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了這么大的魚呀!甭愤^的其他人羨慕地說道,眼睛發(fā)光地看著他們的魚,不過雖然羨慕,卻站得遠遠的,沒敢做出什么舉動。
這棟大樓里,最安全的人之一莫過于魏有祺他們這群人。
因為他們是醫(yī)生家屬。
不僅可以獨享一個窗口,還沒人敢跟他們鬧矛盾。
畢竟,誰沒有生病受傷的時候。
還有些也是受過醫(yī)生他們的恩惠,所以感恩。
“是啊,今天運氣不錯!敝馨匦χ。
那幾個人說完也不離開,就等著周柏他們弄魚。
這些人是等著周柏他們離開,好占他們白天不用的這個窗口,晚上沒人搶,白天可熱鬧!
而周柏他們也不至于白天還占領著,通常都會讓出來,讓別人用一用。
白天的魚很少,晚上才多。
“幫我們看一下板哈,謝謝啦!弊叩臅r候,魏有祺和他們說。
“誒!好的好的,放心吧!睅讉人客氣地笑著,目送魏有祺他們帶著魚和被子離開。
梁書宇也慢慢爬樓梯,上去的時候總算比下來舒服些,沒那么扯著傷口。
嘩啦。
突然,樓梯間的水里鉆出一個人,一個女子,渾身都濕透了,手上拿著的木叉上,正叉著一條大魚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抓魚的少女
那條魚雖然被叉著,但活蹦亂跳的,看著有五六斤重!
女子上岸以后,魚兒還試圖擺尾逃走,引得女子用拳頭狠狠給了它一拳,魚這才偃旗息鼓一般歪下頭去,沒了大的動靜。
女子總算笑了一下,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只是這笑容一閃即逝,很快就被她眉宇之間的冷漠和滄桑所代替,好似3歲的孩子突然做了皇帝,身上有天下的大任一般沉重。
她利落地擰干了身上的水漬,冰冷的水浸在她的身體上,好像渾然不冷似的。
旁邊的墻體上還結著霜,可是他渾身都濕透了,別人衣服是干的都冷的瑟瑟發(fā)抖,她卻像個平常人一樣。
還拿出刀子開始處理魚,刷刷刷的,刀法很利落,雙手明明已經(jīng)凍得青紫,但還很靈活。
也許是感覺到了被關注的目光,她終于抬起頭來,鋒利的眼睛掃過來,看向目光的源頭。
梁書宇正扶著樓梯間的欄桿,被她抓個正著。
……
短暫的注視之后。
她似乎也認出了梁書宇。
這個女生梁書宇見過,曾有一面之緣,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
那一次見面是大雨下了60天以后,出太陽的那一天,梁書宇被魏有奇拉著穿梭在人群之中。
忽然被一個陌生的女子擁抱住,被強吻了。
現(xiàn)在突然看到本人,梁書宇并沒有覺得尷尬,只是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奇怪感。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說是看到老朋友竟然還活著,不太貼切。但似乎又沒有別的可形容的感受了,總之,心中大多數(shù)是喜悅的。
梁書宇想,她的情緒也是差不多的。
因為梁書宇看到了她眼中一瞬間的笑意,還有仿佛那還沒有問出口的那一句:你還活著?
不過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笑,只是雙方的眼神默默地停留了十秒鐘左右,然后移開了。
“怎么了老梁?”魏有祺終于發(fā)現(xiàn)他的小伙伴梁書宇還頓在那兒,小半不還沒挪開樓梯。
梁書宇應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的往樓梯上走。
女子也沒有多說什么,又蹲下來繼續(xù)處理魚。
只不過她的心里大概是高興的,是一種特殊的情緒,無關友誼,無關情感,可以說叫做感動吧。
梁書宇也是一樣的。
對生命的感動,就是一種曾經(jīng)認識的某個人,在經(jīng)過了如此險峻的災難之后竟然還活著,這種慶幸的感覺。
回到42層,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屋子里有一柱金黃色的光,秀萍阿姨和鄧玲香幾人搬著小板凳坐在太陽光底下,愉快的曬著太陽。
陳寶怡在角落里,說,“這個太陽太毒辣了,你們少曬一點。我對太陽有輕微的過敏,一曬這個就會皮膚發(fā)紅。但以前不會這樣,以前我只對正午的太陽過敏,但現(xiàn)在只有早晨八點!
丁老師道,“沒事沒事,多曬曬消毒殺菌,還可以去濕保暖,不過也確實不能曬得太多,容易中暑!
鄧凌香道,“現(xiàn)在的太陽比停電之前毒辣太多了,過了九點就不能曬了!
丁老師他們連忙應聲稱是,確實,現(xiàn)在的太陽簡直辣的恐怖。
經(jīng)過15天的相處,陳寶怡變得開朗了一些,沒事還會和丁老師他們嘮嘮磕。
盡管她的外表看上去還是有些冷漠,不過比最初和誰都不說話要好多了。
“大哥哥,你們回來了!
“哇,好大的魚!”
杜瑤的一聲驚呼,終于讓他們的視線轉移過來了。
梁書宇就將從里最大的那條魚提出來給他們看。
要說一天之中最快樂的是什么時候,就是每天早上抓魚回來的時候,猜今天的魚有多大,是他們唯一的樂趣所在了。
“讓我猜猜看,今天至少有……8斤!”杜瑤說。
“我猜9斤!”陳睿道。
“我猜12斤。”角落里的岳石峰道。
不一會兒,幾乎每個數(shù)字都被說過了,于是大家便等著陳伯出來主持公道,那可是咱們這兒手最準的,只要經(jīng)過他手里的東西,說多少斤就是多少斤,絕對不差一分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