齒,一笑起來陽光燦爛,對人也是熱情十足,“這所民居是我們家族的人建的,那是我的表妹阿蘭,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去找她!
阿蘭同樣也皮膚黝黑,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模樣,漆黑色的長發(fā)一股腦地披在了腦后,穿著民族所特有的花格子群,靦腆極了,看到來人小聲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低下頭把玩著手里的頭發(fā)。
倒是阿蘭的父母很熱情,幫他們分配了房間,并給他們沒人煮了一碗熱湯面,畢竟現(xiàn)在霧氣彌漫,天氣寒冷,喝上一碗熱湯面,能讓身體舒服許多。
“也不知道這霧氣什么時候能散。我看你們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慌,蠻鎮(zhèn)定的嘛!币粋相貌憨厚的中年人和阿蘭的父母套著近乎。
這種模樣憨厚的人的確是很難讓人有戒心,尤其是對方還遞給了阿蘭父親一根煙,這不禁讓對方的表情更為和軟了,他也不吸,只是將煙夾到了耳朵后,“這霧氣每年都會有一兩回,1天的時間就散了,沒啥子稀奇的。”
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沒有隱瞞別人,因此其他人也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些老手都知道,按照往年這霧氣的確可能是一天就消失了,但是現(xiàn)在有他們玩家出現(xiàn),既然游戲說了是3天,那很可能3天之后霧氣才能消散。
而此時,那憨厚男子的已經(jīng)進(jìn)一步打問了起來,“這霧氣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突然就來了,可是把我們給嚇了一跳!币姲⑻m的父親一臉警戒的模樣,他又裝作膽顫的模樣,恭維道,“我們知道了,也好心里有個底兒,省得接下來擔(dān)心害怕的。您是這里的老人,想來應(yīng)該很清楚!
誰知,這一次,阿蘭的父親并沒有買對方的賬,“霧氣就是霧氣,一種自然現(xiàn)象。這有什么可怕的?你們要是實(shí)在害怕,不行就去廟里拜拜!闭f完,阿蘭的父親就走了,任是憨厚的男子再做多挽留,他都沒有停下腳步。
見狀,憨厚的男子走了回來,去和他的同伴商量了。他的同伴正是那名脾氣不大好的男學(xué)生,他們說話聲音很低,幾不可聞。
新人中那名汽車修理工扯著嗓門,不悅道:“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大家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們悄悄隱藏下線索,也太缺德了把!
男學(xué)生想也不想地就反駁道:“你當(dāng)你是在上幼兒園,排隊吃果果嗎?要有大家都有?”
說著,他還冷哼了一聲,“剛才老趙找店家打聽的你也聽到了,想要知道什么自己去問?”
憨厚男子和男學(xué)生是一隊的,而另外兩個女生一組,在阿蘭的父親離開后,她們就已經(jīng)上樓休息去了。剩下的,除了宋清圓之外,就是那一男一女兩個新人了。
那名剛進(jìn)入社會沒有多久的女白領(lǐng)一直不知所措,而那五十來歲的修車工的脾氣可不怎么好,聽到男學(xué)生這么說,他竟然舉起了手中的板子,瞪大了眼睛,放著狠話,“你再說一遍?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他的聲音越來越高,那架勢似乎是隨時準(zhǔn)備揮舞手中的扳手一般。
男學(xué)生還想要說什么,卻被他的同伴老趙給拽住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這才上了樓。見對方慫了,汽車修理工這才露出了滿意的模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甚至是還有心情哼起了小調(diào)。
不過宋清圓可沒有錯過,那名男學(xué)生在上樓的時候,輕蔑地看了騎車修理工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新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宋清圓的面前,“你好,我叫小雪。他們都走了,不如我們也組成一隊吧!痹谂氯丝磥,兩個人一組總比一個人要安全許多。至于宋清圓會不會同意,這并沒有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畢竟在她看來,她可要比那個生性兇狠的男人要可靠的多。
宋清圓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們都走了?也就是說這是她無奈之下的選擇唄。這話讓宋清圓聽著就很不順耳,而且宋清圓本就習(xí)慣一個人了,因此,她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見狀,女新人的臉色很不好看。猶豫了再三,這才蹬蹬地上了樓。
而此時,宋清圓已經(jīng)開始尋找房間了。每人一間房,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靠近樓梯的2間房以及最里面一間房是空閑的了。
宋清圓有些好奇,按理說,最里面一間房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最應(yīng)該剩不下的才對。不過,后來經(jīng)常仔細(xì)觀察,才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的門鎖竟然壞了。宋清圓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后選擇了離樓梯最近倒數(shù)第二間的屋子。她進(jìn)屋的時候,正好發(fā)現(xiàn)那名女新人上來,過了沒有多久,就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陣關(guān)門聲。
呦,這是把那間門鎖壞了的房子留給了那個脾氣不好的大叔了呢。只是他真的會按照先來后到的原則,老老實(shí)實(shí)接受這種安排嗎?想著,宋清圓就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宋清圓是想到了那名男子會找事,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一開始,她是聽到了對方敲了隔壁,也就是女新人的大門,好半天后沒有動靜,然后隨即她的大門被敲響。
外面的那名騎車修理工真的很粗暴,將門板拍得啪啪作響,伴隨著他的大嗓門,整個門都快要被他拍壞了。
要是真讓他把門給拍壞了,到時候晚上還是個麻煩事。宋清圓憋著火氣給他開了門,“你干什么?”宋清圓是很氣憤的,只是她天生長得就嬌小,再加上軟綿綿的語調(diào),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兒殺傷力也沒有。
起碼,這在那名汽車修理工的眼里就是這樣的。他完全沒有將宋清圓當(dāng)回事兒,那些有同伴的老手他惹不起,這么一個小姑娘難道他還沒有辦法嗎?這間房,他今天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