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敏卻是直接了當?shù)匕才帕私M隊:“我和梁書宇守前面,你們守后面吧!
說完徑直走向前車的士頭。
梁書宇朝劉小胖嘖嘖搖頭,有點皮地跟上岳敏。
劉小胖郁悶吶~
想和岳敏小姐姐單獨相處的愿望,又泡湯了。
不過,陳寶怡小姐姐也很可耐,和陳寶怡小姐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錯喲。
劉小胖朝陳寶怡的方向一笑,然而陳寶怡早就以比岳敏更加冷淡的方式走回了自己的大貨車。
劉小胖:……
嗚嗚,好慘,兩個小姐姐都不想搭理他。
劉小胖只能仰頭望天,看那滿天璀璨的群星,盯著他這孤苦可憐無助的弱小單身狗,籠了籠渾圓的身體,感覺更慘了呢……
劉小胖最終還是默默上了陳寶怡的車。
沒辦法,兩人一起組隊守夜,就是為了相互監(jiān)督,不打瞌睡呀。
前面的的士頭上,梁書宇坐駕駛位,岳敏坐副駕駛。
兩人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兩雙襪子加一條秋褲,即使這樣也感到手腳冰涼,車子的玻璃窗上起了一層薄霧,如果溫度再低一點,薄霧就會變成薄霜。
假設真到那時候,白天是40度高溫,晚上卻迅速降低到零下,那該是多么魔幻的一個世界?
“冷嗎,要不要開暖氣!绷簳顔。
印象中女生都怕冷,如果是梁文靜,早就把腳伸到他衣服里來,梁文靜的腳特別怕冷。
岳敏道:“不用,感覺還行。”
她拿起望遠鏡往遠方看了下,漆黑的深夜里外面是狂風亂作,寒風陣陣,用望遠鏡只能看見一片無盡的絕望的灰白,仿佛是宇宙的盡頭。
是一種吸引力,當你深深凝望它,會有一種也被它凝望著的感覺。
岳敏卻出奇地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一上車,她就忍不住用望遠鏡凝望著黑夜之中的遠方,好似看的不是某個沒有顏色的天之盡頭,看的是人世間永恒無法更改的,灰白色彩。
梁書宇嗯了聲,將雙手踹到衣袖里,不時看看前方,不時看看側方,保持警覺。
兩人一時無言。
劉小胖的車里就沒那么和諧了,陳寶怡上車后也有著和岳敏一般的猶豫,她也深深地凝視著漆黑的窗外,不過她看的不是遠方,而是那隨風飄蕩,好似女鬼搖曳的樹木。
那樹好似被生生抽剝了骨頭,在狂風里發(fā)出慘烈的嘶叫。
像是地獄深處長著絨毛的觸手,而陳寶怡,正身處地獄。
劉小胖很敬業(yè)地搭訕,比如小姐姐讀哪個學校,讀高幾了呀,有沒有男朋友呀,對未來有什么規(guī)劃呀等等。
然而陳寶怡可能是個聾子吧。
劉小胖很是安慰地想。
“我忽然想到,你和老梁算不算青梅竹馬?”劉小胖說,“貌似你們做鄰居很多年了!
劉小胖摸摸下巴,很是認真地嘆了口氣。
瑪?shù),為什么他家的鄰居沒有一個長得漂亮的。
而梁書宇的鄰居一個二個都長得很漂亮。
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既然給了他一個有錢的家庭,為什么不同樣給他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呢?
應該配套來嘛!
陳寶怡覺得他實在聒噪,比她爸罵人的時候還話多。
“你能不能閉嘴!标悓氣K于爆發(fā)了,側過臉來冷冷對劉小胖說。
劉小胖一笑:“我以為你是聾子呢,原來你能聽見我說話!庇值溃骸耙黄鸪鲩T好幾天了,我第一次聽見你說話,稀奇!
陳寶怡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這死胖子說話。
看見胖子她就覺得惡心。
劉小胖太明白她這個眼神了,“喂喂,我可是個白白凈凈的胖子,而且我去整容醫(yī)院對自己進行過堅定,超過三個專業(yè)的美容醫(yī)生確定地告訴我,只要我瘦下來,我就是個超級大帥哥,不輸明星小鮮肉的級別!
陳寶怡:“……”不信,怎么可能?
她側過臉仔細看劉小胖的五官一眼。
確鑿地說,劉小胖的五官確實長得不錯,人也很白,眉宇蒼勁有力,大而長的眼睛,看起來像丹鳳眼卻不會很細,眼睛給人一種靈動而深邃的感覺。
確實長得還行吧。
但也沒到明星小鮮肉的級別吧。
“你確定是三個專業(yè)級別的醫(yī)生?”陳寶怡不相信。
劉小胖挑眉:“那當然,為了讓他們出證明,我每個人都打了一萬塊紅包!
陳寶怡:“……”
“證明我還留著呢,你想看嗎?”
陳寶怡:……感覺這個人有毛病。
巴士里眾人起先睡不著,眾人都擔心地震會對他們接下來的行程帶來影響,因為地震可能引起的一連貫災害很多,在公路上,最怕的就是泥石流。
一旦遭遇泥石流,將道路阻礙后,他們幾乎只能選擇繞路而行。
繞路意味著他們要下高速,從城區(qū)繞一圈再回到高速上。
他們隨身攜帶著這么多物資,兩輛大貨車,太明顯了。
很危險。
不過盡管擔心歸擔心,岳石峰也和他們出了一些計劃,老陳則是分析了一番接下來的路程那些地方可能遇到泥石流,經(jīng)過大家的交流,擔心的焦慮被緩解了一些。
到后半夜實在撐不住的人也都睡著了。