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男人的聲音依舊淡雅溫潤。
九號公館是斂財獲取情報的高端會所,但就算是再高端的會所當(dāng)然也是做買斷生意的。
背后所乘的大樹是二代管理局沒錯,但就算是陸硯知想要帶人走,也是得花大價錢的。
“我沒有地方去,我被打了抑制劑還需要時間恢復(fù)!
她看起來有些委屈,眼神霧蒙蒙的。
正常情況妖被打了抑制劑會比正常人類還要虛弱,而妖被帶離了九號公館還是會安排人定期定量送抑制劑。
但贖人的是陸硯知。
二代管理局副局長。
那么,這多此一舉的行為就不需要了。
“你,算了……” 有些心軟。
“跟我走吧!
參雜著丹桂香的夜風(fēng),微涼的、輕輕的,繞過他的身體,帶走了些微的燥熱。
繁星很亮。
她的眼睛更亮。
九黎仰著小腦袋看他,眼神有些單純,“你是要帶我回家嗎?”
明明是她說的沒地方去的,他只是給人一個住的地方而已,他卻莫名有些罪惡感。
好像偷拐了無知少女回家一樣。
“這個公寓沒人住!
“等你身體恢復(fù)了,你便離開吧!
“這是我的號碼,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聯(lián)系我。”
……
男人叮嚀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
她卻完全沒有身為外人的局促感,信步如歸的這里走走,那里看看。
很小的一個公寓,有些冷清,家具極少,裝修簡單。
臥室是鋪好的灰色床單,衣柜里只有兩套男人的衣服,浴室只有些簡單的洗漱用品。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輕挑了下眉,像是變魔術(shù)般,鏡中的人陡然變了個模樣,眼尾微翹的狐貍眼,精致高挺的鼻梁,秀麗艷澤的薄唇。
自然還是自己臉看著舒服。
被勾出的情欲沒得到釋放,她體內(nèi)燥得厲害。
鏡中的女人輕蹙了下秀眉。
舔了下紅唇,她想,在安江時涂月帶她去了酒吧獵艷。
那么,現(xiàn)在在燕京,或許也能找個地方碰碰運氣呢。
——
鼓噪的音樂,扭動的身體,繽紛的酒水。
晦暗的燈光下,對面男人的臉清晰又朦朧,是他。
他們倆個還真是有緣。
怎么次次都在酒吧遇見呢。
“接著上次沒喝完的酒,嗯?”
九黎端起酒杯輕碰了下他桌面的杯子拋出話題,淺眸溫柔的彎起,動人的嬌媚。
俞徽陽嘴角輕揚,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愉悅。
“OK。”
他沒拒絕,端起酒杯,兩秒后指尖輕輕挪,翻轉(zhuǎn)杯身,示意,他喝完了。
上次匆匆相識,又急急離開。
即便后來他連續(xù)去了一周也沒再見到她,本以為緣分就這么畫上了句號,沒想到在燕京還能遇到。
“咱們玩?zhèn)游戲吧。”
俞徽陽饒有興致的配合,“什么游戲?”
“掰手腕,誰輸了誰喝酒,怎么樣?”
俞徽陽覺得她好可愛。
他低笑一聲,胸膛隨之起伏,“這不是我占便宜嗎?”
九黎手背輕撐下頜,不服氣的挑了下眉。
“你是認(rèn)定我會輸嗎?”
“不敢,不敢。”
手掌相握,她的小手幾乎完全陷進男人的大掌,視覺對比強烈。
俞徽陽幾乎沒用什么勁兒,小臂與桌面幾乎垂直,杵在桌面,分毫不動。
“你用勁兒啊。”
九黎佯裝生氣,琥珀色的眸子盛著點點薄怒。
“我用了啊!
固定手腕不受外力牽引,也算是用勁兒了。
九黎眼睛彎了起來,腦中攢出了個主意。
眼神不再看著倆人相握的手,反而抬起了頭,看著他。
俞徽陽就這么看著那張如造物主恩賜般臉湊了過來,越來越近。
絲滑的長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從肩頭滑落,掃過他的手臂,又貼回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