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漣漪類似質(zhì)問的話,宋清圓忍不住說道:“執(zhí)行者外表光鮮,但是無一不是三弊五缺。缺錢,缺權(quán)還好,若是缺命呢?”若不是她有機會得以化龍,她就是那個缺命的。
“滿嘴胡話!都說修士也是三弊五缺,但你看看哪個是真的如此?”宋漣漪想也不想地就反駁道。
“修士三弊五缺,的確不可盡信!”崔克在場,他又怎能容忍他人欺負他的小師妹,“你不是執(zhí)行者,又怎知執(zhí)行者是怎樣的?”
“還是說,有執(zhí)行者和你說過這之類的話?”崔克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再不似電視上所看到的陽光和善。
被崔克這一番搶白,宋漣漪頓時就不說話了,再加上她的朋友拽住她的衣角,不讓她和崔克起爭執(zhí),只是她的臉色到底有些難看,只得低下頭,掩飾住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只是她的嘴上到底不甘地嘟囔道:“你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當(dāng)初,在宋家時,宋清圓誰都不懼怕,游刃有余的模樣似乎還在她的眼前閃現(xiàn)這。
“就算是普通人又怎么了?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活法。我當(dāng)初不是教了你和韓冰刺繡嗎?我那天碰到韓冰,她倒是高興得緊,還說要開一個專門刺繡的廠子呢。”
聞言,宋漣漪的臉立刻紫脹,她的那個出的確是和韓冰一起學(xué)的刺繡,韓冰已經(jīng)小有成就,但是她卻是只略懂皮毛。在她看來,刺繡能夠獲利得太少了,因此,當(dāng)初她學(xué)習(xí)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
宋漣漪心知這問題就出在她這里,但她還是嘴硬道:“你當(dāng)初那只是施舍!你會的可不只是刺繡!
見宋漣越說越不像話,宋清圓怒極反笑,“怎么?難道說我教你們還教錯了?”
“你嫉妒這個,又嫉妒那個,這世上這么多人,你嫉妒過來嗎?而且世上執(zhí)行者大人又不止清圓一個?你為什么總咬著清圓一個人?是看清圓的脾氣太好了嗎?”崔克也在一旁幫腔道。
宋清圓有些羞赧,她記得師父、師兄總是嫌棄自己的脾氣太差了,讓她收收性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脾氣好的。不愧是自家的二師兄,就是護著自己人。
“清圓你的脾氣當(dāng)然好啦。要是換做其他執(zhí)行者或者天師,他們哪里敢搭話啊!贝蘅穗m然也是在護著宋清圓,但是他說的也是事情,其他的執(zhí)行者脾氣可沒有這么好,甚至是有些還非常古怪。
事實上,不只是崔克,宋漣漪也是這么想的。要是換做其他執(zhí)行者,她哪里還敢這么叫囂。她敢和宋清圓叫囂,那是因為她明白,她就算是再怎么出格,宋清圓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的。
正所謂道不同則不相為謀。對于宋清圓來說,這只不過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看都沒有再看宋漣漪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而宋清圓滿不在乎的行為卻是讓宋漣漪愈加生氣了。她覺得這是宋清圓看不起自己。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存在就是礙了對方的眼,宋漣漪早就看宋清圓不順眼了。憑什么她可以活得那么恣意,而自己偏偏要寄人籬下?好在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也成了修士,宋清圓不過是占了修煉時間長的好處罷了,她師父都說了她是個幾百年不遇的天才,等到入了山海大學(xué),經(jīng)過系統(tǒng)性的學(xué)習(xí),她不信自己就比宋清圓差。
雖然心中是這么想的,不過宋漣漪現(xiàn)在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由于她的生長環(huán)境,她養(yǎng)出了一副自尊又自卑的特殊性子,對于曾經(jīng)見到過她落魄時的人和物,她都一向極為容易被激怒。按照宋漣漪的師父的話來說,那就是宋漣漪的心性還需要再磨練一番。
當(dāng)宋漣漪的朋友詢問她是不是認識宋清圓的時候,宋漣漪可算是找到機會了,好好地詆毀了宋清圓一番,說是她人看上去嬌軟可愛,卻實際上是一朵白蓮花,能力不強,卻喜歡巴結(jié)人,尤其是腳踩了好幾條船,但是那些男生卻把她捧成了手里的寶之類的。就好比是剛才的崔克。
在他人的面前,宋漣漪一向是乖巧可人,自強自息的好姑娘,因此,對于她的說法,她的朋友也就信以為真了。甚至還安慰宋漣漪,說這種人少打交道,她還要提醒其他人,對于這種白蓮花要敬而遠之才行。
回到了家里,宋漣漪還給宋沫打了個電話。是的,因為某種原因,宋漣漪和宋沫還有聯(lián)系。
“我哥哥最近怎么回事兒?為什么這一段時間我都聯(lián)系不上他?”宋沫還不知道宋初已經(jīng)身隕的事情。
自從,宋初跟著林郁之后,境況也好轉(zhuǎn)了起來,聯(lián)絡(luò)上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每月至少通一次電話,還常常給她們打錢。
而這一次,已經(jīng)差不多快半年聯(lián)系不上宋初了,不止是宋初,就是林郁也聯(lián)系不上了。這不得不讓宋沫他們母女倆著急,畢竟,她們手里的錢已經(jīng)花了差不多了。
其實,宋漣漪早就知道宋初身隕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他因為師從林郁的關(guān)系,名聲早就臭了。但是,她就是拖著不告訴宋初,她就是想要看看對方著急卻無可奈何的模樣。而且這個宋沫就是個錢多人傻的,她只要稍微表示艱難一些,就會給她如流水般地奉上很多值錢的東西。
雖然她也有師父,但是她師父并不是只有她一個弟子,她也不是對方最心愛的弟子,因此最后能過落到她手上的東西可并不多。
可問題是,想要修行的話,沒有錢哪里能行呢。她一個毫無背景,剛剛邁入修行的人,可不就得想方設(shè)法的撈錢么。
“宋漣漪!我給了你那么多好處!你怎么連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見宋漣漪還是支支吾吾,宋沫的火氣當(dāng)場就上來了。
宋沫如同火藥般的話語劈頭蓋臉地襲來,宋漣漪不由得沉下臉,再也沒有從前受氣包的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